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轩&犯罪(杀手文)
双A
又是这样。
宋亚轩赶到犯罪现场时,凶手早已离开,只徒留地上散落的玫瑰花瓣。宋亚轩眼色沉了沉,这已经是A市第五起杀人案了,宋亚轩死盯着地板上的玫瑰花瓣,他不知道这名罪犯到底是多么的有恶趣味,把玫瑰洒在干净的地方,娇艳欲滴的花瓣衬着鲜血淋漓的犯罪场面,显得诡异。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众人纷纷议论,嘈杂的声音让宋亚轩头痛欲裂,他招手让警员们遣散人群。带好口罩后自己走进死者房间。
一进门宋亚轩隔着口罩都能闻到强烈的血腥味,他皱了皱眉,仔细看着犯罪现场,从卧室一直到客厅,大片大片的暗红色血迹已经干涸,墙上也溅着血,不难看出凶手杀人时的狠绝。
走进卧室,宋亚轩震惊了,死者四肢都被砍断,砍成数十份肉块,被变态的整齐码在一起,又拼接成四肢的模样,死者的头颅不知被弄到何处,只剩下躯干,还被开膛破肚了,因为现在正值夏天,天气炎热,肚子里早已爬满了无数蛆虫,腐肉的破败味道蔓延整间屋子,让人恐惧,又让人作呕。
站在一旁的小助理林夕也跟着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更是躲在一旁呕吐不止,宋亚轩退出房间,让林夕也先出去。
“宋队”警员小时走到宋亚轩面前。
“怎么了?”宋亚轩问道。
“我们在厨房里看到了死者的....头颅”小时回答。宋亚轩有些意外,走向厨房。
打开厨房门,只见死者的头颅正面朝着众人的方向,眼睛被人挖了,只留下空洞的黑森森的眼眶直直盯着前方,或者说,是盯着宋亚轩。宋亚轩心里有些发毛。宋亚轩看着旁边沾着血的叉子,上面叉着的正是死者的眼球。
“是宋警官吧?”一个声音从后方响起。
宋亚轩转身,发现一位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男人走过来自我介绍“你好宋警官,我姓李,我叫李伟。”
宋亚轩礼貌性回应。
“是这样,这次案子与前面几起案子类似,门口都有撒下玫瑰花瓣,我们认为又是“玫瑰杀手”干的,听闻宋警官一直都有参与调查相关案子,所以这次邀请你来。今日一看果真一表人才啊!现如今的年轻人果真不得了啊!”李伟解释道。
“玫瑰杀手”名叫刘耀文,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丑,给他取这个称号是因为每次他杀完人后,都会在地上撒下一些玫瑰花瓣,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
“李警官过奖了。”宋亚轩微微笑道。
队。”林夕也拿着资料进来,走到宋亚轩身边“宋亚轩低声回答“死者身份查清楚了
吗?”
林夕也点头,如实回答“死者名叫陈国富,男,46岁,经常去赌场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实在还不上了,导致他妻子和他离了婚。”随后林夕也顿了顿声音,“死者的儿子”林月也又顿了顿,然后补充道“亲生儿子....”宋亚轩瞳孔颤了颤。
李伟也诧异的看了过来,神情变得严肃。
“带我和李警官去看看”宋亚轩发声,林夕也领着宋亚轩和李伟来到地下室,眼前的场景让宋亚轩差点喘不过气。
肮脏的坏境,墙角布满了蜘蛛网,顺眼往下是一张冰冷的铁床,四周都安上了铁环,旁边放着一台电流机,电伏不大,床前摆满了各式各样施暴工具,鞭子,钳子,甚至还有.....qing/qu用品。宋亚轩呼吸困难,他没法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摧残、强暴。那个孩子当时是不是充满了绝望?
“为什么会这样?”宋亚轩轻声问。
林夕也哽咽说“当初陈国富妻子和陈国富离婚时,陈国富坚决让法官把儿子的抚养权投到自己名下,当时他说的那叫个情真意切,也便把孩子给了陈国富,谁知陈国富从那开始天天酗酒,每天喝的烂醉如泥,每天就打他儿子,整栋楼都能听见”
“邻居呢?没有说过吗?”宋亚轩面色凝重。
“说过也劝过!但酒鬼哪儿会跟你讲道理?对来劝他的邻居连打带骂,最后也就没人敢劝了。后来,邻居就没听见过孩子哭喊了,以为陈国富消停了,可谁知.....”
