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医院、学校这类地方,都是恐怖片里最常出现的。
虞昼走近了医院。
医院大门半掩半开,门板只被几根脆弱的钢丝固定,发出了“吱呀——”的刺耳声音,看起来摇摇欲坠。
他一个闪身进去,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刚进医院,那是一条走廊。
走廊上只有一盏灯还在苦苦支撑,灯光一闪一闪的,照在周围青苔遍布的靠椅上面,显得惨白而破旧。
墙上是无数鲜红的血手印,有的血液已经干了,有的仿佛像是刚印上去的。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这些血……它们在动!
密密麻麻的血手印向他缓慢的移动,如同无数条恶心血腥的蛆虫,它们刚从人鲜活的身体里爬出来,狞笑着要向你靠近。
突然,从天花板上伸出了无数血红色的手,它们僵硬抽搐着向下抓挠着,似乎想要把他抓上来。
“又是幻境。”虞昼地对那些手说道。
骨刀上了血已经凝固了。
他挥舞着骨刀,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漫天血色的花瓣中尽情享受着这美妙绝伦的快感。
随着骨刀的破空声,最后一只血手被斩断,墙面上的血手印也逐渐消失了。
他收好骨刀,转身进了一间病房,泛黄的床上静静躺着一个穿着布满血迹的白色长袍的女人。
由于有夜盲症,所以虞昼看不清那个女人是谁。
系统,扫描。他在心里默默道。
[叮~正在扫描]
[叮~扫描成功]
[美国都市传说:无表情女人
有一天,医院来了一个诡异的女人。她的表情僵硬,没有眉毛,嘴角上扬却没有笑意,近似完美的脸蛋像假人一样。她的嘴里叼着一只死猫,医生们怀疑她是一个精神病人,束缚住了她并打了镇定剂。随后女人突然暴起,咬死了所有人……(简略版)]
“喵~”病房里传来了一只小猫的叫声,随后,它的声音突然变得凄厉,如同尖声哭叫的婴儿,咀嚼声与尖叫声交织在一起,鲜红的血液和碎肉满地都是。
“你……唔”虞昼身后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少年还未说完,就被虞昼用手迅速捂住了嘴。
少年也发现了那个女人,身体猛地一颤,手电筒“啪”地一声落到地上,照亮了两人的脸。
却曾未想过,虞昼看到他的脸时,瞳孔骤然一缩,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脸与脑海里那张瘦小稚嫩的脸重合,脑海里闪过了一幅幅画面,如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古老之门,所有快乐的、悲伤的事都涌上了心头。
—昼哥!你看,这里长了一棵小草欸。
—哥!今天冬妹想给我戴发卡,可是我是个男孩子,男孩子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能戴女孩子的发卡呢。
—嘻嘻~啊啊……不要追我了!我错了!昼哥饶命啊!
—哥,今天妈妈又跑出去了,那些医生叔叔好可怕,他们拿着一些奇怪的东西要绑妈妈,我们该怎么办啊……
—哥,我好难过……妈妈今天打我打得好疼,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我保护了昼哥!
虞昼的眼圈红了红,身体忍不住发颤,他动了动嘴唇,喃喃道:“小地瓜……”
少年茫然又惊恐地回头道:“什,什么小地瓜?卧槽,我们快跑啊!这个女人好吓人。”
闻言,他像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不光身体冷,心也冷。
不是他……
虞昼压下了心里漫上来的情绪,将地上的手电筒捡了起来,惨白的灯光照在女人的脸上。
她的表情十分僵硬,像服装店里被展览着的模特一样,嘴角上扬却没有笑意,大到诡异的眼睛里只有黑色的瞳仁。
她的手上瘫着一只支离破碎的死猫,嘴边和脸上涂满了鲜红的血液和碎肉,甚至还能清楚地看到女人的嘴里没有牙齿,而是一个个锋利的铁钉。
女人僵硬地转过头,直直对上了虞昼的视线。
她突然站起身,床板发出的巨大声响吓坏了少年,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女人僵硬地张开了嘴,露出了里面密密麻麻的铁钉,迅速冲了过来。
虞昼眼疾手快地把骨刀一横,锋利的刀刃恰好挡在她的嘴里。
女人近在咫尺的嘴巴动了动,发现咬不动,发出了尖利的怪叫。
虞昼被吵得额角青劲爆出,不耐烦地拿出一张控制类卡牌一把贴在女人的额头上,道:“你tm吵个屁!”
女人被吼得愣住了,大概也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玩家。
虞昼感觉心情越来越差,直接套了一张力量加成的卡牌,一把抓住女人的脖子,硬生生拧了下来。
[恭喜玩家“好麻烦”击杀了一个都市传说。]
他把女人的头一甩,转身站在了少年的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碎发挡住了他脸上了表情,一时间分不出他是喜是怒。
少年仍有些惊魂未定,他小心翼翼道:“穆青……”
“穆青?”虞昼挑了挑眉,“你怎么在这儿?”
听这人的语气好像认识自己,穆青开始回忆起自己接触过那些人,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惊喜地说:“你是……昼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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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在这里说明一下,爷很讨厌虐待动物,所以这个无表情女人会被直接拧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