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一处宫殿,从屋子到外面都是按照了她师尊布置。
“这些素馨花....”按理魔界的环境并不适合种植素馨花。
“这些花皆是从前三神上神和君上一起培育,三生上神不在后,一直由君上亲自照料。”
蓝渃附身捻了一朵花在手里,满园的芳香中,蓝渃仿佛看到三生穿着她那套月华衣裙站在花丛中向她招手:“三儿,你过来,为师今日教你培育素馨花。”
“师尊...”蓝渃伸手,指尖只余微风拂过。
侍女见到她的异样,唯恐她有个好歹,魔尊怪罪,忙寻了个由头:“从前婢子伺候三生上神的时候,她赠了几颗玉昙种子给婢子,婢子把它们种在了那边蔷薇架下,婢子今日去看,这许多年过去了,它都不曾发芽,婢子斗胆可否请上神帮婢子看看?”
蓝渃看着她说:“原来你从前伺候过我师尊?你叫什么名字?”
“婢子名叫芙蕖,从前有幸被君上指给三生上神做侍女。”
“带我去看你说的玉昙”如果芙蕖当年伺候过师尊,那当年发生了什么她一定多少知道一点。
蓝渃看着芙蕖刨出来的花种子已经发霉:“这种子时间太久发不了芽,你那么喜欢玉昙,不如我种两株送你。”
芙蕖开心的说: “多谢上神。”
“我可是有条件的,你得告诉我,当年我师尊为何会离开魔界,还把容瑾逐出师门。”师尊说过当年她是真心的想陪着容瑾,那为何后面又自己离开,她的师尊从来不愿意告诉她为什么。
“这个,婢子也不知道”芙蕖面色为难的道。
蓝渃也不为难她:“你再带我逛逛其地方。”
芙蕖: “上神请”
然而蓝渃趁她不注意对着她使了问心咒,刚才还清醒的人,瞬间眼神迷离。
蓝渃问她: “告诉我当年三生上神为何会离开魔界,她和容瑾到底发生了什么?”
芙蕖眼神涣散地呢喃:“贞姬找上神...上神杀了大巫,大巫死了....孩子也死了...不能说..求你”
“你说清楚,贞姬是谁?大巫又是谁?”蓝渃激动地抓住她。
芙蕖似乎再极力抵抗蓝渃的问心咒:“贞姬是..是..”
一道银光去除了芙蕖身上的问心咒:“看在她曾经忠心侍奉你师尊的份上,小丫头我劝你还是不要害她。”
“问心咒而已,对她身体无害。”蓝渃瞪着面前这个坏她好事的人。
“问心咒是对她无害,可是她胆敢多嘴,容瑾不会让她活着。”
“我...对不起”这话她是对着跪在地上一脸惨白的芙蕖说的。而此刻有百里在,芙蕖越发不敢多言。
百里道:“你下去吧,若君上知道了,我会给他解释。”
“多谢百里殿下,多谢忘忧上神,婢子告退。”
“你是谁?”蓝渃问。
“我是容瑾的结拜兄弟,依着辈分你该叫我一声百里叔叔,来叫声叔叔来听。”
蓝渃气急把地上的石头直接往百里脸上招呼,百里险险的避开,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小丫头,不叫就不叫,你动什么手,昨天可是我给你采的药,你这是恩将仇报。”
“你再乱攀亲,我割了你舌头你信不信?”蓝渃警告他。
百里抓着她的手腕,把她往屋里面拉, “小孩子家家,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成什么样?走,跟我进屋喝药去,你要是有个好歹,有人又要掉金豆子。”
蓝渃咬牙看着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这人轻易便能扣住她脉门,她便挣脱不开,究竟是他修为太高,还是自己灵力太低?
“贞姬是谁?大巫又是谁?我师尊为何要杀大巫?”回到屋后,蓝渃不死心的问。
百里把桌上的药递过去: “不知道,快把要喝了。”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喝。”蓝渃冷着脸拒绝。
“都过去十几万年的事情,你非要刨根问底做什么?便是你知道了真相又能弥补什么。”百里无奈。”
“我当然要弄清楚,我不想我师尊死的不明不白。我就是想知道,容瑾到底对我师尊做了什么,以至于我师尊人生最后的那几个月,过的那样凄惨。我师尊掏心掏肺的对他,他为何要负师尊。”蓝渃问的歇斯底里。
“容瑾没有负你师尊,他一直爱着你师尊。你师尊的死,他是脱不了干系”“可是小丫头,你知道吗?”百里的声音很轻:“你师尊也当着容瑾的面杀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那可是养育他长大的大巫,他们亲如父子,而当年你师尊早产,完全是容瑾情急之下一时失手,那根本就是他的无心之失,这些年他也不容易。”
“我师尊为何要杀大巫。”蓝渃问。
“能为什么,无非就是,是非恩怨几个字。”
“继续说...”蓝渃想听百里说下去,忽然院子中有侍女恭声道:“拜见君上!”
这一声来的太不是时候,百里不敢再说,他怕容瑾撕了他,于是悄声道:“有机会再告诉你。”
珠帘一挑,容瑾手里面端着个玉碟走进来,蓝渃瞅了他一眼,若无其事的低头拿着勺子喝碗里面的药,好好的事,被他打断,蓝渃的脸色比以往见到他的任何时候都臭。
“怎么样,伤口还痛不痛?”容瑾把东西放下,关切的问。
“还好”要是不见到他这鬼样子,她还能更好。
“这药比较苦,我给你准备了蜜饯。”说着把玉碟推到她手边。
蓝渃推了回去“不需要”才听了百里一番话,蓝渃心情复杂,说话的语气更加生硬。
“吃点吧,那么苦的药,败了胃口,待会吃不下饭。”容瑾自动忽略蓝渃生硬的语气,再次把碟子推到她面前。
蓝渃不领情,也不想跟他推碟子玩,直接起身赶人:“你们出去吧,我要歇息了。”
容瑾无奈的说:“那好,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找人通知我。”
“好,走了小丫头。”
见房间没人了,蓝渃才砸吧着嘴,从桌上摸了颗蜜饯放嘴里,嚼了两下突然意识到这是某人端来的东西,蓝渃又呸呸的吐了个干净,顺手把碟子也扔出去老远,仿佛多看一眼,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