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一凡和kirsty听了周春生这一天令人又爱又恨的传奇故事，哑在原地，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
郁一凡“……所以你就这么把人撂在原地自己跑了？”
kirsty接了一句。
。「kirsty」“跑的还那么快？”
周春生“……我也说了很多遍谢谢和再见，应该不算突兀吧？”
郁一凡和kirsty恨不得把周春生的脑袋砸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她们恨铁不成钢地纷纷戳了一下少女的额头。
一整个气笑了。
。「kirsty」“他都要送你回家了诶！！——而且你们都亲密一整天了你这个时候害羞什么劲儿！？”
郁一凡“你这不白白浪费了大好的二人世界。你看你回了有谱村，又得很久之后才能再见到许嵩老师了。”
周春生慢了半拍。
窗外的树木将灯光切割，光线七零八碎。灯下晦暗，显得少女白的有些病态。
周春生“……不是害羞。”
她侧了侧头，缓缓地回答。
kirsty更加不理解了。
。「kirsty」“那你……？”
周春生无意识地看见前方，苍茫碧落，她的思绪飘得很远。时光深处的男人，周身都泛着明明灭灭的灯火。
灯光阑珊，有几缕光不受控地落到他身上。
像是减缓冲击。
时间被强制放慢。他模样徐徐地，逐渐地变清晰。少女的呼吸莫名停了几秒。
周春生“因为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周春生“会觉得不真实，觉得害怕。”
她无措地说道。
郁一凡“你觉得该是什么样的——不要和我说什么你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狗屁剧情，这太土太老套了。”
郁一凡“还什么都没发生呢，你怕什么？”
。「kirsty」“万一你们注定要在一起呢？万一他也喜欢你呢？”
她们颇有如长者的风范。
周春生觉得自己现在的左右脑绞成了一团浆糊，拈来挑去也分不清谁是谁。
周春生“就是对未知的恐惧。”
她的声音淡淡的。
周春生“我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我还能活几年，这几个月结束之后我还能不能和他再见。”
周春生“我相信各人有各路，如果我真和他有缘，你什么都不用说，命也会推着我往前走。”
周春生“如果没那个命，我怎么做都没用。”
郁一凡“你为什么这么相信命数？”
周春生“因为本来就是。”
周春生“人这一辈子，许多事，根本不是努力过了就能改变的。”
她的眼睛是无神的，声音也是死气沉沉的。
活得清醒必定要失去，周春生容不得细碎沙砾日复一日地磋磨血肉，也不懂糊涂是福不要追根问底。
说到底她才是会燃烧一颗钻石证明价值连城的宝物同石墨没有区别的傻瓜。
不放过自己，也不许别人逃避。
。「kirsty」“我觉得你这人很矛盾。”
她浅浅叹口气。
。「kirsty」“你说要勇敢，你说要自由不屈服。你坚定不移地安慰别人，怎么到头来安慰不了自己？”
周春生笑了，那笑看上去并不轻松，反而有点过分冷淡的意味。
是个带有自嘲的苦笑。
周春生“因为我本身就是个有性格缺陷的人吧。”
郁一凡烦躁地皱了皱眉。
郁一凡“那我最后只问你一句，你从心回答。”
郁一凡“——你，喜不喜欢许嵩？”
窗外的蝉鸣渐渐稀薄了。在这个宛如与世独立的封闭空间，周春生不可控地幻想起了穿着规整西装的许嵩。
男人的气息瞬间吞噬了她的空间。
让她试图后退逃离，但又渴望他继续接近。
周春生“喜欢。”
周春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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