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鬼叫,赤酱酱刚刚放下的心脏又提到嗓子眼。
今天是鬼节么,这么刺激?
赤酱酱谁。。。。谁啊?
周围鸦雀无声。
等了片刻也无任何回应,赤酱酱跪下来,抱着头就拜。
我佛如来大慈大悲,保佑我逢凶化吉!
元始天尊大人道法如天,保佑我平平安安!
耶稣圣主,伟大的天神,您一定要庇佑自己的子民!
马克思老爷子,您看。。。
黄色塑料带马克思是谁?
略带疑问阴恻恻的声音打断了赤酱酱的临时抱佛脚。
赤酱酱循声望去,刚才套着色鬼头的黄色塑料带此时被压在黑色物体下方,周围寂静无风却能忽闪忽闪的扭动,而这阴恻恻的声音便是来自这里。
黄色塑料带嘿嘿,被你发现了,自我介绍一下,本座乃是枉死城主坐下魔多恶鬼王,小子你还不前来拜见。
赤酱酱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夹起这黄色塑料带,满脸不可置信,这鬼王和色鬼的差距简直是云泥之别,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赤酱酱原来鬼王是垃圾,垃圾分类了解一下?
这位鬼王气的直哆嗦,赤酱酱身后又传来一个幽怨的男声。
破烂塑料带区区生魂也敢蔑视我们兄弟,大哥,给他点颜色瞧瞧!
黄色塑料带小子你找死!
尘土飞扬,鞋子内裤满天飞。
五分钟后,赤酱酱脚踩一坨被捆成乱麻的垃圾袋,使劲在地上揉搓,低头俯视,目露鄙夷。
黄色塑料带大哥,你是我亲大哥!我错了!请您住脚,哎呦。
破烂塑料带呜呜呜呜
赤酱酱你们只有一次机会交待清楚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另外,告诉我这是哪里!
赤酱酱边说边扭了扭脚,脚下又传来一阵阵哀嚎声。
黄色塑料带哥,我叫薅羊毛,做鬼几百年了,已经不记得自己来自哪里。他是我兄弟,叫白嫖。
白嫖我也不记得了,几百年间,在这赤野荒原飘摇不定,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
薅羊毛不错,这里就是赤野荒原,以前是枉死城边缘地区,现在哎,出不去了,只能等死。
两只鬼沉默了,努力回忆过去只有星星点点的记忆,看向未来确是毫无希望。
赤酱酱终于知道了这里原来是地府,随即意识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我,死了?
尘封的记忆被揭开,像雪花碎片般拼凑成完整的画面。
躺在病床上的赤酱酱隐约听到急救室大夫说:汞中毒太深,救不活了,准备后事吧。
身体一点一点的僵硬,思维也出现停滞混乱,然后再睁眼,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赤酱酱原来我死了,我死了,我真的死了。。。
赤酱酱抱头低喃,悲痛欲绝,200多斤的纯爷们此时像个孩子一样无助。
薅羊毛咳咳,哥,其实说死你是的死了,说没死你也没死。
赤酱酱什么意思!
薅羊毛哥你认真听我说,你现在是生魂,你的肉体还没完全死掉,不过也不远了,因为这赤野荒原没有路可以出去。
赤酱酱五味杂陈,随即又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汞中毒是意外,意外死亡是要被立案调查的,万一哪个不长眼的警察查到了电脑里几十个T的岛国爱情教育片,那我可不仅仅是身死,还有社死!
重点这些动作片都是男上加男,左右为男。
苍天可鉴,我是帮别人存的。
曝光了不是简单的社死,是泥石流般的社死。
赤酱酱扶着心脏,薅羊毛扶着白嫖,悲痛的大叫。
薅羊毛大哥,我兄弟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