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提了夜灯 去寻那只小白猫。
那只小白猫是去年寒冬时在府里一座废院里捡来的。
只记得那日雪下的很大,雪铺在地上也很厚,天空乌云像被子般堆叠在一起。
溪云外面披着一件朱红色的厚斗篷,仍然觉得有几分寒意,去给父亲,母亲请安回来的路过那间废弃的院子,两尺厚的白雪上染上了几滴殷红。
朝那边看去,一只白猫蜷在一颗枯柳下,一动不动。
她捡起白猫,把她搂到怀中,那只猫爪子受伤了,脸上,嘴角边都残留了几滴,脸上的血应该不是它的,抓上的伤看样子应该是和其他动物打架,留下的。
从此之后,那只小白猫就留在溪云身边,因为小白猫是在雪地里捡到的,蜷缩起来又像是一团雪球,所以,雪球就是它的名字了。
溪云很是喜欢它。
白猫也很乖。
来到观莲亭,却不见雪球身影。
却见一人坐卧在石凳上。
好像她的小白猫。
但一眨眼,那人却不见了。
只见那只小白猫,一动不动的卧在那里,刚刚看到的人也许是自己眼花了。
溪云嘟囔着:“这个奉月也真是,一点都不上心,把雪球遗忘在这里……”
“雪球,我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见到你了。”
雪球晃晃着脑袋,耷拉着耳朵。
夜晚的风很凉,她搂着猫。
下月初七很快就到了。
今日本是宁溪云大喜之日,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溪云想跟雪球告别,却不见它踪影,雪球明明昨天晚上还卧在自己床上的啊?
“奉月,我的猫呢?”
奉月推开门道:“小姐,别管猫了,时辰快到了,盖上盖头吧!”
“奉月,帮我找猫,要是没找到,我就不走!”
奉月急了,朝溪云吼道:“你还管什么猫?它只不过是只畜生,难不成它都没有您的婚礼重要吗?”
“奉月,你……它不是。”
奉月,拉住她走,边走边对溪云道歉:“小姐,对不起,奴婢不该吼您。”
溪云不语。
被拉着上了婚轿。
这大概是是她第一次坐轿子吧,一路上吹吹打打,轿子摇摇晃晃,晃得她好不适应
稀里糊涂拜完堂后,就被引进了洞房,等待新郎官。
她坐在床上发呆。
这时,她身后的喜被里钻出一团雪白,那团雪白拉扯着披在她肩上的绣着鸳鸯的霞帔。
喵~
听到猫叫,溪云立马回过神来,掀开盖头叫道:“雪球!”
放外的奉月闻声推门进来:“小姐,您怎么把盖头掀了,这样不吉利!快盖好”走过去把盖头重新盖在她头上。
“奉月,你怎么也与我嫁过来了?”
“老爷上个月不是让我来做陪嫁丫鬟吗?小姐忘了?”
溪云皱着眉揉揉太阳穴:“哦,这样啊,那你出去吧。”
奉月出去之后,溪云再也忍不住,卸下凤冠,扔在地上掀开喜被,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