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莫热衷于在大陆各个地方“插眼”,插各式各样的眼,是以,如果她有心,她能够知道大陆上所有的事情,但实际上,她很懒。
但她大概也知晓,自个儿的切片在哪里干什么去了,毕竟这片大地上,没有不存在甜甜花,薄荷和愚人众的地方。
在离开稻妻到唤醒荧之间的十几或几十年间,她不止一次遇见过愚人众们,也不止一次被认错过。所以,她知道,她的某个切片大概是当上了愚人众的执行官,就是不知道是第几席而已。
毕竟是自己的切片,所以冒充一下身份应该也没问题的吧。她厚颜无耻地想着,却不知道因为“身份”这东西,自己给自己挖了多大一个坑。
等到派蒙和荧打包着吃的来到酒店的时候,一楼大厅已经看不到一个愚人众了,而据齐莫所言,在她一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之后,其实很善解人意的愚人众们决定腾出两个房间给她们住,然后,将她们当作陌生人对待,并且绝对不会找她们的麻烦。
荧不懂这些,表示困惑的同时却也安心住了下来,派蒙则更加闹腾一点,开心地转了好几个圈圈,飞扑到了床上。
此后几天,她们白日里会外出任务探险寻宝或者做些其他的,夜里则是回到酒店里休息,不过在外露宿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
齐莫则是潜移默化的在荧面前一点一点取下脸上的伪装,在荧面前露出真容三天后在包里取了面具戴上,理由是脸上有疤怕吓到小朋友(派蒙)。
“原来你长这样。”荧仔细看了看她的脸,“介意告诉我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荧说的是那道很长很长的,如爪痕一样的伤疤,四条伤口从耳朵后面开始,经过下颌划到右边脸上时只剩三道,但三条口子中一条划过右眼睑穿过眉心飞到左边眉毛上,一条划过鼻梁,落到左眼下也,而最长的一条,则是划过了鼻梁,划过了左眼脸一直飞到发际。
“嗯……我也挺想告诉你的,但是我不记得了。”齐莫耸耸肩,无奈地摊开双手。
这话倒是真的,在她印象当中,这些疤会在特定的日子莫名其妙的出现脸上,再过些几天,这些疤痕又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粉色的疤痕其实不碍观瞻,但齐莫依旧会在这几天戴上面具,因为脸上的痕迹总是会引人注目,而她并不习惯成为陌生人的焦点……虽说戴上面具之后似乎更引人注意了。
派蒙热衷于寻找宝藏,于是非常将就(迁就)派蒙的荧盯上了蒙德城南边的龙脊雪山。
最近有好几个委托地点都在雪山上,况且,那上面人迹罕至,兴许会有从前的大佬将宝物藏在山上。
齐莫对此兴趣不大,除了偶尔会上山帮她们打打魔物,搜刮点素材,大多数的时候,她都会感受体内一点点变强的能量,然后找到一大片遗迹里去手撕小宝,又或者……去找安德留斯的麻烦。
反正那家伙有足够大的一片场地,把他打爬下之后,自己还可以拿一些价值不菲的素材。
虽然这对她没什么大用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