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云彩飞行...三年一回头...拨开云雾见光明，梦里花开牡丹亭...”
舒苒听着酒吧里的歌声，忽然就不记得望着那边桌子的人多久了。五分钟？十分钟？或许是更长的时间。
舒苒抿一口杯中的酒说：“我想带她走。”着冰冷的，不容置疑的语气打破了三人安静的局面。
那二人顺着她的眼神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女孩，穿着一件长款白毛衣，乌黑的长发就那样散在她的肩头，模样很是清秀。
“应该十六、七岁的样子吧！”芷悠轻声说到。
辞昔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发现女孩为显个性，化了浓厚的妆容。看得出，是个典型的不甘于做家长口中“乖乖女”的叛逆小孩。
三个人集中注意力的听着她看似对这样的场合游刃有余的话语，看着从女孩眼睛里流露出的不知所措的眼神。三人不禁皱了皱眉头。
“想到什么了？”辞昔问舒苒。
舒苒回头看着辞昔愣了一会神，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什么”。手里却不觉的点燃了烟。
舒苒依旧这样出神的望着那个女孩。不知怎么，就回想到自己。
三年前，舒苒也曾这样不知所措的坐在酒桌前，却着看似老成的官话。一边吹嘘着学校中所谓的“老大”，一边被其他同学起哄玩着游戏灌着酒。
也许一切，都是从那时开始的。
“走吧！”舒苒灭掉手里的烟，起身走出酒吧。
在经过那个女孩时，舒苒不自觉拉了拉她的手。看着对方向自己投来疑惑的眼神，舒苒只好把嘴边的“跟我走”换成了“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三人分别后，舒苒到家已是深夜。洗漱过后，舒苒躺在床上，耳边一直在嗡嗡作响。她用手拍了拍耳朵，摇了摇头，本以为耳鸣声会停止，谁知更厉害了。
“算了，就这样吧。”舒苒心想着。于是关了灯，大字型的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不自觉的睡着了。
梦中，舒苒隐约看到许多形形色色的背影和花花绿绿的灯光。是酒吧。那些人在酒桌前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舒苒没走几步，就看见了在酒桌上的自己。舒苒很想拉着那个曾经的自己不管不顾的离开。只是不管怎么努力，舒苒都抓不住那个脸上堆着假笑，心中空无的曾经的自己。
正在舒苒试图挣扎之际，耳边响起了卡农的曲调。是舒苒的电话铃声。
舒苒迷迷糊糊的按下接听键以后下意识的“喂”了一声，就又闭上了眼睛。
“李舒苒？在听吗？”电话那边在喊自己的名字。
“在，在。”舒苒带着没睡醒的气息回答。
“你刚刚是睡着了吗？”
“嗯~”
“抱歉，我以为你还没睡。”
“嗯，没事，你什么事？赶紧说。”
“我是想跟你道歉。我的画吓着你了。”
“哦，没事，我不气了。我想睡觉。”
“好，那祝你好梦。晚安。”
“嗯~那个，你先别挂。”舒苒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继续闭着眼睛说“我耳朵一直在嗡嗡嗡的响，好难受。我想听故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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