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的计谋)
润玉发誓,以后再也不随便现龙尾了,现一次,打一次,他的尾巴还要不要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润玉已经不担心锦觅疏远他了,因为锦觅总会主动找他,带他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这日,锦觅硬要他尝一口鸡腿,润玉本不喜油腻,但还是硬着头皮吃一口,吃完赶紧喝壶茶解解腻,
“别喝茶,喝这个。”
锦觅端来一碗汤药,这汤非常苦,但很补身子,她想到小玉儿最怕喝药,非得她喂。那润玉……
润玉岂会怕苦!他三下五除二喝完了汤药,果然苦不堪言,但他镇定自若,还颇为得意地向锦觅展示干净无二的汤底。
锦觅一个白眼,啧,计划失败。
…………………
锦觅也不是每天围着润玉转,她策划了好几次偷偷离开天界,想去魔界找穗禾复仇,可是都被破军给“请”了回来。
每次失败,她就会把气撒在润玉身上。不是调弄他,就是欺负他。
润玉也是好脾气,只要她不再去魔界以身犯险,那么顺着她胡来便是。
有时邝露看不下去了,“陛下,天后娘娘言出不逊,竟让您骑着魇兽绕行璇玑宫,这种行为简直在折辱您,天后她到底知不知道………”
润玉摇头,“邝露,你如何看待疯傻时的我?”
邝露想了想,真诚回答,“陛下虽然疯傻,行为上难免不妥,但大局观还是有的,众人对陛下并无嫌恶之情,反而觉得陛下很是可爱有趣。”
润玉点点头,“是了,觅儿只是觉得我现在无趣,想我变得更有趣些罢了。”
邝露蹙眉,并不认同,“陛下,倘若天后娘娘真心爱您,那么无论您是疯傻,还是聪慧,她都会不离不弃。如今娘娘每每闹着去魔界,她心思如何?……还望陛下早做打算。”
润玉颔首,沉默。
…………………
夜晚,锦觅来书房找润玉,正巧润玉批完奏文,
“你今日又想搞什么花样?” 他微微笑着看她,言语间充满着无奈与宠溺。
“你随我来。” 锦觅拉着他来到了落星谭,指着那片泛着星光的银河,问,“还记得吗?当时你把落星谭的水抽干了,惹我生气,后来………”
“后来我就引入了九天银河?” 润玉低头看她,
“嗯。” 锦觅点点头,拉着他奔跑在银河之上,脚踩的每一步,都泛起了翠蓝的光,好似点点星辰坠落在踏下,美不胜收。
锦觅道,“我知道你不记得了,但是我想告诉你,”
“嗯?”
“这片景色,我很喜欢。”
“觅儿……”
“润玉,谢谢你。” 锦觅顿步,深深望进他的眼底,“小玉儿,谢谢你。”
“觅儿,你怎么了?” 润玉隐约感到不安,
“小玉儿他啊,心里藏不住秘密,敢于表达感情,这是我所羡慕的。他的单纯、天真,也是难能可贵。”
她缓缓移开视线,眺望远方,“那你呢?”
“……………”
“是你暗地里在璇玑宫附近设下重兵,派魇兽监视我,让破军挡住我。你想做什么?”
润玉陷入沉默,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她在等他解释,想他像小玉儿那般真诚、对她毫无保留。
“我不想你去魔界。”
“我要去。” 言语坚定,毫不轻移。
润玉劝道,“魔界危机四伏,你孤身去又能改变什么?”
锦觅不满,“穗禾马上就要和旭凤成婚了,我岂能让她如意?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要把她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润玉垂眸,叹息一声,“只是如此吗?”
锦觅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 润玉摇头,“你想报仇,我帮你,只是不要再擅自行动让我担心了,好吗?”
锦觅刚想说一声: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莫要管我。但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搂过她的肩,把她带进怀里,那白衣青年抚摸着她的发,言辞恳切,
“是你说的,要与我做真正的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命就是我的命。人都是惜命的,所以我不能没有你,不能让你受到丝毫伤害。你想报仇,我陪你,你想做什么,我随你,但是觅儿,不要再抛下我了……”
真正的夫妻?不要再抛下他?
锦觅垂下眸,她曾经是不是深深伤害过他,让他至今患得患失,害怕失去………
她反思,她把他当夫君看过吗?之前的小玉儿,现在的天帝玉,她真的了解他们吗?
