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大雨瓢泼
根据同事的说法,死者四月十五就向院方递交了辞职报告,理由是年龄大了,不适合上手术台,儿子在外地兼职跑滴滴,出了车祸,他毕竟没有父亲,自己不放心。
院方那边试图挽留。
医生这行跟别的行业不一样,普遍患者认为,年龄大,就等于资历丰厚,会成为大家信任的标准。
再加上妇产科的女大夫较少,部分临产的孕妇会指定女医生。
更何况赵医生确实是声名在外。
这家医院的医疗水平在当地也是数一数二的,说句难听的,对家也有。
因此最开始还以为是别的医院想挖人,所以开出了更加高昂的薪资,仍然被拒绝,赵医生一心想走。
4月16,赵医生从早上7点到下午6点这个时间段一直都在医院,同事们提出为她送行,约好了当天晚上9点在某某餐馆见面。
赵医生失约,几人打电话询问,只是没有得到确切消息。
5分钟后收到短信,说是已经离开了,祝各位安好。
大家也没有再多想。
医院那边其实也很震惊,交接工作并没有完成,甚至工资也还没有发放,人就这么走了。
我们也联系了赵医生的儿子,他今年二十五,还没有结婚,原本在一家公司担任文职,后来公司裁员,赔了些钱,他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去跑滴滴了。
结果在夜间,又正逢暴雨,后面车追尾,他主要是伤到了腿,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么一顿休养下来,钱没挣到,还把自己弄成这样,他心里委屈的很,就给妈妈打了电话。
但是根据他的说法,赵医生并没有过去,我们也没有找到她的购票记录。
根据时间线,我们又转道去了赵女士居住的小区调取监控录像。
发现她7:00回到小区,期间在门岗拿走一个快递,然后9:00下楼,坐上一辆计程车,就再也没有回来。
5月22日,天气阴
在这种情况下,雨水会冲刷掉一些重要的痕迹,我和俞瑾打算重回现场,在半路,有一栋废弃的小房子。
俞瑾比我大两届,我们就读于不同的警校,她是前一年调过来的,我对她的了解不多,只是听别人说她成绩优异。
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一种夸赞,直到今天才有了实感。
看到小屋子的瞬间,俞瑾就下车,我也是紧跟着。
我至今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看出这是案发地之一的?
屋子的内部和外表一样破旧不堪,正中间摆着一把椅子,几根绳索,胶布,烟盒,死者的身份证,以及大量的斑驳血迹。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姐姐是真的有两把刷子的。
为了不破坏现场,我们先联系了其他同事,里面的光景没有来得及细看。
5月28,天气晴转多云
我在死者家里找到了那件快递,不过快递单上的信息已经被烧除,垃圾桶里还有那封信。
信上写着,XX年,孕妇生下男婴后死亡,午夜梦回,是否会想起她那残缺的身体?
就只有这一句话而已。
但就这么一句话,让负责这件案子的同事们看到了曙光。
根据上面写的时间,那会儿死者还只是一个普通医生,没混到主任这个位置。
我们查阅了当年和死者有关的所有手术。
不幸去世的孕妇有三位。
有两位的嫌疑被排除。
只剩这位余宇涵。
——本章到此结束——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