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龄!”夜离轩推门就见她那样了无生息般躺在地上,珠钗掉落,还有一把匕首,惊骇猜疑。探了鼻息,确认无误,“要我拿你怎么办?”
掀开被角,脱下靴子,窝了进去,把她整个人牢牢固在怀里。情迷地吸入她的馨香,手握杨柳腰:‘过去不论,将来不变。’恍惚用力揉进身体里。“嗯~”不舒服的要脱离他的怀里。就着额头一吻,手下放松,“已纳,无退回。”已成定局,在他手谁也无权更改。也入了乡梦。可是二人影?
无拓就等不见一人出来,心明“走吧,用不上了,我们就别掺热闹。”
“无拓?”怎么了?
她也许就是躲着他,不然不可能久久不出来。
这家伙怎么了,头一回见此失魂落魄样。南风回了个白眼。他怎么知道。
树下还有一人失魂,手下的树干缺了一地处,他们,即使有心理准备还是控制不了。你要对无关紧要的人信守承诺,我呢,我多年陪伴可看在眼底?
无拓感受着小院冷清,她没有回来。他的心好像缺了口,空得发慌,急需找到什么填补。她?不不不!她才多大,无拓啊无拓,你是如此兽心?竟对一个娃娃产生了男女之情。
“需要酒吗。”离青提一坛酒而来,过客匆匆,有缘而遇。
刀放石桌,“好。”扯开大饮一口,不少洒滑衣襟,“离青……”“嗯?”转动把玩指环,“有事就说。”
“我,我好像找到那个想陪伴的人了。”不知是人羞还是酒醉人。
“谁?”能让这木头都察觉到情感,一定是深入心底,“她人呢?喜欢就去。”
“可,可是,要是,如果我们之间差了一鸿沟,我,我该怎么办?”他说是她长辈,完全都不会有人怀疑。(这时候才认知自己糙汉的不便)
“她不喜欢你?”
“不知道。”她都还不知道他的感情。
“那你在担忧什么,还是不好开口,怕被拒绝?”兄弟不能泄气,做事讲究一鼓作气。“我们兄弟间还有何不能说。”
“我比她大,怕不被接受。”
“这有什么,不都是如此,你在想什么?”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怎么碰上感情事,人就傻了?
“她是安心,我喜欢她。”
“咳咳!你再说一遍?”竟然是大夫人身边的安心。虎嘴里拔牙。前者都如此困难,后者恐是尽得真传。
“我也不知道,每一刻都是煎熬,忘不了她,这里空荡荡。”戳着心窝子,要把空了的缝上,折磨得不舒服。
“无拓,你要想清楚,安心才多大。即使不顾世俗的眼光,她呢?愿意吗?或者说,懂得了?要是她大了,喜欢上别人你又该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道。”颓废趴在桌子上酒泽里,湿哒哒,就如他黏糊的心。
“我就是想她,到了大夫人这抑制不住的压抑喷涌而出,想拥抱她,不让她离开半步。”
“无拓……”良久也找不出下一句,一个两个,他也……乱了。细细蛛网结起。
凝视良久,迷失心神,他觉得很长一段时间见不着她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到。
“等你们造化。”多少事又是能说清的?造不造孽就看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