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是舒苒在问自己，也像是舒苒在安慰自己。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苦笑着。抬手擦掉脸上的泪痕。旧的泪痕擦掉了，新的泪珠又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就这样，擦了原有的，又添上新的。知道舒苒感觉到眼睛干涸，不太哭的出来了，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慢慢的回到床上。
她抱着小狮子，实在是没有力气掀开被子再睡进去，干脆直接蜷缩在被子上。又伸手关上了电热毯。
之前打开是不想成予烁担心。现在看来，反正怎么着都是暖不过来的。又何苦浪费这个电费。
舒苒用头靠着怀中的小狮子，她的头现在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胀痛。腿上，小腹，胃也都传来刺痛和绞痛。
仿佛只有这些疼痛提醒着舒苒，她还活着。渐渐地，她也舒展开了眉头。
‘痛是可以习惯的，慢慢的就感觉不到了。’舒苒在心里不断的暗示着自己，也这种病痛的折磨中渐渐的昏睡过去。
一时生气跑出门去的成予烁也是十分懊恼，围着小区走了好几圈，手里买的烟也快要抽完了，还是没能平复心情，更没能想明白。
“我听芷悠说，你把舒苒惹生气了？”成予烁傻坐在小区花园里苦着脸抽烟的时候，收到了姚南叙的信息。
“是彻底完蛋了。”
那头的人看到这话，直接打了个视频过来。
“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没戏了。”
“小美人跟我说你给她做了鸡汤粥，闻着还挺香的。怎么？她嫌弃你了？”
“没有，她吃了。”
“那为什么这么说。什么叫没戏了？”
“我问她是真的有在考虑我跟她的事情，还是在熬我跟她约定的时间，时间一到就让我走人。”
“她告诉你后者？”
“嗯。”
“然后呢？”
“然后我就走了啊！我他妈的从小打大哄过谁？我给谁做过饭！现在大老远的跑这来伺候她，还真是有病！”
“那你俩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来？”
“早上她来大姨妈了，我好心出去给她买药，回来以后她肯不吃，连杯子都打碎了，还烫了我一手的泡。我就说话稍微重了点，她那就玻璃心了。”成予烁又点燃了一根烟，猛地吸了一口。
“然后呢？”
“然后辞昔就来了啊！给我一顿分析。我觉得不应该对她发脾气，跑去超市买了一堆东西，回来给她做晚饭。再然后芷悠和辞昔就又来了，还发现她一下子吃了三包头痛粉。”
“我怎么听不出来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她在我面前表现出她不需要我照顾的样子，转身又搞得自己很委屈。你知道芷悠发现她吃那么多药的时候有多生气吗？”
“不是，这两件事有关系吗？”姚南叙还是不明白这俩人在吵什么。
“有啊！就是辞昔说的，她要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她现在有多难受，为什么要把吃完了的药壳子放在床头柜上！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发现吗！她就是想用这种方法让我对她深感愧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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