没说完宋亚轩也知道,可谁知陈国富只是换了种方法虐待儿子罢了。
林夕也看着这些东西气的流泪,气愤的跺了跺脚“这人我看就是该死!非法虐待儿童”
宋亚轩走上前脱下外套,轻轻包裹住男孩早就僵硬发紫的尸体,抱着离开这个困了他不知道多久的牢笼。
他们来的太晚了。
宋亚轩等人抱着孩子尸体出来时,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哭着凑上前来,哭喊道“乐乐,我的乐乐啊,你怎么就丢下妈妈不管了啊!”女人哭的悲壮,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
宋亚轩想着这一定就是孩子的亲生母亲了,他把男孩尸体交给了女人,低声道“节哀”谁知那女人眉眼一瞪,指着宋亚轩的鼻子就开始骂“都是你们这些没用的警察!害我儿子惨死!为什么你们不来早一点?!”说的气愤处,就扇了宋亚轩一耳光,宋亚轩默默承受着,他死死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能还手,女人刺耳的尖叫响起,周围的群众又开始沸腾起。
正当女人想再次扇向宋亚轩的时候,宋亚轩抬起手钳止住了女人的手,冷冷的开口“这位女士,请你自重”女人被宋亚轩强大的气场给压迫着,等宋亚轩松手时依然保持着那副样子。
宋亚轩转头对林夕也说“叫人封锁案发现场,你等会儿把现场拍摄的照片发给我”林夕点点头。
宋亚轩回到家,扯了扯嘴角“嘶,这女人下手真TM狠。”没法,身为警察,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还手的。宋亚轩从冰箱里拿出冰块用帕子包住,敷在自己红肿的脸上,龇牙咧嘴的坐在椅子上仔细研究林月也发来的照片。
突然,宋亚轩屏息,他刚刚听见有一阵脚步声走来,他心一凛,悄悄做好了防护准备,脚步越来越近,正当宋亚轩准备给对方一拳时,却没想到眼睛被人用布条给蒙住了,“是我。”
但却让宋亚轩松了口气。
还好是他。宋亚轩挣了挣对方趁自己刚刚愣神时反钳在背后的双手,挣不开,索性放弃。
“刘耀文,你什么时候能把你这习惯改改?一上来就蒙眼绑人是什么意思?”
刘耀文低声笑了,磁性的嗓音让宋亚轩脸有些发烫,刘耀文又故意凑近了些,腻腻歪歪的说“这是对亚轩特殊的见面仪式呀”
宋亚轩脸更红了,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略微红肿的脸,皱眉问“你脸怎么了?”宋亚轩愣了愣“没什么,家属打的。”刘耀文松开了束缚着的手,拿起桌上的冰块替宋亚轩敷着。
“刘耀文”
“嗯?”
得到回应后,宋亚轩坐直了身子,虽然眼睛还是被遮住,但他自己敏锐的直觉促使他正确找到刘耀文所在的方向。
“你告诉我,陈国富是不是你杀的?”
“亚轩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是啊,明明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为什么还要再去问一遍刘耀文。宋亚轩苦笑,大概是潜意识想替他找开脱吧。
“为什么要这样做?”宋亚轩吸了口气问
刘耀文满不在乎地起身重新给宋亚轩添加了新的冰块。
“宋亚轩,我是不是没跟你讲过我去福利院之前的故事?”
“什么?”
刘耀文拉过一条板凳,坐在宋亚轩面前,两人面对面。刘耀文重复了一遍
“我的故事,你听不听?”
还没等宋亚轩回答,刘耀文便自顾自的
讲了起来。
“我是个孤儿,爸妈在我七岁那年出车祸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运气好,侥幸活了下来,后来我被寄养到我姑妈家,姑妈有三个孩子,个个娇生惯养,把欺负我当做乐趣,小时候我不爱吃饭,饮养不良,根本就打不过他们,只能任凭他们欺负我;我姑父是屠夫,卖猪肉的,脾气暴躁,天天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大打出手,我姑妈生性软弱不敢反抗,那男人打起人是一等一的狠,有一次他喝醉了酒,拿起那把砍刀见人就砍,我姑妈被他砍了几刀。”
刘耀文嗤笑了一声,自嘲的说“也不知
道当时我那来的勇气,捡起地上的啤酒瓶就向我姑父砸去,我姑父当时摸了摸后脑勺的血,瞪着眼睛就要来砍我,我姑妈死死抱着姑父的腿,一边朝我喊让我快走,快跑,我眼睁睁看着姑父的刀砍在了姑妈身上”
刘耀文眼里有些湿意,那是他童年为数不多的得到的温暖。
宋亚轩伸出双手,想安慰刘耀文,刘耀文握住了,紧紧抓住不放,又继续说
“听别人说我姑妈被砍死了,那男人进了因杀了人进了监狱,他那三个孩子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后来我跑到了孤儿院,那件事以后我被一个男人领时都跑到我的房间痴痴的望着我,仿佛要把我拆吃入腹,每天用他那恶心的手抚摸我的皮肤,他以为我睡着了,但我没有,我不敢睡,我不知道他等我睡着后还会做什么。他是个变态的偷窥狂,每时每刻都在窥看我,不管我是吃饭,睡觉,甚至洗澡时他也要透过门缝窥看我,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趁着那男人不在家,逃跑了”
宋亚轩听着刘耀文用平淡的语气讲述他自己灰暗的童年,心脏发疼,他想抱抱刘耀文。但不料刘耀文语气一转,嘲笑宋亚轩
“不是吧朱警官,这也信啊?”
