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竹新讶异地望着灶台上因为柜子打开了而掉出来的照片,上边是一张亲子鉴定,安疑画……安振家……无血缘关系……
“哥,怎么了?”
“没,你听你听力去。”安竹新支开安疑画。
……怎么会呢……况且……自己的父母知道吗……
安竹新尽量装作平常一般,保温盒里是李妈送来的午饭,回锅肉,醋溜白菜,糖醋排骨以及交代安疑画加热的鸡汤。
安竹新收好了纸片片,在自己精湛的演技中度过了难熬的半个小时,一点二十分准时溜走,正好赶上一点二十五开校门。
A班有个“纨绔子弟”,对,萧栎,家里做房地产生意的,本来拿的是豪门纨绔子弟的剧本,可偏偏成绩奇好,该学时学该玩时玩。别人紧紧张张背单词儿时,他在和外教刷题,勾考点,别人熬夜熬到凌晨两点,他也熬,不过最多到十二点,别人年级前一百,他喵的,他年级前三十……
“柱子!”柱子是安竹新的小名,是他爸爸取的,特别土,特别傻气的一个小名,也就萧栎和他爹妈知道。
安竹新循声抬头,往萧栎那边挪了几步,“闭嘴吧你!”
安竹新实在不喜欢柱子这个……“好听的名字”。
“哎呀,柱子,连跪?月考失利还是咋地,这副模样?”萧栎搂着安竹新的肩。
萧栎的个子和安竹新差不多,都有一米八几。
“……失利这玩意儿能对我说?”安竹新就没有过超常发挥。“嗐呀,走啦!校门开了!”萧栎递给他一瓶汽水儿,“走!”萧栎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大少爷的影子,反倒像是从某个边陲小镇里来的乐天少年。
安竹新跟在后边儿——六月的天气总是很闷。
隔壁C班教室嘈杂的紧,而B班里这帮富家子弟很会伪自律,毕竟真正自律且发奋的都在A班去了,B班就是个摆设,毕竟快班里A>C>D>B是人尽皆知的。
教室里还算安静,因为有四台监控,别班就一台,B班四台,还是家长可以登录APP查看的那种……
“……你有没有发现隔壁班少了个人?”后排的季百悦神神叨叨地来了句,“C班有人跳楼啊?”安竹新漫不经心地回答,心里依旧想着那张亲子鉴定。
季百悦接着说:“不是啊,新哥,A班不原来有个高高瘦瘦长发及腰总看不见脸的女娃子吗?”
“和我有关系吗?”
“不是啊,她这几天居然不见了啊!可是我数了一遍,他们班没少人啊?”季百悦扒着指头算“好奇怪啊……”
安竹新:“呵呵。”
季百悦的同学余声微:“笑死……”
“你不知道啊?”余声微和季百悦议论起来“那个姑娘剃头了。”
季百悦一脸惊异“不会吧,出家啊?”
“出个屁啊,他本来就是一男的,不晓得为什么要留长发……”余声微顿了顿“说是爷爷死了,所以剪了长发,留了个正常男生很少留的那种……”
“蘑菇头?”
“蘑菇个屁。”
“他叫什么?”安竹新忽而开口。
余声微蹙眉愣了愣,半晌才想起来,说:“好像叫白月寒,月亮那个月,素娥无语相对,尊酒且迟留……那个寒。”
白月寒,安竹新一怔,继而在心中记下了。
[啊啊啊,这一篇预计写个十来章吧,求下章(另一个短篇的)标题!!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