她打算迈出一步,
“好,我答应你。”
从此以后任何风雨,夫妻俩,一同承担。
…………………
旭凤大婚当日,两人乔装打扮来到魔界混入宾客当中。
魔界和天界本就互不对付,若以天帝天后之名来此,更是危机四伏。
润玉陪锦觅而来,也是怕她冲动做傻事。
这一路上,关卡居多,两人来到魔界时婚礼已进行一半。
然,礼乐声止,恭贺声停,原来婚礼出了大变故!
那新娘,改头换面,竟成了鎏英!不仅如此,穗禾愤怒出手,几招琉璃净火吓得众人不敢靠近!
“你竟这般戏弄我!我恨!恨自己一腔真心错付!旭凤,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你知道!你当真没有一丝感动吗?!”
穗禾泪洒当场,可旭凤却道,“穗禾,你救过我,我感念你的恩情。但水神风神皆死于你手,你心肠如此歹毒,恕我不能容你!你走吧,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永不相见!”
“走?” 穗禾冷笑几声,朝旭凤大吼,“你这条命是我救的!你凭什么对我这么绝情!”
锦觅忍不住向前一步,“她不准走!”
她抬剑指向穗禾,高声朗朗,
“父母之恩,昊天罔极,父母之命,血债血偿!”
转眼间,两名女子开始缠斗起来。
旭凤本想出手吸走穗禾的火之力,无奈刚抬臂,一股刺骨的冰寒之气由内脏蔓延至全身使他浑身哆嗦,使力不得。
怎么会,寒冰症提前发作了?
鎏英扶住旭凤,“你怎么了?”
旭凤摇头,“我没事,快、快去救锦觅。”
抬眼望去,少女们缠斗只管施术没有章法,穗禾早就想致锦觅于死地,她动用全身灵力,朝她使出一招最高阶的琉璃净火!
鎏英来不及行动,锦觅也来不及反应,她面前,晃过一白衣少年郎,他敞臂抱住她,硬生生抗下了这一招致命攻击!
所有人都深感震惊!
天帝、天后,都来了?!
自古水火不相容,这至纯至真的火焰在他体内疯狂乱窜,他经脉混乱,痛苦、狰狞、暴躁,所有负面的情绪涌上天枢,
但他凭着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抬手将灭日冰棱刺入穗禾体内,封住她七经八脉,废了她全身灵力。
不仅如此,最后一块冰棱直指穗禾灵窍,势必要取她性命。可不远处飞来一招微弱的火力化解了冰棱,余冰仅仅划伤了穗禾的喉咙,让她永世不能言。
旭凤气息微弱,“润玉,她待我有恩,饶她一命吧。”
穗禾趴在地上,口不能言,眼中含泪,她深深望了旭凤一眼,扭头匍匐着朝殿外爬去,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原来,润玉不仅封了她的喉,还断了她的腿。
殿上,锦觅半天没反应过来。她看着面前的白衣仙人,嘴角渗血,朝她淡淡微笑,
“小……小鱼仙倌……你………”
她伸出颤抖的手,哆哆嗦嗦地想要触碰他,润玉想抬手回应,却抬不起来,他弯了弯眼角,“我…我没事,觅儿…我们回去吧…我…我好困啊……”
琉璃净火威力不可小觑,当初可是一招就要了风神水神之命!那润玉,又如何呢……
“呜呜……” 锦觅泪水止不住狂涌,抱着他,拼命点头,“好、好,我们回家,我们回家……润玉……你别睡好不好,求你了,不要睡好不好………”
锦觅抱着他,瘫坐在地上。
“觅儿…我好累……当天帝好累,当夜神好累……我只想做个逍遥快活的散仙……与你一起……共度余生………”
他在她的怀中,
渐渐合上了双眼。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带你去看花,我们还有昙花之约,你若睡着了,谁陪我看花呢?……”
无人回应。
殿内,众人屏息默哀。只余锦觅号啕大哭,苦苦哀求,
“不要……你不要离开我……润玉……呜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只要你能回来,我做什么都可以,润玉,你醒醒好不好,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我是你妻子,我是你的觅儿啊………相公……相公………相公!………”
…………………
忘川之上,
十万天兵天将整装待发,
破军遥望魔界,苍穹之上,一龙影翱翔于天,兜兜转转,又归于沉寂。
破军回头举旗呐喊:“众将听令!陛下遭魔界险人暗算,身陷囹圄!我等即刻攻入魔界首府营救陛下!走!”
浩浩荡荡十万天兵天将,飞往魔界。
直捣黄龙,不在话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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