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梦境早已经不新鲜了,写的话……大概两三章?算了,并不确定)
我怀疑阿散暗恋我,但是,想想人生三大错觉。
手机震了,有人叫我,他喜欢我。
emmmmm……
算了,假的。我如此告诉自己。
毕竟他是来杀我的,不过可能某种偏执的占有欲让他认为只有他才能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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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是在一片纯白的空间,空间仿佛没有尽头一般的延伸,我从高处坠落着。
失重的感觉很不真实,但我无力控制周围的一切,呼吸紧张地加重,然后,坠入一个温暖却冰冷的怀抱。
我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
“……国崩?”我愕然。
“是我,哼,原来你居然是这样叫我的吗?”他看着我,像是看着什么脏东西——用他的话来说,是“卑贱的蝼蚁”“肮脏的凡人”。
但他却很轻柔地……把我扔到了地上。
唔……好像不疼。我从地上爬起来,问他:“为什么你在这里,这是哪?”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是,这里所有的人,都想杀了你。”他带着他一如既往的笑容,有点张扬,也有点轻蔑。
“……杀我,为什么?”
“谁知道呢,或许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冷嗤一声,戏谑且带着高傲,但他的眼睛里是看着我的,并不是目中无人。
“不过……现在还不能杀了你,时间还没到,而且,”他顿了一下,把头凑到我耳边,说道,“别担心,我不会让别人动你的,在这里,只有我能杀你。”
他发表了病娇的言论,让我的心脏加速跳了一小会儿。
哦,别误会,只是单纯的有点害怕,好吧,兴奋也有,因为我知道我在梦里。
只是比较难得,这次的梦境居然把我手无缚鸡之力的实际情况也带过来了,毕竟从前的梦中,我再怎么样也是有一定的自保能力的。
这样必须依附且必须完全依附的感觉让我不太爽,但是这个梦境还是比较有趣的,不想太早醒来,所以,不爽什么的,问题也不太大。
但是还有一点就是我并不能够想起与梦境无关的东西,于是我问他知不知道都有哪些人想杀我。
“没太注意,”他说,“不过有几个厉害的我知道,跟你说说,别傻乎乎跑过去找死。”
他模样有些漫不经心地玩着自己的手指,时不时睨我一眼,说道:“北边有个白头发的女人挺厉害,手下有个叫军团的势力。”
我感觉我的身体僵硬起来,但散兵还在继续说:“东边还有个叫彼岸的……嗯……医院吧,破破烂烂的,但是势力挺大,好像有许多人都受过恩惠。”
我蹲下身,在地上画圈圈。
“西北还有个叫米诺斯的势力,看起来像是官家的地方,不过这么多人想杀你,说不定你也是个通缉犯呢,小心被抓起来。”他的声音带着恶意。
不过也幸好他不了解米诺斯,不然他也不会说我是米诺斯的通缉犯了。
“还有啊,还有。”他啧了一声,“你怎么招惹了这么多人呢。”
紧接着,他又列举了不少人出来,比如带着红色大剑披着褴褛披风的白发少女,背着巨大十字架的白发女孩,前者与后者碰头的时候,前者管后者叫大姨妈。还有一个打办得和“蒙德”骑士很像的金色短发的少女,带着一柄红色的镰刀,一个穿着斗篷的“鬼”,皮肤通红,生气的时候身体会鼓起来……
总之也不止这些人。
但我知道他们来自于不同的世界,而现在这样,我的梦境之中正在不断生成的这个城市,正让他们不断地被修正,变得在这个世界合理起来。
不过散兵他大概不知道,他以为那些来杀我的人,其实不一定是来杀我的。
不过这莫名其妙的羞耻感是怎么回事呢,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