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眼睛

[原著向，场景为哈利第二学年的第一个学期]

[ooc慎重观看，老蝙蝠对某救世主的另类关心]

　　“西弗勒斯——”

     “你对他太严格了”

　  邓布利多斟酌着合适的口吻开口，那双总是半眯着的蓝眼睛就像是普通的邻家老爷爷一般满含慈和，浓密的白胡子被一根滑稽的红绳子束起，半月形的眼镜造型精致，两端各坠下一条银色细链。

　　老人穿着天蓝色有着繁复星纹的复式长袍，鼻子有点歪，头上有一顶坠着毛球的银灰衔帽。那根颜色过于鲜亮的老土红绳和周身素色的典雅搭配下显得不伦不类，老人却全不在意。

　　他这么说着，目光看向身边站在阴影处的高挑男人，语气中满是无奈，“再这么下去，这男孩关禁闭的时间的会比他自由的时间还多”。

“我并不指望你能够把那位聪明无礼的波特先生变成我喜欢的乖巧学生，他完全没有展现出应有的能力，只是跟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肆意浪费时间，被愚昧的表象蒙蔽，既无知又可悲……”

　　斯内普绷直着身体，苍白的面颊上表露出抓狂的怒态，一只手死死捂住左臂，语气隐隐发颤，碍于角度，邓布利多只能看到他的侧颜，而这个男人又习惯于隐藏伤疤，自尊到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他背后的伤痛。

　　他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那咬牙切齿的口吻简直是要将那个男孩一块块切碎！

　　“不，他现在只是个孩子”

　　“西弗勒斯，那个男孩需要更多的时间成长变得独立......”

　　邓布利多还在劝阻，却被一旁阴沉的男巫狠狠叫住，那对如幽潭般刺骨深邃的狭长眼睛此时满是怒火，将所有的尖刺竖起以保留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内核。

　　“他的资质简直平庸！！”

　　“傲慢，愚蠢，无礼，和他的父亲一模一样，他根本连面对黑魔王的资格都没有，我看不到你引导培育他的成果”

    “邓布利多，你在让他去送死——”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胸口剧烈起伏，几乎是咬牙低声骂了出来，寂静无人的走廊却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传出，那是闭耳塞听咒，即便这位阴沉的魔药教授整个人处于发怒边缘，也没有丢失于间谍来说最基本的细腻与睿智。

　　男人沉淀在骨子里的冷静自持是邓布利多最看好的一点，聪明，睿智，能极好地应对各种突发情况，而且，有着致命的弱点，西弗勒斯因为哈利质问自己恰恰也说明了西弗勒斯对哈利的关心程度。

　　邓布利多没有生气，直到斯内普发泄完才淡然地抬头看着眼前瘦削的男巫，真切地和男人谈话，可那双蓝眼睛的犀利仿佛能洞穿人心。

“西弗勒斯，你要明白，那个孩子骨子里更像是莉莉，就像你每天面对着数不清的危险也要保护哈利一样，你必须给他更多的时间，我们只能引导，不能代替他作出选择”

　　男人脸上浮现出愕然的表情，随即化为一片沉默，嘴唇被抿成一条直线，他垂下头，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展露的片刻脆弱，他依旧是那个冰冷强大的斯内普教授，斯莱特林盘踞在森冷蛇窟的地窖蛇王。

　　邓布利多没有停止他的告诫，斯内普面露挣扎，左臂愈加剧烈的刺麻几乎让他的左臂失去感觉，那个有着黑魔印记的地方裂开豁口，黏腻的血划过指尖，滴落在翻滚的黑袍上，仅留下不明显的深色血渍。

　　风吹过斯内普的脸，男巫别过头，塔窗外明艳的春色在眼中晕开一片，打人柳静静矗立在西边，不知名的白色小花铺平了地面，平静而美好。老人的细声的劝阻却道着他最不愿意接触的话题。

“在彻底消灭伏地魔之前，你知道该怎么做，控制好自己，别对那个可怜的男孩有那么大的偏见，而且......”

“够了，邓布利多，回去吧”

　　斯内普叫停了这场闹剧，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紧皱着眉头，背过身不去看邓布利多满是深意的老脸。

“你可以通知那位救世主先生禁闭结束了，我不想看到他再糟蹋我的魔药材料了......”

西弗勒斯的声音冷得可怕，他立在塔楼窗边，阳光的和煦半分没能感染到这位永远将自己置于阴影中的魔药教授，他远远看着，前所未有的专注，背影如枯树般萧条死寂。

邓布利多叹息着离开了，而手臂还在以连绵不绝的灼痛彰显着它的存在感。黑发男人没有动，瘦削的身形被修身的长袍尽数遮掩，即便被阳光笼罩，可透过那黑袍上流动的光斑看到的只有空无一物的冷。

总是下意识眯起显得尖锐冰冷的黑眼睛此时半敛着，不再那般空洞无物。树下仿佛还有一个愿意等他的女孩，她怀里抱着大把的浅色花束，风拂过靛蓝底色的碎花裙，不含一丝阴霾的翠绿眸子莹润明亮，满是欣喜的动人色彩。

“severus.......”

我很想你，Li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