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向前,牵住阿娘的手。
“今儿可有顽皮,温习功课?”乌日娜走了,教习的先生一时没看中的,昊一宫里派了知体的先生前来教导。怠慢不得,那是无上皇给如今陛下安排的老师,清正廉洁,博古通今,学识渊博,真正的有才辅佐之人。能得他的教导,那是一生荣幸。
也不知,陛下怎么说的,他竟也同意。七曜里有三日将桑若送过去学习,考究。
“阿娘,桑若没有懈怠,日日牢记师父的教诲。师父所传授的知识所学,吾日三省吾身,学以致用,不枉师父教导。”她若不表现一些孩童的玩闹,那不就显怪异,不想阿娘凭空受到任何议论,明里暗里,容忍不得。
“那就好。”“陛下给你安排了老师,就要去拜学。可还愿意?”若她不愿,就去跟陛下推了。难得,他也做了令她看不懂的事。
离轩那里,让她来决断。
无依无靠,孤寡终生,这是极致的可怕,于有情的人来说。
桑若的出生,即是命定,又是新的格局开始。新的旧的,万事万物,终有一个交点,是破是定,未知。玄知选了桑若,相信她,也让她承受了一切。
“桑若愿意,听说他家的书籍有一整楼,记录了历朝历代变迁,异闻,天下河山。”“桑若想看。”
“好,去吧。明日爹爹阿娘亲自送你去。”齐老德高望重,该有礼数,若能攀谈,他们夫妇荣幸。
“阿娘,桑若先行下去了。”阿娘的忧虑,她会自己证明,终会让她放心。
桑若的身边,也是该安排一个体己丫头。“苏若,让子岩物色,挑些机灵衷心的送过去,让桑若自己选。”以后就是要跟在身边的,眼缘也是看人标准。他们长辈选的,总归同孩子看到的不一样。
桑若先是去找了焉耆哥哥,他们不日就要启程离开,她还是尽快在他们走之前帮他解决那位亲人的问题。得源于师父教导,这事还不难,扎上几针,配以药物,修养些时日,便可逐渐清醒。
小小年纪,展现出来的一角,也够他们震惊。焉泽更是惊讶,大哥未同他说过。尤其是见着当事人,心里的震撼,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经历过多,还是难以平复。
焉耆只是盯着认真下手的桑若,又白又软,胖乎乎的肉手,每一针下的又快又稳。在一个孩子眼里看见仔细,负责,谨慎,这是撼动心悸的。
“好了,来日好好修养便是。药方我已写好,照着准备就行。”“焉耆哥哥,泽哥哥,我先回去了。明日还要同爹爹阿娘拜见老师,得要准备事宜。”
焉耆让焉泽看好人,跟出去,护送小姑娘回去。
弥楠在一旁欲说还休,是没动嘴,眼神给他传递的清清楚楚,“打在身上。”昊一没有给他解疑,更没有多说,弥楠想说的不难猜出。
“陛下,后官传话,太后病了,可要去?”这个为人母亲的,是他们这些为奴的也唾弃,简直糊涂至极。
“病了就让太医去瞧。”“不用再报。”手里的毛笔被他扔出,掉下桌子。“不许捡。出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