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温昭紧咬牙冠,跺脚说:“你这臭道士,这时候瞎凑什么热闹呢?!……”
“王大爷,江子钰把虎头匕首给别人了!这这这……这虎头匕首……”唐鸣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与震惊,他眼中涌现出几丝惊诧,又说:“姑娘,你可知这虎头匕首意味着什么?”
鹿懿君迷茫地摇了摇头,或许是与虎符有同样的意义?
果真, “这虎头匕首,乃是虎符一般的存在,统领万军,发号施令的工具!”唐鸣万分激动,深情并茂手舞足蹈替鹿懿君解释道。
她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父亲以往用的还是虎符来着……
迎风一脸不奈,他只觉唐鸣王温昭这两人一左一右喋喋不休,烦不胜烦。
——
另一边,御书房内。
江桥静坐在席上,他翻阅着奏折,一炷香已经燃尽。
“镇国大将军前来觐见——”太监尖细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长廊中。
江子钰的脚步声一步一步靠近,江桥合上奏折,轻饮一口茶。
“臣江子钰,叩见陛下。”江子钰拱手下跪,朝江桥行了行大礼。江桥眼睛弯了弯,勾起一抹笑,却不似鹿懿君那般干净的笑,他扶起江子钰,道:“瑜游快请起,朕今日召你入宫,可是请你喝茶来的。”
江子钰,字瑜游。江桥通常这般叫他,在江子钰心中无非是套近乎。
瑜游本人陪着与江桥同等虚伪的笑,他端坐在一旁,静等江桥下文。
“听说……你逮了只金丝雀回来?”江桥抿着高深莫测的笑,假装随意一提。
江子钰谦虚笑笑,勾了勾唇,道:“皇兄言重,哪是什么金丝雀,不过小小雁儿罢了。”
江桥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淡淡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不过……这雁儿确实做不了金丝雀。”
江子钰好歹也是出生尔虞我诈的皇宫,江桥的话他还听不懂?他笑着推脱道:“此事瑜游自有定夺,多谢皇兄关心。”
“罢、罢……近日你带队平反孟家反贼,又立大功。瑜游向来不爱金银铜钱,而现下美人在身……这样,朕赐你一月假期。”江桥又饮一清茶。
江子钰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他敛了敛笑意,正声道:“知瑜游者,皇兄也。”
这话将江桥哄得哈哈大笑,他摆了摆手,眼中尽是笑意,“朕乏了,瑜游早些回府罢。”
江子钰再次拱手朝江桥鞠躬行礼,“陛下万福。”随即,便跟着太监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外吹起潇潇冷风,远处平静的湖面突然泛起一阵阵涟漪,侍女们立于长廊两侧,犹如雕像一般。
随后,赵然跟在江子钰身后,二人穿过纱帐飘飘的长廊,离了皇宫。
此时太阳已离了正空,斜斜望着江子钰。皇宫门口的太监朝他献着殷勤,江子钰冷笑一声,便赏了太监一锭银子。
江子钰上马后,敛住笑意,眼神中毫无波动,毫无方才那番与江桥侃侃而谈,平易近人的模样。
随着一声“驾”江子钰同赵然快马朝郊区将军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