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举枪冲过来找胡军,乱石后面不见胡军。土匪来到第二个巨石后面,偷偷爬到巨石上埋伏的胡军听到土匪的脚步声对着土匪头上扎下大石,土匪摔倒在地。胡军跳下骑在土匪身上对脖子和头刺了十几刀。第一刀刺在脖子上后,土匪已经不能反抗了,血喷出来。
“呀,去死,呀,去死,呀。***···”胡军边捅边大叫,血染红了双眼。
将军、小九、小帅在河对面玉米地里看到吓得跑了,土匪带的两个小弟跑过来看到全是血,也吓得撒腿就跑。
土匪是在接到施亭长的信后杀过来准备黑吃黑,然而丢了命。胡军把这么多年被他欺负的怨气一刀刀捅回去。
前面写过,多年以后的海市。将军、小帅、小九在酒吧为刚出狱的独狼接风,大家一起回忆了少年时代。
梦醒了,大家从回忆中回来。如果独狼的人生分为昨天、今天、明天,那么在落马城的少年时光就是昨天;在永恒山上忏悔中年的独狼正处在明天;从海市的讴歌楼开始了今天。
“我对不起兄弟们,不行,我心里堵得慌,我干了这瓶。”
此时,将军很懊恼没和土匪他轰轰烈烈的干一场,悔恨没帮助小猪,相比现在的手段,那时太小儿科了。
将军喝完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独狼很担心:“将军,你没事吧,你醒醒,何苦呢,没人怪你。”
将军、小帅、小九都明白,那时是孩子。都还不知道路该怎么走,以什么尺度,经过这次后他们才开始找到生存之路,他们有时比当年土匪还狠。胡军明白兄弟们的苦心,他没有怪罪任何人,当时每个人都无法自保,逃跑很正常。
良久之后,将军没苏醒,大家急了,胡军抱起将军:“快送医院,小帅,快去开车。”
将军用力向下吊住胡军,胡军被拉倒地上。
“你骗老子啊,操。”胡军打了将军一巴掌。
将军按独狼在地上说:“你还是挺担心我的嘛,王八蛋。”
所有人被逗得哈哈大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快乐了。
小帅拉开将军说道:“别闹了,让独狼休息吧。”
聊累了,胡军搂着女人们睡了,那是将军安排人美女,人确实很漂亮。
独狼很久没有这么安心睡觉了,一睡就睡了两天。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晚上,迷糊中看到了一个苗条而又成熟的身影坐在套房茶几边看着他。
这是小英,和小时候一样漂亮。披着染了一点红色的长发,留海下欢快的大眼睛,精致的脸,尖下巴,小红嘴;穿着粉蓝白相间的竖向褶皱的薄纱汉服连衣裙,身体凸凹有致,靓丽而成熟。
小英从南省一所大学艺术学院毕业后进入南省艺术团流行乐组上班。她点起一支香烟,审视眼前这位初恋。
这时将军推开门探头进来,见二人沉默,将军向独狼引荐:“独狼,不认识了吗,这是小英啊。”
“怎么会,只是很突然。”独狼死都不会忘记这张脸。
“你们聊,等下来我房间,有事商量。”将军当然知道独狼不会不忘记。
“我写过信给你,你没回。”独狼在想怎么打开话题,这可是他朝思暮想的小英。
“小军,你现在都叫独狼了,世界会变的。”小英只是很平淡地回了这样一句话。
“你变了吗?”
