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以这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啊。”商临浥问道,“确定宇天墨的房间就是毒发第一现场吗?”
砀轩悦道:“我也怀疑过,不过查证很多次,宇天墨的确是死在了房间里。本来以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没想到会异常的复杂。”
“眼下有几个知情的自杀,唯一活着的也只知道很小一部分,线索又断了。”商临浥道,“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情说不出来的诡异,有很多不协调的地方。”
砀轩悦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而是转而说:“我们应该去看看宇天墨的尸体,案发后我第一时间就要求不能妄动,现在检查也得出来结果,咱们去看一看尸体,可能会有新线索。”
两人来到停尸间,这是临时建立起来的,宗门里很少死人,很何况是领导层,所以准备不足,不过临时建立不代表就简陋,屋里有配备的专门风冷装置,静待宗主前来查验。摒退了众人,砀轩悦和商临浥走进房间,拉出尸体。
砀轩悦仔细查看每一处,甚至将隐私处也看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商临浥在一旁没怎么敢看,不过时不时瞥上一眼。
翻看了手指脚趾后,砀轩悦只能无奈的想盖上裹尸布。“哥,等等!”商临浥突然阻止他。
“哦,怎么了?”
“嗯,我先问个问题,宇天墨结婚了吗?”商临浥突然问了一个毫无关联的问题。
“结婚?没有,修炼之人福寿绵长,所以结婚的问题很少考虑,你问这个干什么?”砀轩悦很是奇怪。
“哥,你看他的臀部周围有很轻微的刮蹭痕迹,看起来好像死前在发生关系。”商临浥指着尸体上那些奇怪的痕迹。
“我再仔细看看,不过检验尸体的人并没有提出这一点儿,而且发生关系,剧烈摩擦必然会导致重要部位有细胞的丢失,但是并没有。”砀轩悦肯定道。
“那好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商临浥绕着尸体走了好几圈,又用手来回做出推拉动作。
“哥,我好像有些想法,这些细小的伤痕应该是脱掉内衣时生拉硬拽所导致的。”商临浥突然灵光一闪,有个想法冒了出来。
“你继续说,想到什么说什么。”砀轩悦道。
“我觉得应该是先把宇天墨弄晕,然后把衣服脱下来,然后放到什么地方,然后有人从里到外床上宇天墨的衣服,用面具或者是手段模仿外貌混进去,以后这个假的就名正言顺的去换灯,其实是下毒,然后打开吊灯,让毒药扩散,再将昏迷的宇天墨放出来,让他吸入足够的毒雾死掉,这个假冒的人再寻找机会脱身。”商临浥突然觉得这样更合理。
“这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修炼身法可以不被摄像头拍摄到,然而有阵法加持,还是逃不出去。”
“为什么要逃,只需要服下解药,就万事大吉,等人来发现,再从角落或者哪里混进来的人群,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又混出去了。”商临浥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推理很合理。
“也对,一旦发现宇天墨被毒杀,众人必然慌乱,不会有人注意到假冒之人。”砀轩悦眼中光芒闪烁,“这很好查,但凡是知道宇天墨房间阵法的全部查一遍记忆,只有知道阵法的才有可能进入房间。”
砀轩悦立刻用秘纹唤来几个人,吩咐一番,让其退下,转而对商临浥道:“你真是观察仔细,当时有人的确也怀疑这些可疑痕迹,但是做了重要部分的切片,发现没有摩擦和丢失细胞的痕迹,就没有继续往其他地方想,以为就是衣服摩擦的细痕,没想到你的一番推理让我觉得合情合理,你讲的不中亦不远矣。”
“我一开始就觉得哪里不对,总觉得宇天墨衣衫不整,一直以为是死前发生了什么关系,却没想到是被脱掉又穿上。”商临浥道。
“如今只需印证即可,不过这回能查出来几个暗桩,也让我心稍安。”砀轩悦作为宗主,想的很多的宗门利益。
“这么大的宗门盘根错节,怎么可能是铁板一块,想经营下去真是很难啊。”商临浥叹道。
“这件事情一了结,马上进行咱们分辨魔人的计划,今天我就开始挑选人员。”砀轩悦处事果断,自然不会拖泥带水。
“是,再拖延怕有更多变故。”商临浥点点头。
大约半天时间,有人开始陆续来回报,真实情况果然是商临浥和推测的样子差不多,又找到好几个暗桩,里面有几个甚至不惜自爆来妄图阻挠查验,结果都没用,砀轩悦培养的人员,出手果决,先发制人,终于是将这个团体一网打尽。这一次涉案人员多达上百,难怪会将事情做的天衣无缝。
砀轩悦反复确认后,将处理的大权交给任寒,毕竟他和宇天墨关系最近,由他处理肯定不会姑息养奸。
一直到第二天凌晨,这件事情才算是告一段落。
砀轩悦在商临浥这儿接待了任寒,任寒将事情从头到尾叙述一遍,又将犯案人员名单呈交,砀轩悦看处理的很好,夸奖任寒后,又道:“第一塔主不能空缺,我想将你推上去,另外找人在顶你的缺。你觉得怎么样?”
任寒明显一愣:“宗主,我是处理消息出身,一直干这一方面的工作。战斗力和处事能力也不强。第一塔主是咱们的副宗主,需要有一个品德兼优可以服众的人担任才可以。”
砀轩悦听他推辞也没有强求,毕竟任寒主要负责打探情报,本身修为不高,这点儿就没办法担任第一塔主,毕竟副宗主需要有绝强实力,还需要有政治手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