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他们重新回到了深渊之城。
还没等虞昼主动去问，白羽便一脸惶恐地来到他的房门前，道：“我可以解释！”
“嗯，解释吧。”他白皙纤长的手托着腮，一副“似乎很认真听你解释”的样子。
即便是两人之前过过一个副本，但白羽也不认为虞昼会天真到不追究这件事。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我可以肯定，我、玫瑰、白栀子是跟你进的同一个副本。”
“但是很奇怪，我们刚进去就被一个身高八尺左右的女人追杀，随后追杀途中，我们似乎是进了一个异次元空间。”
“那里系统告诉我们：我们拥有成为‘先驱’的潜质，需要通过试炼才能获得一份新的能力。”
先驱？这个词有点耳熟啊……
“我们三个人被分到不同的异次元空间，而我们都失败了。”
有意思了。
他摸着光洁的下巴，眼里闪过一丝沉思。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份新的力量应该是“技能”。系统曾经对他说过，异次元空间的相关任务禁止告诉任何非相关人员，所以这是在试探他？
虽然不知道告诉了非相关人员会有什么后果，但估计下场也不会很好。
如此大费周章来试探他，白羽还真是……好心性。
既然被发现了，虞昼也没用藏着的必要了。
他道：“原来如此。”
白羽的神情明显地松了松，似乎是在感激虞昼的谅解，或许又是在自己试探到了一个他的底牌。
“我打算和玫瑰她们长期合作”虞昼的眸色偏浅，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显得像琉璃一样。
闻言，白羽的表情怪异了一瞬。
哦？这么快就憋不住了？
他继续道：“我相信她们会成为我很好的队友。”言下之意是，你以后不用和我一起过副本了。
白羽的眼里闪过一丝暗芒，道：“考虑和我长期合作吗？”
话音刚落，虞昼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跟他一起过副本有什么好的？
突然，他猛地想起了一个可能性，在挑战失败的前提下，冒着生命危险来试探他知不知道“技能”，莫非是……
技能会被夺取吗？
[会。]系统回答道。
原来打的这个主意，他笑了笑，笑意深不及眼底，他不介意陪他玩玩。
“好啊，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嘛。”他道。
白羽听到他同意后，明显地松了口气。
与他告别后，虞昼来到了他和沃泰摔约定的地点。
那是一个俱乐部。
根据沃泰摔给的坐标，他来到了一座哥特风格的高大建筑物下。
俱乐部前立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血色蔷薇”。
牌匾下站着一个修长瘦削的身影。走近了才发现那是沃泰摔。
虞昼站在他跟前道：“抱歉，我来晚了，路上耽搁了一下。”
“没事”他轻佻地眨了眨眼，“穆青也才刚来。”
他领着人走进了“血色蔷薇”的一座蔷薇园。数十里的血色蔷薇竞相开放，微风拂过，美艳绝伦的蔷薇轻轻摇曳，鼻翼微翕皆是淡淡的幽香。
蔷薇园的中间有一座亭子，亭子中间放着一颗水晶球。
“这是‘血色蔷薇’的祭台，据说是上个世纪的人修建的。”沃泰摔带他来到亭子，亭子旁坐着穿着常服的穆青。穆青一见到他，就蹦起来，欢喜地打了个招呼。
“上个世纪？”虞昼疑惑地看着他。
“没错”沃泰摔点点头，“这个深渊游戏的历史比你想象的还要久远。”
他皱了皱眉，道：“照你这么说的话，深渊游戏拉进来的人肯定不少，那总会有人通过最终副本。通过最终副本的人会回到现实世界，他们应该会向其他人宣扬这件事。”
“但是目前世界从未爆出有关这方面的东西。”
闻言，沃泰摔直视着他的眼睛，表情带着嘲讽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你真的以为通过最终副本的人是‘通过’了吗？他们真的回到了现实世界吗？”
“而不是成为了所谓的‘裁决者’。”
虞昼心头一震，脑海里莫名浮现出001的身影。
“裁决者001只是系统给我的编号，而拥有这类编号的人都是没有过去的。
—系统说过，我们这种人是把过去和它做了交易。而我们会得到无穷无尽的生命。”
他……就是这样成为裁决者的吗。
沃泰摔没有察觉到他那一瞬间的复杂心情，他任然自顾自道：“真相往往比看到的更可怕。”
“更何况，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虞昼刚想开口再说，却见沃泰摔一副不欲多说的表情，也只好闭嘴。
事后，沃泰摔让穆青将手放到水晶球上，解释道：“这个仪器能测出你体内控制你的东西。”
穆青点点头，随后将手放在这个冰凉的球上。倏然，水晶球内出现了无数黑红色的不明物体。起初还是一个小墨点的大小，随后它们像是觉醒了意识一样，有目的性地吞噬起了周围的同类。吞噬的速度极快，如同生物界中优胜劣汰的准则一样，水晶球内只剩下三个体型相当的血团。
它们都想吞噬对方，却又无能为力，只好张牙舞爪地试图恐吓对方。
细看下三个血团的颜色并不相同，有两个血团都是黑偏红，另一个血团是红偏黑。
这种情况并没有僵持太久，红偏黑血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噬了离它最近的一个黑偏红血团。
沃泰摔看着这一幕，面上一副欣喜的样子，道：“我找到原因了。”
他道：“恭喜你，在这位小帅哥的帮助下，你获得了技能。”
——
失踪人口回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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