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的奴隶要学的规矩是什么?”
沈九有些好奇,因为距离男人离开已经半个月了。而他原以为做奴隶所要做的苦力也没有交代给他,而他只能每天坐在房门口,看着院子里几颗光秃秃的树发呆。而且据他观察,小七每天要做的事也只是打扫院子,然后再他出院子的时候告诉他不能出去。
“规矩……”小七好像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想了一会答到:“规矩就是,君上的话就是规矩!”
沈九:“……”“那君上的话是什么”沈九忍住继续问,怕小七听不懂补充到“就是君上有没有交代过我的任务是什么?”
“君上说你的任务就是和我学规矩啊”
沈九:“…………”
沈九不死心,继续问:“那君上有没有和你交代过你的任务是什么?”
“君上让我看住你,别让你跑了。”小七老老实实地回答。
还好她没有回答,我的任务是教你学规矩。沈九苦中作乐地想。
沈九搞不懂这个被称为君上的男人买他这个奴隶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天天听一个蠢人在他耳边喊他秋,以此来折磨他吗!!??沈九咬牙切齿。
但是很快这种日子就结束了。
“秋,君上说要把调到身边贴身服侍,我真替你开心,要是哪天君上也可以把我调过去就好了。”小七的语气很是羡慕。
“羡慕,为什么?”沈九疑惑道,他只对将要“贴身服侍”一个男人感到满满的恶寒。
“因为君上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崇拜的人,而且也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二觉得好看的男人”。还没等沈九问第二个人是谁,小七已经神秘兮兮地说;“对了,另一个好看的男人是秋喔。”
沈九:“……”
沈九一直以为秋府的装潢已经是大富大贵,精美至极了。但是眼前的宫殿还是让他呆住了,殿顶上镶嵌着数百夜明珠,珠光如月光,明亮却不刺目;殿内铺着白玉做的地砖,殿中以多根鎏金镶嵌的朱色巨柱作为支撑。
“秋,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啊。”
殿内坐在的铺以兽皮金漆宝座上的男人柔声说道。
沈九捏紧了拳头,咬了咬牙上前。
沈九觉得现在的场景无比诡异,他原以为男人就算不让他做苦力,也应该会命令他打扫清洁大殿,但实际上男人只让他在男人批改公文的时候,站旁边研墨。
还真是贴身侍女干的活……
或许是几个月男人的和风细雨,甚至在沈九多次打翻茶水把桌上的公文都浸湿后,男人没有像秋剪罗一样打骂他,而是依旧和颜悦色地宽慰他:“下次,小心点。”
沈九心里又放松了警惕,升起一种希望。
这天他小心翼翼地问出他心中隐藏了很久的问题,“君上,秋……少爷将我卖给您的时候,您有没有遇见一个少年,长相温和老实,他叫……”
“他叫岳七。”
洛冰河听见这个名字,脸色顿然变得阴冷。
洛冰河想起了沈九在没失忆前,被施以酷刑,濒死之际都不愿供出岳清源的下落,没想到在失忆之后还是对岳清源念念不忘!
沈九这个见利忘义薄情寡性的伪君子,也会对人真心相待吗?凭什么?
好一对相亲相爱的师兄弟,真让人恶心至极!
突如其来的愤怒让洛冰河撕去了平日和善的伪装,面上的变得狰狞可怖。
沈九不明白眼前的男人脸色为什么突然从上一秒的暖阳照雪变成了阴冷可怖,以他只有几年街头流浪的经历和心智完全无法在男人可怕的气势下思考,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余下了害怕恐惧。
“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奴隶。”男人一字一顿道。
男人语气极冷,让沈九如坠冰窖,浑身发抖。
“是,君上……”
“叫主人。”洛冰河面无表情道,“奴隶是应该叫主人的。”
“君……”
“叫主人!”洛冰河眯着眼睛,捏住沈九的脸,语气愈发可怖。
“是,主人。”沈九颤抖地开口,声音微弱。
逃,快逃!
沈九现在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他一定要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