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了一个。”
空中传来幽幽的声音。
……
鹘一巴掌拍开一个莫名其妙说要娶她的陌生男人，只觉得对方有点大病。
男人化成了黑灰消失不见，她有点茫然，却看到整条街道都在消失，然后，鹘感觉自己从高空坠落。
嘭！
她从她的小单人床摔到地上。习以为常地站起来拍拍衣服，她正打算躺回去继续睡，却被房子里唯一一张桌子上的电话吵走了瞌睡。
鹘不太爽地拿起听简，等待着对方的开口说话。
“……”她沉默。
“……”对方也沉默。
“……”她依然沉默。
“……”对方还是沉默。
“……喂，哪位？”鹘有点不耐烦，她舌尖轻轻扫过她的牙尖，仿佛想要咬断电话另一边人的脖子。
“不说话我就挂了哦。”
“……任务……鸾……鸩也在……”大概是信号不太好，不过，鹘可以猜的出来对面的人是鸢。
“知道了，十分钟后到。”鹘挂掉了电话，扯过外套一边穿着一边走出房门，然后从衣兜里取出胶圈一边扎头发一边下楼。
她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穿过喧嚣热闹的菜市场，在人闹车鸣声中一头扎进荒凉偏僻的小巷。
阴暗潮湿，玻璃渣骨头渣什么的东一团西一块儿，瓜果菜叶子在路边角落里腐烂发臭，混合着粪便和尿液的味道，苍蝇在这里欢乐地飞舞着。
走投无路的人们在这里生活着，和流浪的猫猫狗狗们共享着这一块天地。
磨损得厉害的特制皮革靴习以为常地踩进这一片污浊里，悄无声息地潜进一个土墙围的小破院里，走进了半开门的房间。
进门正面的墙中间便是一张挂画，下面是供桌，桌上是供品，桌子左边一排柜，柜子很长，从供桌后面那堵墙到门在的这堵墙都是它的地盘。供桌右边是一张床……或者说一块放上了背包当枕头的板子？柜与桌与床之间还有一张圆桌，上头摆了酒和下酒菜，边上三把椅子一个凳，凳被一只球鞋踩在下面，俩椅子上坐了俩人，剩下一把椅子缺个腿。
桌边的俩姑娘一个吃菜另一个也吃菜。区别在于一个人手中玩着色子（骰子）像是刚从场子里“下班”出来，另一个姑娘的另一只手撸着猫，配上白衣白裤看起来“乖巧”许多。她们是鸢和鸩。
而那边柜子上吊儿郎当坐一个男人模样的女人，看上去一副发呆出神的模样，一身校服一双球鞋让她看上去仅仅像是个不良有年。她是鸾。
鸾，鸢，鹘，鸩，四个人齐了。
“就只有我们四个？”鹘四平八稳地坐到那三条腿儿的椅子上，毫不客气地吹了一瓶啤酒，然后舀了一碗稀饭吃起了早餐。
“就我们四个，其他人还没有回来。”鸢把玩着手中的小玩意儿，说道，“这次任务不难，出一趟国就行。反正雇主愿意花钱请我们过去，就当观光了，钱么，不赚白不赚呐。”
“……人傻钱多，但确实不赚白不赚。什么时候走？”
“大概……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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