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壶子炫耀炫耀。”
“陈彤,他已经把你拉黑了。”
“哦。”
哦对,他已经把我拉黑了。
那天回去我做了个恶梦,梦里许霖洲掐着我的脖子问我,“陈彤,你要怎么才能忘掉他?”
“许霖洲,你已经疯了。”
他掐着我的脖子死死不放,还越掐越紧,掐得我呼吸不过来。
梦醒了,只留下窗外淋淋沥沥下着的小雨,今天是周末,而我家却安静得可怕,其实很多次我都有种壶子并没有离开的错觉,毕竟明明昨天还玩得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突然联系不上了呢。
我想去问个明白,却不知道去找谁问清楚。
6.陈彤,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喜欢上我?
再后来,许霖洲也不和我玩了,他要忙着高考,而每天上下学我都跟着我的父亲,在放假后的第一天,他突然提起了壶子。
“陈彤,听说你同学出事了。”
“什么?”我不解,还是专心致志地咬着手中的包子,而后我父亲又说了句,“就是你初中同学,胡年。”
胡年就是壶子,听到这话,我手中的包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滚到了好远好远的地方,沾满了灰尘,我望向他,“他怎么了?”
“半年前他出车祸了,据说是和别人在争执过程中被迎面而来的疾驰摩托车给撞飞了。”
父亲说得云淡风轻,我的心却狠狠地被扎了一下,这么严重的事情,却没有人告诉我,我一直以为,壶子就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已经去外地了,可是我怎么又那么傻,就算他去外地了也不可能不回我消息,更不可能拉黑我。
我甚至都没有多一秒的犹豫,在得知壶子所在的医院之后急忙打了一辆车过去,却在医院转角的地方撞到了刚好走出来的许霖洲,刚好撞进他怀中,而他有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发出了声,“陈彤?”
我来不及说其他话,狠狠地推开他之后跑向壶子所在的病房,医院安安静静的,或许是因为太着急,我看了好几遍那个病房号才看清楚,在打错了一个又一个病房门之后我终于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只是他正安静地躺在那,闭着眼睛,很安详。
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而如今的他却满脸伤痕,还包着纱布,明明都半年了,可那些疤痕好像还是昨天搞成的,触目惊心。
后来才知道,那夜他与许霖洲争执之际被推了一下迎面而来的摩托来不及刹车就这样撞了上去,他成植物人了。
很久之后,许霖洲将我堵在那条壶子出事的小巷子里,抵着冰冷的墙,我抬头撞进了许霖洲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眸,他的声音更是比我身后的墙还要冰冷:“陈彤,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喜欢上我。”
我淡然地推开他,笑了起来,回他,“许霖洲,你并不是喜欢我,只是习惯性的占有罢了。”
他曾说,我是他生命里第一个比较特殊的女孩,可是后来我背叛了他,走上了与壶子一样的路。可是许霖洲,我何时不与你同一路了?只不过是你自己擅作主张将我与壶子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