宋亚轩咬着嘴唇不说话,他知道刘耀文故意调侃他,刘耀文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刘耀文起身凑到宋亚轩耳边,轻声说
“宋警官,承认吧,你对我动心了。”
宋亚轩慌乱反驳“我没有!”
刘耀文扯出狡黠的笑容“不然宋警官布
条上的深色水渍是怎么回事?”
宋亚轩才发觉自己居然落泪了。
“心疼我?”
“没有”宋亚轩回答的很快。
“撒谎,不然为什么松开你的手你却不解开布条?难道宋警官潜移默化地把我认作是自己人了?你们刑警的警惕心呢?”
宋亚轩羞恼的低吼“刘耀文!你到底嘴里有没有一句真话?!”
严浩翔没回应。
宋亚轩扯开布条一看,人早就跑没影了。
宋亚轩被来电铃声吵醒,接通电话传来林夕也急切的声音“宋队!你快来局里,昨天那个女人来闹事了!”宋亚轩翻身爬起,对林夕也说等着他马上过来。宋亚轩看着自己红肿的脸比昨天要消了些许,心里舒了口气。
宋亚轩火急火燎赶到局里,还没进门就听见昨天那个女人的大嗓门在哪儿嚷嚷,林夕也为难地劝说那个女人别在公安局里吵,但女人不听,林夕也见到宋亚轩仿佛见到了救星。
宋亚轩快步走过去,走到女人面前“女士,我知道您对你儿子的死伤心难过,但您在警局这样闹也不是办法”女人一听又开始尖叫了“你什么意思?!我儿子现在死了你们警察就应该给我一个解释,补偿我才对!”
宋亚轩揉了揉太阳穴,不想再和女人废话,他叫上林夕也,转身走向办公室。身后的女人一直不肯罢休,吵嚷个没完。
一进办公室,林夕也就气愤的说“宋队,我看那女人根本就不是为她儿子而来闹的,你听她刚才刚刚说的话,还让咱们给她补偿费!”
“我知道,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宋亚轩头疼的越来越厉害。
“那怎么办?”林夕也泄气的问
“不管她,你来看看死者的照片”宋亚轩招呼着让林月也过去。“怎么了?”林夕也盯着照片,隔着照片也让她直犯恶心。
“你看这里”宋亚轩放大死者照片指着死者面部,林夕也认真看才发现死者口鼻周围有轻微的表皮剥脱。“他先前是被人用东西捂过?”林夕也不确定的问。
“凶手身上有刀,有刀不用,他为什么大费周章地要用东西捂死死者呢?”宋亚轩皱眉。
“万一“玫瑰杀手”想换种方式杀人
呢?”林夕也猜测。
宋亚轩摇摇头,否决了这个猜想“完全没必要。”
就在两人陷入沉思时,一个警员敲了敲门,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宋亚轩“宋队,这是一个人让我转交给你的。”
宋亚轩接过来一看,是一枚女士银戒,还有两份意外保险,他望向警员询问“什么人?长什么样?”警员摇了摇头“不知道,那个人带着帽子压的很低,看不清长相,我经过时他直接拉住我让我把东西务必交给宋警官。”
宋亚轩若有所思,让警员出去了。
宋亚轩戴着手套取出银戒,细细观察着,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他揉了揉眼睛。林夕也好奇的凑上来“床队,看出来什么了吗?”
“没有”宋亚轩如实回答,索性把戒指放在一旁,又去看死者照片了。
等到宋亚轩歇下来后,他无意间瞟向戒指,阳光照在桌子上,宋亚轩猛然看见戒指上有个不明显的小缺口,他戴着手套拿起来对着阳光看,确实有个小缺口,不在光线下看根本看不出来,宋亚轩猜测应该是被主人摔在地下砸出来的。
宋亚轩猛然想到什么,他又拿起那差点
遗忘的重要证据,两份意外保险单,受益人名字让他震惊。他询问林夕也“小也,你有没有看见那天来局闹的女人手上有没有戴戒指?或者说她无名指上有没有勒痕?”
林夕也认真回忆到“没有戴戒指,但右
手无名指好像是有一圈勒痕”
“确定吗?”
林夕也认真点头“确定”
宋亚轩勾唇“走,跟哥去拜访一下这位女士。”
林夕也恍然大悟,点点头跟上宋亚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