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道多久,九鸳终于醒了,祁唳因为时间太久又一次睡着了,安逸地趴在九鸳怀里。
两个人的身高差不了多少,但祁唳终归是高两三厘米的,178的个子完全可以把九鸳整个包住,所以现在她们的姿势由于祁唳前面的一压,更加亲密,还好早上学生会没有来敲早门,否则她们两个的绯闻又要满天传来传去,对她们的影响都不好。
“祁唳?快醒醒了。”
九鸳摇了摇她的肩膀,祁唳轻微皱皱眉,手指在九鸳衣领上抠了抠,示意她不要吵。
九鸳无奈的缩回被祁唳压在下面的手臂,挪开祁唳放的乱七八糟的腿,轻轻下床穿上衣服准备去跑步,偏头看看祁唳,叹了口气,带上钥匙关了门。
大概祁唳醒来后,九鸳打开门进去,扔在桌上两份早饭,随后走进浴室淋热水澡,祁唳还迷迷糊糊的,瞥了瞥早餐,然后目不转睛的看向浴室门,眼里燃起一股火,莫名让身体热起来,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九鸳出来之后就看到祁唳脸微微红着,呆坐在床上,拿起早饭在她眼前晃了晃,祁唳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九鸳才看清楚。
祁唳的眼睛里隐隐约约飘着一层水雾,润的棕色的瞳孔十分清澈,脸颊带着耳根都有点红,嘴唇泛紫,九鸳从小很少生病,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关切地问。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跟老师说一声你不去了?”
祁唳摇了摇头,抓着九鸳的手站起来去洗漱,吃掉了东西,坐在桌前发呆。
“别傻了,班级群说大巴已经到了吃的东西我也带了,还有水壶和备用水,还有几件外套,听说那里很冷,还需要自带氧气瓶,我估计是要去雪山或者高原。”
“这么..远的地方啊。”
许是察觉到了祁唳的反常,想说什么又没说。
上车后,九鸳一直低头看着手机,祁唳带着口罩,咳嗽的声音连九鸳都听不到。
是高原,高度还是蛮高的,抬手便可触碰到雾状的“云”,大部分人都听老师的话里里外外裹了好几层,但也有那种感觉自己正值年轻,穿衣服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傻子,傻了吧唧的男生穿来了几件薄薄的长袖,外面只披一件不算厚的外套,傻了吧唧的女生还有穿裙子的,什么JK制服,短袖都有人敢穿,然后他们…就不停打喷嚏,冷的发抖,到处跟人借衣服裹裹。
“祁唳?还好吧,冷不冷?”
“还好…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扎下帐篷。”
九鸳扔下包包,扎住帐篷,紧了紧衣服,从兜里掏出手机,坐在地上,祁唳拉了下口罩呼吸,突然发现有点窒息的感觉,暗骂了一声,冲进帐篷扯住九鸳的手臂,眼角溢出一点泪水,九鸳猛然想起什么,翻着包包拿出氧气瓶给祁唳吸氧,皱着眉,白棕色的眸子透露着担心,初见的冷色淡去了很多。
大口呼吸空气,帐篷门布敞开着,一股冷风吹过,祁唳抖了抖身子,过了一会放下氧气瓶,拧好旋钮,不禁大声打了个喷嚏,九鸳复又抬起头,拿包里的衣服给她裹上。
“我可…可能感冒了…”
九鸳伸手想摸祁唳的额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也是冰的,于是闭上眼睛,把眼睛贴在祁唳额上,炽热的温度烫的九鸳一激灵,语气十分焦急。
“发烧了!你来之前就有点小感冒,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说!”
九鸳眼里似乎染上一丝愠怒,责怪也有,但不强烈。
被九鸳吓到的祁唳缩了缩身子,小心翼翼的吸了吸鼻子。
“我…对不起..”
九鸳也不太说她,总是皱着眉,出去生火准备烧点水。
看着九鸳的背影,祁唳突然有了一种小娇妻的感觉,顿时面色潮红,甩甩头想把这念头甩出去。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真不该!”
时间很快过去了,大概第三天晚上,祁唳已经完全好了,大家准备今晚开个篝火晚会,有人带了酒,九鸳兴致缺缺的托腮看她们快乐,看着祁唳跟那些男女生有说有笑,突然祁唳转过头来朝着九鸳笑。
“九鸳!来喝一杯!”
她刚想摇头拒绝,祁唳一把将她拉起来,塞给她一杯酒,九鸳低头晃了晃酒杯,一圈的人都看着她,特别是祁唳,满眼笑意的看着,出于面子问题,九鸳只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脑子里顿时浑浊起来,把酒杯递还给祁唳,捂着嘴红着脸走开。
祁唳把酒杯拿起来细细端详,抿唇轻笑,又倒满酒,就这刚才九鸳碰过的地方仰头下肚,白紫色的液体顺着她欣长苍白的脖颈流下,衬的那白,白的十分妖艳。
帐篷里,九鸳的酒量本身就十分不好,属于沾酒必醉,此时她在睡袋上,仰着头低低喘着气,两手撑在被褥上,身体沁出一点水珠,面色微红,一幅狼狈模样,九鸳抿紧了唇,不想让人看到这幅样子,不停做着深呼吸,平复身体,修长的手指死死抠住身下的棉织物,指节泛白。
不知道维持这个姿势多久,九鸳干呕了好几次,却是维持到了下半夜也没能退下燥热。
祁唳回来后,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抬手想摸九鸳的脸来降温,谁料九鸳一掌拍开那只手,故作平静道。
“别碰,睡你的觉去,让我自己凉会儿。”
祁唳也没办法,只好躺下去装睡,九鸳也躺下去想睡,但突然发觉身边人似乎并没睡着,浑浊的脑子顿时清醒不少,但酒精作用还是催的让她有点头疼。
“祁唳?还没睡么?”
“嗯,就睡不着,你呢?我想应该也是睡不太着的吧?”
九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
“不,没有,只是因为你没睡着所以我睡不下去,不安心。”
“?为什么啊?”
祁唳裹紧被子,转过身来,把脸对着九鸳的后背,捉住那只手,用食指在她手心轻轻抠了抠。
“…不知道,总之就是不安心。”
九鸳翻过身,脸对脸,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温度和气味还在掌心汇聚着散不去。
过了会儿,九鸳实在撑不住足有万斤重的眼皮,垂下眼帘睡着了,祁唳又是欣赏着那美好的睡颜,忍不住伸手抚了抚睫毛,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还残留着一点红晕,楚楚惹人怜,颇有小娇妻的既视感。
“晚安,鸳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