舒苒泪眼惺忪的醒来,眼前不是梦中的学校门口,没有妈妈难过的眼神。是成予烁那张清朗的面容和关切的眼神。
舒苒闭上眼睛往成予烁怀里靠了靠。仿佛成予烁的怀抱和身上的味道是她特有的镇定剂。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很好闻。”舒苒使劲耸着鼻子闻。
“我身上除了颜料的味道还能有什么味道?我又不用香水。”成予摩挲着舒苒的头。
“不是颜料。像是太阳晒过的被子,又像是被大雪覆盖的雪松。”
“太阳晒过的被子?很多人都喜欢那个味道。其实那是紫外线杀死螨虫的味道。”
舒苒一脸困惑的抬起头来看着成予烁。这是件多么温暖的事情,怎么让他说的,有点恶心。
成予烁冲着舒苒笑了笑,极尽温情地问“刚刚梦到什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舒苒犹豫了一会,在脑子里总结一下,也只能说出这个来。好像也没什么好哭的。
“是小时候发生过的?”
“嗯。”
“跟我具体说说吧!或许说出来,就没那么难过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梦见了小时候我跟我妈要东西的时候。”
“没有给你吗?”
“给我了。只是我自己发现那个东西来的代价太大。”
“没事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
“嗯。是我把你吵醒的吗?”
“没有。我还没睡。发现你在哭,就叫醒你了。”
“对不起。”
舒苒没由来的道歉戳到了成予烁的心。这是怎么了,自己做了不好的梦,却要跟别人道歉。
“苒苒,以后在我这里不需要这般小心翼翼。你可以对我发脾气,可以对我任性,更可以跟我提要求。也不需要为了这种事情跟我道歉。
你小时候过得不好,别人对你不好,是我没办法去改变的事情。可我能在以后护着你,陪着你。你不再是一个人。好吗?”
“好。”
“乖,再睡会吧!”
成予烁哄着舒苒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自己却没了睡意。脑子里一直在想要怎么才能让她对自己有安全感。
怀里的人不知怎的,忽然情绪紧张起来。成予烁赶忙轻拍着她,在她耳边说着别怕,说着我在。这么哄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放松下来。
“难怪你那么高的个子,却这么消瘦。”成予烁捋着舒苒额头的碎发,轻声嘟哝“没事,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亲了亲舒苒,他也闭上眼睛渐渐睡着。再次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成予烁抱了舒苒一夜,现在手臂酸麻得厉害,趁舒苒洗漱的时候自己赶紧又揉又捏活动活动。
‘那些电视剧里整晚整晚的抱着女友睡觉的人,都是没有知觉的吗?’他在心里嘀咕着。
“我们下午去哪?”舒苒洗漱出来冲着正在洗漱间里的成予烁问。
“去看看观音菩萨像吧!来这里的人不都去拜拜吗?”
“你有所求吗?”
“有啊!求菩萨保佑咱俩从此以后平安康健,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