独狼热情瞬间被浇灭,他当然希望一切没有变,但是很显然眼前的小英已经变了。
“对不起,独狼,我变了,我已经忘记你了,不是将军让我来看看你,我都记不得你了。”
小英的话意外又在预料之中,独狼在床上点燃香烟说道:“我没变。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年那时的你。”
“都过去了,你好好的就好,你还是忘记过去吧。这是我名片,我放桌子上,我走了。今天晚上我还要参加晚会。”
小英丢下名片急匆匆地走了,独狼感觉他的心被冷冷地冰雨淋湿。
“你来找我就为了向我说:让我忘记过去。”独狼还是富有感情地说出他憋在心里的话。
“对不起。”小英也明白独狼的热情之火,被她浇灭了,只得用一句廉价的道歉安慰。
“我懂了,你走吧。”独狼的心,暂时已死。
小英现在的男朋友是朱礼诚,独狼走后小英和他在一起了。为了爱情和小英先后考到南省上大学。
胡军从将军口中知道这些后,明白他和小英根本不在同一路人,他也没有约小英出来,他很失落。
他这是失恋吗?他不懂,又不是失恋。也许被抓那天就和小英无缘了,所谓恋情自动解除。但是他在牢里无时无刻在思恋小英,总是幻想出来一起在海滩享受阳光和海风的浪漫场景。
然而,短短的几句话,这一个月对胡军来说仿佛天黑下来。
胡军不开心,将军最开心,他很愿意看到兄弟没有了女人,就会专心的做兄弟该做事情。
小帅笑着说:“独狼,你这是被判十年徒刑,同时剥夺恋爱权利十年啊。”
将军:“这有什么好笑的,老子让他们抓你进去试试。谈正事,你们说接下来咋们怎么混,贩毒,还是接单做吗?”
“我反对贩违禁品,你们也不充许违禁品,到此为止,讴歌楼开得不是挺好的吗?”独狼有自己的想法。
将军解释道:“你不懂,我们这讴歌楼是亏损的,讴歌楼一直以来都是个幌子,说白了就是洗钱的。我和小九、小帅当年带着那笔钱来到这里,东躲西藏想干点正事,最后没门,什么都没做成,还是干黑的,才在这里立足。”
独狼激动的说:“那也不能贩违禁品,这是底线。”
“那你干什么,开讴歌楼,你知道在海市每家讴歌楼背后都是大背景,我们为什么能生存下来,因为我们不以这个赚钱,不和他们竞争,没有威胁到他们,没人收拾我们,所以在这里半死不活的。”将军依旧还是强势的将军。
“来海市一个月了,我每天在街上游,你们没发现街上男人们很佛系,信佛,天天拈阄射利、喝茶,女人赚钱养家糊口。”独狼已经观察海市很久了。
“拈阄射利表面是佛教的慈善活动,其实是私人做庄的吧,我说得对不对?”独狼继续发表他的调研情况。
“你想做庄。”小九第一个明白。
“有何不可。”独狼仿佛已经摸到做庄的门道。
小九很怀疑地说:“你知道这里面水很深。”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独狼胸有成竹。
“我觉得独狼说得对,这是个大买卖,而且不像违禁品,他介于合法和非法之间。”将军认同独狼的说法。
“先调查下,我觉得本地人好笨,固守成规,拈阄射利也是商品,可以促销的,拉拢人嘛。”独狼依旧是那个谨慎的人。
“先调查下再说,怎么样,你们同意干吗?”将军说同意,大家肯定没意见,小九、小帅当然同意
拈阄射利做庄门槛低,只要胆子大资金够用,将军他们具备这些条件。他们包装一个虚拟的有实力的华侨为庄家,刚开始小九做南省总代理。小九本地的小弟阿文做海市区域代理,开始在海市拓展。他们用比其他的庄家更高的提成吸引到会员,注册一个空壳的担保公司,以此作为宣传的噱头给人们定心丸。
拈阄射利以顺天皇家寺庙的拈阄射利号码为准,皇家寺庙的拈阄射利虽然电视现场开奖,一直存在这样的疑虑:皇家寺庙拈阄射利目的是需要营收的,会开些冷门的号码,没有公平的按照随机概率。所以呢庄家很少有人破产的,破产不到百分之十的概率。
也是为了防止爆庄,将军、独狼、小帅以同样的方式,再开三个庄。同时设立了一个督查组专门对会员们做私庄的督查。
“我听说有一年开出8066这样的数字,很多庄跑了,这东西风险还是有的。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们三个人做三个庄吧,出事时,资金相互补充,万一不行的情况下,让其中的一两个庄跑路。还有也不能只做拈阄射利,有好的活还得接。”将军警告大家说。
独狼说:“咋们还得编故事,小九你上次编的是在美国做集装箱生意的堂叔做庄,我还得找个在硅谷做IT的大舅。”
小帅:“得了吧,不能都是‘国外的月亮比较圆’,我伯伯在缅甸金三角军区做师长,他也来陪我做做庄。”
将军哈哈大笑“有创意,部队的人更有保障。”
但是没想到,真的将军最没有保障。小帅这庄开没多久,就有人中大奖了,一百万的大奖加上其他小奖两百万。
“这期开4114,真他妈有人买这死号,我这庄不行了,怎么办,阿飞打电话说人已经堵在门口要钱了。”小帅向大家说明情况,他这庄要倒!
