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看见他没停下手里的动作,手一松,手里的花瓶落在地上,碎片四下飞溅,刘恒看着她赤裸的脚沉着脸走了过去。
“都下去”主子们吵架下人遭殃,等人都走了之后慎儿看着他阴沉的脸才后知后觉有些怕,退后几步,直到退无可退跌坐在床上。
眼见刘恒伸出手她缩回床脚捂着脸,直到脚被攥住,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对上刘恒眼里的无奈心虚的笑了笑,谁让他这架势就像是要打人,拿过帕子细细的将她的脚心擦拭干净,随手丢到一旁。
看着她白皙的脚背上一道浅浅的血痕,鬼迷心窍的低下头吻了上去,慎儿不适的动了动脚想要把脚收回去,却被他紧紧的攥住。
“疼”他这个样子好吓人,有些激动有些战栗,总感觉要发生些什么。
逃跑未果再次被捞回床上的慎儿欲哭无泪,明明以前多禁欲的一人,怎么现在这么堕落了,咬着被角哼哼唧唧的,太可怕了。
折腾了一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这才想起来还有一双嗷嗷待哺的孩子,得知一双儿女被薄太后接走了还特地吩咐不让人打扰慎儿休息,脸刷的一下红了躲进被子里哀嚎,简直是公开处刑。
"身子可好些了?"救命啊,能不能不要问这种尴尬的话题。
“已经歇息好了,劳烦太后娘娘照看”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同薄太后说了一会话带着两个孩子回撷芳殿,路过花园时看着那道身影朝着撷芳殿走去眯了眯眼睛,有些眼熟呢
“那是皇后娘娘的弟弟,窦长君”
她怎么不知道皇后娘娘什么时候有了个弟弟呢,而且那道身影让她想起来了某个人。
在馆陶公主出嫁时看到那男子的真容,果不其然还真是阔别已久的熟人啊。
似乎是没想到能遇到她,窦长君怔愣了下,聂慎儿对上他的视线笑了一下,侧过身同刘恒说话
再三向她保证只是在椒房殿宿一晚,什么都不做,这才放开扯的紧紧的衣摆。
刚进撷芳殿就闻到不属于这里的气味,屏退了宫人,窦长君抱着孩子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慎夫人,摇身一变你竟然成了刘恒身边的慎夫人”看着还在酣睡的孩子,窦长君点了点他眉间的红痣,看着聂慎儿的视线有些飘忽。
这话说的好像她是个负心薄情的人一样
原身做的事在她看来无非是做了更好的选择而已,她不置可否。
上前抱过他怀里的刘武退后几步跟他拉开距离。
“刘盈,不,窦长君,既然你隐姓埋名成了皇后娘娘的弟弟,那你的身份自然就不希望被别人知晓,恰好我也正有此意,日后在宫里你我还是当做陌生人,萍水相逢互不干涉”
“呵,最好是这样'冷笑一声隐匿了身影离开了撷芳殿
聂慎儿看着怀里还在酣睡的儿子,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危险点了点他眉间的红痣。
刘盈的存在始终是个隐患。
馆陶三朝回门时,窦漪房邀她前往椒房殿一聚,慎儿心中诧异的看着莫雪鸢,不明白她们这对主仆是在做什么,本想自己前去赴约,偏偏刘瓷又哭闹不止只好抱着她一同前去,刘武还在呼呼大睡。
没想到刘启居然也在,刘瓷开始认人了,一看见他咿咿呀呀的伸手要抱,刘启心虚极了。
怕刘瓷哭闹只好从乳娘手中接过刘瓷,跟鹌鹑似的坐在窦漪房身边跟刘瓷交流。
窦漪房觉得头疼,父子俩都被聂慎儿这一对母女拿捏住了,懒得去看不争气的刘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