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玉沁和玉溪果然到了九溪,一起带来的还有九尾狐族求亲的聘礼。九溪的公主与狐族的皇子,可算是天偶佳成。
依着规矩,求娶九溪姑娘的男子,都需要和人姑娘比试一番。若是赢了,这姑娘日后就去男方家定居,若是输了男子就得陪着人家姑娘在九溪住一辈子。
此刻蓝渃和玉溪在比武台上, 看着玉溪那跃跃欲试欲试一副已经一定会赢的高傲的模样,总感觉好像哪里出错了,虽然两人从来没见过面,但她总感觉眼前这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玉溪握着手里的神武:“唤出你的碧玺剑,和我对对看。”
蓝渃此刻满脑子浆糊,不知泛起了多少个滚儿,这人怎么知道她会有碧玺,但是她还是镇静道:“我的剑唤未央不叫碧玺。”
“我让你十招。”
蓝渃脑袋还是浑浑噩噩的:“……”
“出剑啊,公主殿下难道是怕了。”
听到对面的人出言挑衅,蓝渃再没啰嗦,一挥手,未央剑祭出,一道耀眼蓝光就劈斩而来!
玉溪大惊失色,立刻抬手,以剑格挡,两道剑气腾空而起,犹如两条蛟龙缠斗,摩擦爆裂出一串串的火花!
虽然蓝渃之前见过玉溪,但她好歹是一众上神教导出来的人,何况她又是个天赋异禀之人,很快玉溪便落了下风。
两人对了数十招,突然蓝渃乾坤袋里面有银光透出来,蓝渃脑袋更昏沉了,但是眼前的局势让她不得不打起精神。
未央的光芒和玉溪神武的光芒在武台上挥舞成风,招式绚丽,风影灿烂,势均力敌,难舍难分!
蓝渃乾坤袋里的银光又闪了一下,好像有个声音在叫她。
“忘忧醒过来…”
谁叫她,她不是醒着吗?蓝渃心想可能没休息好,出现了幻听。
对面的玉溪目露凶光,一把神武在手,直接刺了过来。
“忘忧,这是幻象,醒过来,快醒过来。”
蓝渃神情恍惚,是谁?谁在叫她?
玉溪的剑越来越近,直插她的心脏而来,这时她腰间的乾坤袋突然光芒四射,形成一个透明的结界把她照在里面。
“傻丫头,快醒过来,这是太虚境的幻象别被它迷惑了,你还记不记得九溪尚在冰封等你去解救。”
浑噩中的蓝渃突然回过神,不对,这是假象。
察觉到蓝渃的反抗,幻境四周突然出现了无数的凶兽。
蓝渃运起灵力抵挡想破了这幻境,但是根本没什么作用。
“召唤你的碧玺剑,快。”
蓝渃立马用意念感应碧玺,沉睡在蓝渃元神中的碧玺,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发出嗡嗡的蜂鸣。
碧玺出现,刚才还凶兽环绕,狠戾硬劲的镜像啥时变得一派祥和,犹如玄冰化为春水,散作点点光斑,温驯地消失殆尽。
蓝渃看着兵器排列,流光交错的兵器库。好险,差点就困在了太虚镜的幻象里。
碧玺横在蓝渃面前,它似乎脾气不太好,感受到太虚镜再次施展的幻境逼近,它周身刺啦乱窜着墨绿的花火,颜色竟然比平时都还要深,时不时有几点爆裂溅开,一副维护之态。
而木架上的太虚镜,它似乎感受到碧玺的剑气的威压,气息也弱了下去,碧玺伴着蓝渃自幼长大,他们之间的默契早已磨合得很好,感受到太虚境示弱了,见主人未曾让它出手,它才从容不迫的收了身上爆裂的花火,一副讨赏的模样,围着蓝渃转了一圈。
蓝渃笑着说:“做的很好,回来吧。”
碧玺剑得了奖赏,开心的又绕了几圈,这才回到蓝渃眉心。
蓝渃从乾坤袋里面拿出了那颗混沌之灵,刚才助她破除幻境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看着手中的混沌之灵,蓝渃百感交集,最终她只是轻声的说:“谢谢。”
她知道附在混沌之灵上的那一缕魂是听得到她说话的。
太阳神殿里,玖月看到蓝渃破了幻境,一张脸皱成了包子,他指控着玄风:“你作弊,你肯定事先知道小丫头能第一个破镜。”
玄风笑道:“愿赌服输啊,我事先也不知道那丫头有碧玺伴生。这完全是意外。快快快,洗碗去,不许耍赖。”
“谁耍赖了,这局不算,我们重新做赌。”每次打赌他都输,玖月有点不服气。
“诶…谁耍赖谁是小狗,这句话可是你说的,怎么你想当小狗。”玄风问。
玖月见耍赖无用,便说:“玄风,我腰酸,我膝痛,总之我今日累的很。”端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玄风最见不得他这样,揉着他的头发笑道:“可怜见的,好吧,我待会去洗。”
玖月一听,笑着给他续茶,又觉得自己耍赖有些过意不去,说:“我也不是耍赖,主要是昨晚没睡好。”
玄风端着茶尴尬的咳了两声,没说话。
玖月又问他:“这太虚镜平日里在兵器库挺嚣张的,怎么今日碧玺一出来,它就变样了。我看它好像很怕碧玺。”
玄风说道:“碧玺是魔界至宝,曾随历代魔尊南征北战,上古时期更是跟在魔神修武身边,生杀夺权。太虚境再怎么厉害,充其量也就是个没出过门的花架子,在碧玺跟前那就是虾兵蟹将见了龙王爷,哪有不腿抖的道理。”
“不对啊,照这么说,碧玺出来了,那玉溪那小子也应该清醒了,我怎么看着这家伙还在那里抖。”
玄风看着兵器库里缩在一角的玉溪,“他好像入了自己的魔障。”
…………………………
玉溪此刻捂着头,怎么回事?刚才谁打了他一下,然后他就晕了过去,渃儿呢?
…………这又是哪里??!
他睁大了眼睛。
渐渐清醒过来的他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间完全陌生的阴暗囚室,囚室中点着一点孤灯。
此刻他正躺在一张铺着茅草的简陋石床上,他的手脚都被铁链绑缚着,一晃动镣铐叮当作响,更不妙的是,他发现自己的灵力也没有了。
他微微喘着气,扭过头却看到身边裹着个什么的东西,像是个人,那人被一条血淋淋的毯子束得严实,那人从头到脚都被包住,严严实实,整条毯子都被里面浸出来的血水染透。
他颤抖着手,缓缓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