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实话，敢在主神眼皮子底下插科打诨的系统，目前为止只有0420号一个。
辰洋虽然也是系统部的佼佼者，但她还不够格，又或者说是她没有那个胆量去做一切有风险的事。
她很惜命。
便爱循规蹈矩，照章办事。
辰洋这么看的话，孟清漪和0420号还真是绝配...不管做什么事都愿意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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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沙...沙...”
笔尖流畅的划过纸面，深色墨水在签名处留下清隽的字迹。
签完字后，吴世勋放下笔。
孟清漪“股权转让协议已经签署，吴世勋，合作愉快。”
孟清漪朝他伸出手，后者顺势握上。
吴世勋“合作愉快。”
孟清漪收回手，“这份给你，而我自留复印的那一份。”
孟清漪“接下来，你只管放手去做自己的事。不用来找我，我还有别的任务要完成。”
孟清漪今日特意在两颊扫上较粉的腮红，试图遮掩住面颊的苍白，提亮几分气色。
但吴世勋还是从她眉眼间寻出几分难掩的疲弱。
吴世勋“嗯，知道了。”
吴世勋“...姐姐...注意休息。”
他说完局促的转过身，生怕孟清漪察觉他的难堪。
刚要走，下一秒又被孟清漪叫住。
孟清漪“对了，世勋。你记着，不管我之后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来找我，哪怕我落魄的露宿街头。”
孟清漪“也请你不要施以援手，除非我主动去找你。”
吴世勋垂眸，沉默的点了点头后抬脚大步离开。
现下这边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剩下的就是一门心思扑在朴灿烈身上了。
孟清漪脱力的坐回办公椅，侧头看着窗外的风景，眉头没有一刻舒展过。
“叮...”
手机铃声响起，孟清漪收回视线，瞥了眼还在震动的手机，上面醒目的写着“林欢欢”三个字。
孟清漪“喂？”
林念欢“漪漪！你现在怎么样？我今天才得到你的消息。”
刚接通，林念欢焦急的声音就带着忧心的问候传了过来。
林念欢“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还是见一面吧。”
孟清漪“好。”
见面的地点约在一家咖啡厅，两人几乎是同步到达。
“您点的两杯咖啡欧蕾。”
孟清漪“谢谢。”
服务员走后，林念欢才打开话匣。她看着对面安然无恙的人，担着的心终于落下，松了口气。
林念欢“漪漪，到底怎么回事啊？来龙去脉我都不怎么清楚。”
林念欢“今天车银优才告诉我...这家伙离开半个月，到现在都没回来。”
孟清漪“你是说车银优回到了时空局？”
林念欢“对啊，那天警报突然响了。我们得知你出了事便赶紧让他回时空局追鹿晗去了。”
林念欢“结果他到现在都没回来，就今天托主系统给我捎了个消息。”
林念欢拿起面前的咖啡欧蕾，抿了几口，见孟清漪皱着眉头，她神色疑惑。
林念欢“怎么了？鹿晗也没回来吗？”
孟清漪“...”
孟清漪摇头，目光复杂的对上林念欢那张困惑的脸。
孟清漪“鹿晗他...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她的确想要自欺欺人，可这毕竟是事实，瞒不过去的。
面对血淋淋的真相，她怎能放任自己蒙蔽着双眼，靠逃避来否认鹿晗的牺牲。
她不能。
林念欢“漪漪...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念欢愣住，她到现在都还是云里雾里的状态。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冲着孟清漪这副罕见的颓败神情，她也约摸猜到了几分。
孟清漪“我被攻略人物杀了，鹿晗以命换命救了我。”
林念欢“什么？！”
...
告别林念欢后，孟清漪上了车。安全带刚系好，辰洋便突然出现在副驾驶。
孟清漪“车银优怎么没回来？他还留在时空局？”
孟清漪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期冀。
辰洋“你是说0330号？”
辰洋单眉一挑，耸了耸肩。
辰洋“他们的事我怎么知道，你不应该多关心自己的任务吗？问他干什么。”
孟清漪沉默，她早知道从辰洋这里得不出什么消息的。
孟清漪算了，问了也是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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