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玉都.
(一)玉都皇宫.皇后寝殿。
玉傅呈下旨将白玉接入皇宫,安置在皇后寝殿。
总管太监成安送来一应礼箱礼盒,凤冠霞帔。
白玉问向成安,成安却只是笑嘻嘻的道喜,命人放下东西就离开了。
入夜,玉傅呈处理完朝政,来到寝殿。
“玉儿,这些礼品可还满意?”玉傅呈微笑着问道。
“陛下,玉儿不明何意。”白玉故意装傻。
“朕曾许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封你为后,最为适宜。”玉傅呈回道。
“你们都先退下。”白玉屏退一众,才又看向玉傅呈,继续说道:“呈哥已然知晓本宫身怀有孕,为何还要如此?”
“朕不希望皇家血脉流落在外。且,这皇后之位非你莫属。”
玉傅呈一字一句说道。他知道刚刚执掌朝政,地位还需稳固,而白玉又极为聪慧,懂得如何安内攘外。他只想让白玉为自己所用。为一统江山谋划。
白玉亦想着既然耀元弃了自己,总不能真让这腹中孩儿无名无份。况且,自己若能执掌后宫,慢慢浸入朝中势力,为王兄展均柏一统天下的大业铺路。
“好,本宫答应了。”白玉点头回道。
玉傅呈见白玉应下,很是欣喜。下旨三日后举行册封大典。
(二)玉朝公主府。
展均柏得知白玉即将封后,快马赶至,临时住入公主府。
瑞王与伍仁因要参加册封大典,也赶回玉都。
元王推说因王妃病逝不久,不想白事冲突,没有回到。
白玉想与展均柏商议接下来的统一大业,也过来了公主府小聚。
大厅内,江岳楼与陈予之也赶来。
展均柏早已知晓江岳楼和陈予之在一起的事情,也就没再多问。但看到白玉腹部微有隆起,有些讶然,人多,也不便多问。
午膳过后。
江岳楼要监督大典的安全事仪,就先行离开。
伍仁与瑞王舟车劳顿,也去了卧房休息。
展均柏便带着陈予之和白玉回到卧房。
“朝妹,”刚进卧房,展均柏就看向白玉。
“禀王上,玉儿腹中骨肉是元王的。”陈予之即刻说出。
展均柏这才想起,前玉都皇帝赐婚元王和前沙国公主。
“那负心之人,不要也罢。”展均柏安慰道。
只是细想一下,自己心爱之人即将迎娶自己的亲妹妹,也难免有些神伤。
“王兄,本宫只是名义上的皇后。”白玉看出哥哥神情有些伤感,立刻解释道。
“只要王妹能够幸福才好。”展均柏握起白玉的双手,一副疼爱的眼神。
“王兄。”白玉扑进展均柏怀里,有些心塞,眼泪流了下来。
“玉妹,别动了胎气。”陈予之提醒着,他发现自从耀元离开玉都,又交还给白玉那支玉簪之后,白玉就经常落泪。
展均柏拿出手帕,为白玉擦泪。
“那种负心之人,何需惦念。”展均柏安慰说。
这一说,白玉眼泪却流的更凶。
“好了,有王兄在。”展均柏又只好搂住白玉安慰。
这时,楚旻来到公主府,报说皇帝玉傅呈请展均柏进宫有要事相商。
展均柏便随楚旻进宫。白玉担心,令墨影暗中保护。
(三)皇宫.玉傅呈寝殿.
楚旻引领展均柏来到玉傅呈寝殿,便将宫女太监们屏退,关上了殿门,在门口守卫。
展均柏见厅内桌上摆着酒菜,玉傅呈坐在那里自斟自饮,略带醉意,便走上前去,夺下了他的酒杯。
“再饮就真醉了。”
展均柏坐到玉傅呈面前。
“真的是你吗?均哥哥.”