将军主张让这庄跑路。
“让这庄跑路吧。”贪婪的将军说到。
独狼看到小帅这庄的代理人和其他庄有代理关系,跑了影响不好。最后决定兑付这些奖金。
“不行,庄与庄有瓜葛,影响代理人,四个庄加起来还剩多少钱。”独狼反对
“三百万啊!”小九好心疼。
“兑付了吧。”独狼坚决要这么做。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将军也怀疑。
独狼鬼笑:“你们不是手痒了,要做大买卖吗?”
将军心领神会:“明白了,兑付吧,小帅从阿飞那里了解一下中大奖的这人情况,不要打草惊蛇。”
百万得主住滨海西路的一间民房里,名叫刀疤。像这里的很多男人一样,白天在茶馆喝茶,傍晚在街头听讲码师用《易经》宣讲的拈阄之道,是个吸毒的。
刀疤少年时打架头骨被打开裂,头被削掉一块,头上留下刀疤,愈合后以神经病自居。其实他语言思路很清楚,但谁要和他言语不和就要大骂甚至出手打人,街坊邻居杨家儿子曾经和他打过架,双方互有伤,但刀疤继续要拼命,最后杨家怕了支付双方医药费,外加一万精神损失费才了事。从此人们真相信他是神经病,没人在敢惹他。
以神经出问题为理由又向衙门拼到了最低生活保障费维持生活,有时还去衙门社区食堂领盒饭。老婆陈美在他负伤后想改嫁,但他发话要是敢跑就把她娘家人全杀光。陈美只好将就过和他日子。
女人很年轻漂亮,街坊邻居认为这女人命苦。女人沉默着任劳任怨的完成妻子的职责,每天早上迈着高挑的腿挺着傲人的胸走在街上去买菜,脸上浓妆掩盖了被殴打的伤痕,街上的男人们眼睛盯直了,女人看路不敢看任何人。刀疤出现后人们也收回了目光,这是男人们只可远观的美人,勾引无数男人的幻想。
刀疤认为百万奖金让他解脱了,发达了,其实是让这女人解脱了。
将军和独狼观察了很久,刀疤的奖金提回来后没有存在银行,放家里保险柜里。这天夜里,刀疤老婆去了娘家,将军、独狼、小九、小帅蒙面闯进了刀疤家。
独狼威逼刀疤:“打开保险柜。”
“你敢弄我,我保证你出不了这条街。”
刀疤还以他精神错乱,认为“天下第一”。
“啪。”独狼对刀疤大腿开了枪,将军、小九、小帅对刀疤拳打脚踢。
“啊,啊,别打了,我开。”刀疤招架不住了,求饶。
在大腿中枪后恢复了正常,刀疤知道了恐惧,乖乖打开保险柜。
“只九十万了,还有十万呢,”小九清点数目,发现不对。
“瘾大,吸掉了,不,没吸完,当定金了。”刀疤只能老实交代。
独狼用枪把打晕了刀疤:“这样硬抢不行,人家会以为是庄家做的。”
将军说:“让他永远消失吧,做成他有了钱远走高飞的假象。”
他们将刀疤的衣物收进行李箱,做了个出远门的假象。把刀疤背出丢进鳄鱼养殖场喂了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