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在异国的生活日夜颠倒,经常是通宵达旦的工作,累极了以后再埋进被子里睡上几个小时,出了国楚白才发现自己挑食,同宿舍的女孩和她作息相反,又是个爱煲电话粥的,楚白忍受了几天后,自费出去租了一个房子,为了离学校近一点,只能租尽量小的房子,毕竟这里的房租有些让她难以承担。
匆匆来到法国,不能和家里要钱,在博物馆工作工资本就不高,更别说有多少积蓄,这届的物价又高,勉强交了一个月的房租,她就开始了边打工边学习的生活。
她的法语又不好,只能用英语和磕磕绊绊的法语交织,努力和当地人交流,到处碰壁,身心疲惫,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没空再想马嘉祺。
四月春雨绵绵,楚白没打伞,怀里抱着一摞厚重的专业书艰难的在湿滑的路上小跑,黑色长发被打湿,努力护着怀里的书。
一时不慎,和匆匆行走的路人撞了个满怀,狼狈的摔倒在地,还努力抱着书不掉在地上。
楚白抱歉……
这一下撞得结实,楚白第一时间拧眉道歉,在地上半天没站起来,被撞到的行人语气不太好的说了句什么,楚白没听懂,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听的话,继续放低姿态连声道歉,这几个月谢谢和对不起这句话是她说的最流利的法语。
周围的行人在雨中匆匆路过,楚白抱着书站起来,雨越下越大,没办法楚白找了一个近处的书店避雨。
淅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楚白有些狼狈的缩在书店门口,呆呆的发愣。
手机突然响起来,楚白单手抱书,看到了一个没有备注的来电,而且还是当地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楚白喂?(法语)
那边无人应答,只能听到同样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似有若无的呼吸声,楚白狐疑的看了眼手机,确定还在通话中,又喂了一声,却还是无人回应,又等了几秒后,挂断了电话,默认打错了。
垂头跺了跺脚,鞋和袜子湿漉漉的有些难受,洇湿的路面有不少小水坑折射出旁边的建筑物。
水坑涟漪,朦胧间楚白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很熟悉,刻在脑子里的那种。
她瞬间僵直了身体,垂头一动不动,甚至听不到身边任何嘈杂的人声和雨声,她不敢抬头。
良久,楚白忍下盈出眼眶的眼泪,猛地抬头,面前却无一人停留,均是陌生的欧洲面孔,环视四周,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喃喃低语。
楚白想什么呢
楚白他怎么可能在这儿
雨势渐小,楚白迎着小雨往租住的小屋狂奔。
在灰白的建筑物后面缓缓出现一个身影,赫然是楚白觉得根本不可能出现的那个男人。
马嘉祺眸子猩红的站在远处,拼命压制住自己想要冲上去的想法,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怕楚白被吓到,他们之间需要时间。
路过的行人只看到墙角处一个亚洲男人,没有打伞,瘦的只剩下一个骨架似的,深情的望着街的尽头,最后垂下头,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但他的眼睛却是通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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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想老婆哭唧唧
楚白:学习学习,我要努力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