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咦咦！”派蒙震惊，荧也震惊。
“不过璃月……应该没有我和她的记载了吧。”齐莫有点悲伤，这样悲伤，却也不是装的。
荧和派蒙没有追问，而是安抚性的，一左一右拍了拍她的肩。
“不高兴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我们先去找仙人吧！”派蒙如此说道，荧点头表示赞同。
“不用找，他们……都来了。”几乎是话音刚落下，便有几道身影出现在视线之内，再一幌，便只隔了几步远。
“武定……倒是许久不见了。”鹿形态的削月筑阳真君缓缓走上前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有何事吗？”
留云借风真君同理水叠山真君也缓缓落下，五步之外还出现了金鹏大将的身影。
仙人们的到来令派蒙和荧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紧张，但仙人们的注意力却几乎全在齐莫身上。
“……摩拉克斯死了。”
“什么！”
“岂有此理！”
“帝君！”
“谁敢如此？！……莫非是你？”
空气突然安静了起来，气氛变得尴尬。
齐莫冷笑一声：“理水叠山真君……请你弄清楚，我是来传信的。如果是我动的手，我也绝不会拖到现在才动手。”
“理水叠山真君，你冲动了！”
“……”
齐莫蓦地疲倦起来，她扯了荧和派蒙离开，留下一句：“自行……查证吧……反正，璃月港离这也不远。”
回了璃月港，齐莫没有和荧一起去找「公子」，而是远远的等待了交谈之后归来的荧。
“我想离开一会儿，荧。”齐莫看着荧的眼睛，说道。
她很不舒服，就仿佛有什么东西死死压住了心脏，也堵住了她的呼吸管，烦闷到暴躁。
“我……不适合待在璃月。”她深深地叹息着，和荧抱了一下，说道，“摩拉克斯没有死，他藏起来了，我能够推算出，你会见到他的。”
“亓默？”荧皱着眉头看着她，似乎也有些焦躁不安。
“不用管我……过些日子，我会好起来的。不用担心我，你找摩拉克斯问问你哥哥的下落，我需要去……冷静一下……”
身影消失了。
齐莫回到了她曾经的那个山头。她在她的府邸里打着哆嗦，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从毛孔中渗出血丝。
为什么……为什么她控制不住？为什么……她以为她可以做到？她从前保护不了弋衍，杀不了奥赛尔，阻止不了外界的污染，而现在……她连自己也控制不住了。
她能做到什么？她能够做到什么？……不，她什么也做不了，也什么都做不到。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便一事无成。
她甚至还抹去了弋衍的痕迹，但……她为什么要抹去呢？又有什么资格？
磨损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这对磐岩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人。
她活得太久了，而她也仅仅是个人而已。
她蜷缩在杂草丛生的庭院中，泥土与露水将她浸染，狼狈不堪。
远远传来了熟悉又陌生脚步声，她脑海中仅存的理智告诉她，来人故意弄出脚步声的。
一片阴影笼罩了她，耳边传来戏谑的声音：
“……啊，找到了。不过倒是不曾想，我们第一次见面就看到你这么狼狈的样子啊……哈哈哈哈……”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