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姝低头思索:自己虽已恢复神力,可暗处的人还不知是何人,不得不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况且君玄这个人也很可疑,但自己既好奇他的身份却又害怕知道真相后会后悔。而自己也在犹豫要不要用那个办法救他,这么救他值得吗?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闭上眼睛,长叹一声后开口“我想知道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竟敢将主意打到冥府上!你身上的毒,我。我暂时未找到解法,恐怕压制不了许久。”
君玄笑了笑,看不出别的情绪,似乎对自己的生死并未有太多的在意,只是不想背后之人再继续作恶,扰乱天下秩序。此人很早便在各处给自己麻烦,但自己在查探时被处处阻拦,始终无法得知那人是谁。他转头看着望姝的眼睛,她的眼睛很好看,透过眼睛,他看到她眼底的忧愁,但也看到她眼里的纯洁,许是她未曾见过肮脏的世间。他笑得更深了,坚定地说:“无妨,我相信冥主大人。”
那群逃走的黑衣人灰溜溜地回到神宫,领头的人小心翼翼地上报给殿中之人,殿中之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怒非怒的表情让黑衣人屏住呼吸,不敢乱动,生怕被他灭杀。
那人只是静静地坐着,突然抬头看着下面的黑衣人,眯了眯眼,嘴角依然挂着那抹微笑开口道:“无妨,就算他们逃至凡间,扶寂身上的毒也解不了,不过是相对来说让他多活了一阵。噢,不对,他现在叫君玄。呵,真有意思。这望姝还真是烦人,不过她的神力怕是恢复不了吧?继续盯着凡间,把这翻天了也要找到他们!本君可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故事呢!”
黑衣人们听完他的话后都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没有被处罚,但凡间如此之大,太过高调的寻找怕是会暴露自己,该怎么办呢?
神宫另一处,白绎差不多将整个神宫都翻遍了,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宫殿找到了茉蒅,他抬头看了上方的牌匾:兮辞居,叹了声,跨了进去。
拨开帷幕,茉蒅正坐在院内的秋千上,手上握着一只精美的栀花簪,神情呆滞,似乎在想事情。白绎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他悄悄潜过去,正想拿扇子拍她吓一下她,却不料被她用神力反击,倒挂在一旁的树上。
白绎被这突如其来的暗算弄的措手不及,在树上大叫,他这滑稽的模样把沉浸在思绪里的茉蒅逗笑了。她站起来,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白绎,眼睛笑成了弯月“白绎!你想干嘛?又想吓我?哼,你休想!”
白绎在树上挂着,不停地挣扎,希望自己能从树上下来,他笑嘻嘻地看着茉蒅“茉蒅啊,我这不是看你在想凤兮姐姐,所以想让你开心一点啊,你快点放我下来好不好?倒挂着好难受的。”
茉蒅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想看他,小手一挥,白绎径直地从树上掉了下来。看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笑得更开心了,白绎狼狈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打开手中的扇子,向着茉蒅说:“茉蒅,你把我摔疼了!”说罢还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
茉蒅又是一阵无语,小手再挥,变出了一壶果酒,一阵清香扑面,无奈地说:“呐,送你了,我新酿的”把它放到白绎手上。又开口问:“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白绎瘫坐在椅上,嘴里还含着一口果酒,含糊地开口说:“香!哦,对了,我好像知道师兄的下落了!他似乎在冥府,因为方才冥主突然造访神宫,还问了许多奇怪的问题,她还提到了师兄重伤的异象,所以我怀疑师兄在冥府。”
茉蒅听后,想了想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去冥府查探一番便好。”说完就把瘫坐在椅子上的白绎拉起,推搡着他离开了兮辞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