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写的东西,因为今天忘记码字了,将就看看)
“找到你了……”
大脑发出疼痛的信号,来自心脏的位置。
她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完好无损的身体之中,从心脏蔓延至全身。
仿佛是要窒息一般,她大口大口呼吸着,手脚颤颤的样子仿佛是帕金森。
手仍在晃,指尖却本能地闪出一抹银光将要刺进腹中,又蓦地被另一只手拦下。
锋锐的刀穿透了手掌,溅射出了鲜血。
心脏处尖锐的疼痛蓦地停止,但依旧有顿顿木木的感觉,冷汗布满身,她猛地吸气咳了几声,暗红的血块被咳出,颓靡的模样很显狼狈。
“你到底……想怎样啊!”沙哑的声音怒吼着,痛苦且哀伤。
“滋……滋……你觉得呢……滋……你不是最懂我了吗……滋滋……想要被原谅吗……湮……你明白我的意思……滋对吗?”老旧的喇叭传出了失真的声音,却依旧被她的耳朵捕捉到,大脑也完全明白对方的话语的含义。
“……好,我明白了……”血液从嘴角流出,本就灰暗的眸如今已不带一点光彩,她垂头看着沾着点点血迹的灰色地板,声音和表情都是木然的,“……主人……”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坍塌废弃的大厦底下,一间破烂却完好的房间中,女人坐在废墟中唯一的软椅上,背对着月光,手中银盏里流淌的液体如血一般鲜红。
她最初是没有名字的,只知道当初主人给她的名字叫“湮”,“湮灭”的湮。
她是主人手里最听话的,也是最锋利最好用的一把刀,后来,刀折在了主人面前。
后来,她学会了感情,于是,她变成了一个人,直到又遇到了主人。
富家的千金小姐又成了一把刀,深深恋上主人的刀。
主人是孤儿院里的孩子,从初中时便进入了地底黑暗,成人便占了地底的半壁江山,而她呢……
总归是死了。
人死了,又活了,但心终归是不会复生的。
而现在,她想逃,却没能逃掉。
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抓住的,就仿佛一切的前尘就只是幻想,而她本人,从未逃离。
逃不掉,就没有意义,没有意义,那便没必要逃了。
她像从前那样贴进她的主人,仿佛是一件物品。
而她的主人,也依旧是原来那样,戴着虚伪的面具,在黑暗中游戏,一整个地下世界,都是她的乐场。
主人用刀打下半壁江山。
“湮……很乖呢……”似乎是呢喃,她的耳边是主人的低语。
她的大脑已经不清醒了,只有浪潮,不停的,不断的冲刷着,被浪潮拍打着,在浪潮中沉浮着,偶尔能见到光。
身体在疗养仓中光洁如新,刀被主人带着,像人一样参加了一场宴会。
手中端执杯盏,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澄澈,像是某个人的眼睛……
谁的眼睛呢?
刀迟钝地思考着,有些出神。
“湮。”她叫到了主人在叫她,答案消失了。
“湮。”主人笑着抚摸着她的脸,贴得很近,“你还是有那个心思,但是没关系,你还是很乖。”
她忡怔了一瞬,没有说话。
“乖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力量变得越来越虚弱,身体也越来越迟缓,常常一次行动之后便会疲惫好久。
刀,顿了。
但刀没有被扔进焚化炉,而是进了主人的卧室,从刀,变成了猫。
被铁链束缚着的,关在笼子里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