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想到这一点，更觉得自己喘不上来。闭着眼睛强忍着泪，手按着自己的心口，一字一字地说。
“不是。真的不是。我出去以后也很后悔自己说的话。我刚出去十来分钟，就后悔了。我一直在楼下转圈。是我不知道自己回来以后该怎么跟你解释，所以我外面抽了好多烟，你闻，我身上全是烟味。”
舒苒努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在脑海中不断抗拒着成予烁说的话。这些话，她一个字不信。
“我不曾要求你跟我承诺什么。你何苦这样骗我。”舒苒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我没有。不哭了。是我不好，不哭了。”
“你要是真的想到我会害怕，真的心里有我，又怎么会不愿意回来。我真的有这么好骗吗？”舒苒泣不成声。
从成予烁走后，她耳朵一直听着门。她多希望成予烁能及时回来。
在自己跪在地上起不来的时候，在自己吐得昏天暗地的时候，在自己痛到直不起身子来的时候。
她都盼望这个人会像从前一样过来抱抱她，告诉她不用怕。可直到舒苒再次挣扎爬起来，这个人都没有回来。等舒苒彻底放弃的时候，这个人又突然冒出来了。这种游戏，舒苒真的不想玩。
“你口中的会陪着我，心里有我。我试过了，我要不起。算我求你，放过我吧。”
“别这样，我错了。我真的后悔了。不哭了好不好，你生气就冲我发脾气，或者打我几下都可以。别这样说。”
“我没跟你说笑。你有你的骄傲，我理解。你不肯回来，是你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并没有想过我。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你把我看得比你的面子轻，我理解的。我已经也不再奢望你会回来了。你跟我相处，你会很累，我也很难过。咱们就此打住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舒苒的话太过绝情了。也一下说穿了事实。成予烁本就觉得自己没脸，现在更是无地自容。
“你是真的要我离开？”成予烁的话语也有些严肃。
“是。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烫伤了你，我真的很抱歉。这些钱你收下吧。是我的歉意，谢意。也是你这些天的开销。”
“不必了。既然你让我离开，我再厚着脸皮呆下去也是没意思了。你照顾好自己吧。保重。”
成予烁说完，又上演了之前的那一幕。开门，出去，关门。
只是舒苒，没有之前那么难过。这是她想象中的画面。这个人，注定了留不住。
她慢慢下床，把自己刚刚喝东西的碗拿到厨房去洗了。又找了个干净的收纳盒，把茶几上那些属于成予烁的东西收进去。
目光落在那幅粘贴画上，这是成予烁自己粘的那幅。思来想去，还是没能狠下心把它也放进盒子里，干脆找了本书，把画夹进去。
“你能帮我找到成予烁的那两个朋友吗？他走了，东西忘记拿了。”舒苒收拾好了就给辞昔发了条信息。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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