玉傅呈看向展均柏。
展均柏没有回说,抬手摸着玉傅呈的脸。
玉傅呈把手覆到展均柏手上,脸颊主动磨蹭着展均柏的手心,闭上眼睛一副醉人模样。
展均柏忍不住抱起玉傅呈走进内室。
“玉傅呈,你只能是我的。”
“展均柏,你也只能是我的。”
窗外飘起了细雨,床榻之上依然云雨之欢。
(四)皇宫大殿。
皇后册封大典举行。
展均柏因着身份不便参加,就去了琴棋茶社等候。
子瑞和伍仁看到白玉身穿凤服,很是威仪,与玉傅呈站在一起,却也有几分和衬。
陈予之觉得白玉有孕一事,还是应该告知耀元,便给他飞鸽传书。耀元便扮作陈予之的贴身药侍,一起来到大典。
大典官员齐聚,太过热闹,白玉又因为有孕在身甚感疲乏,只想着大典快些结束,就没有发现耀元。
耀元看到白玉脸色苍白,却很是心疼。
“予之,能否安排本王与玉儿见上一面?”耀元本想悄悄的来看看白玉,再悄悄的离开,但现在见白玉脸色苍白,眉宇间透着哀怨之色,没有一丝封后的喜悦,就知道是因为自己,于是很想再抱一下她给予安慰。
“我尽量想办法吧。”陈予之回说。
两人便默默提前离开大典。
大典结束。
伍仁扶着白玉回去寝宫歇息。
(五)皇后寝殿。
玉傅呈陪着白玉回到寝殿,就换上了便服悄悄出宫去见展均柏。
白玉见玉傅呈离开,才拉着伍仁说话。子瑞便去了前厅喝茶等候。
“玉儿,哦不,现在应该称呼娘娘千岁。”伍仁笑说。
“仁儿,这里并无外人,还是叫我玉儿吧。”白玉说道。
“好,玉儿,刚就一直想问,你这是几个月了?”伍仁摸着白玉微微隆起的小腹,很是羡慕的表情。
“已然四月有余,现在算起来,生产应是在10月。”白玉柔声说道。
“嗯,那我也要加紧努力,我们好定娃娃亲。”伍仁说的声音比较大。外间的子瑞听得清清楚楚。
“咳~~~”子瑞一口茶差点喷出。
伍仁听到子瑞动静,才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大了些,旋即羞涩了起来。
“好,你俩要加紧努力。”白玉调笑的语气,故意把加紧努力四字说得很重。
惹得子瑞一口茶喷出,连咳几声,伍仁赶紧跑了过去,替子瑞揉胸口。
白玉看到他俩恩爱模样也很是欣慰。
这时,门卫传报陈予之进见。白玉赶紧宣说让陈予之进来。
陈予之走入厅内,身后跟着扮作药侍的耀元。
子瑞认出了耀元,见耀元冲他打眼色,便没有出声,继续坐在那里喝茶。
“玉儿,在大典上见你脸色苍白,便想着过来再给你诊脉。”陈予之说道。
“嗯,也好,你们都退下吧。”白玉将一众宫女屏退。才引着陈予之来到卧房。
伍仁想跟着一起,却被子瑞拉住。
白玉躺到床上,伸出右手给陈予之诊脉,才发现一直站在陈予之身后的耀元,立即一惊。
陈予之为白玉诊完脉,站了起来。
“我出去写方子。”
“予之哥,别走。”白玉看到耀元,还是很气恼。便想喊住陈予之。
“你俩先慢慢谈。”陈予之说完,把卧房门关上,走来外厅。
伍仁看到陈予之独自走了出来,才后知后觉的想到那扮作药侍之人是元王。
卧房内。
“玉儿,本王错了,不应该抛下你不理。”耀元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握住白玉的手。
白玉想要把手抽出来,却被耀元抓的更紧。
“如今已然成为定局,多说无益,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再相见了。”白玉又不争气的流出了眼泪。
“你可还是在怨恨本王?”耀元泣声问道。
“我...啊..”白玉刚想说话,却忽然小腹疼痛,喊了出来。
“予之。”耀元见状,赶紧喊陈予之。
陈予之听到声音立刻小跑进来,掀开被子发现有点点血迹。便立刻摆出银针,为白玉施针。
耀元看到血迹,也立刻惊到脸色苍白。担心白玉再出什么状况。
半柱香时间,陈予之将银针拔出,轻呼了一口气。
“还好,万幸,只是玉妹,你以后切不可大怒大悲,仔细再动了胎气。”陈予之嘱咐道。
耀元见白玉转危为安,才放下心中大石,拿出手帕为白玉擦去额头细汗。却也不敢再多说话,怕激到白玉。
“我去开药,煎药,即刻喂你服下。”陈予之站起身走出去。
耀元默默坐在床边,看着白玉轻蹙眉头,眼睛微闭,很是疲乏的样子。耀元把手覆到白玉手上,却被白玉默默抽回。
陈予之把煎好的药端了过来。耀元扶起白玉,而白玉却还是有些抗拒。
“来,把药喝了。”陈予之拿起汤勺,喂白玉喝药。
喝完药,白玉躺下,身体太过虚弱,便沉沉入睡。
耀元为白玉盖好被子,同陈予之一起走出卧房。
伍仁担心白玉身体,就留下来照顾。子瑞便同陈予之耀元一同离开。
(六)将军府。
子瑞和耀元也有一段时日未见,就一同住在了将军府,与陈予之、江岳楼一起喝酒闲聊。
江岳楼担心白玉状况,问向陈予之。
“玉妹的身体,多半是因为心绪郁结,”陈予之说着,看向耀元,“自你离开之后,玉妹便没了笑容。”
“本人应当如何是好?”耀元皱起眉头,问陈予之。
“这段时日,还需心绪平和,我会多去宫中陪伴。”陈予之轻声说道。
“玉儿还是很怨恨本王,既然如此,本王就过段时日再来探望。”耀元苦着一张脸。
子瑞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只得拍了拍耀元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