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展朝.
(一)玉府.
玉傅呈清晨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展均柏的怀抱里。他抬眼仔细端详着展均柏,回想起昨夜的狂野,有些羞涩。
展均柏睡着的样子也很是好看,眼睫毛微微动着,均匀的呼吸声,还有那厚薄适中的唇,无一不让玉傅呈着迷。
展均柏感觉到怀抱中的可人儿醒来,睁开眼睛,正对上玉傅呈的眼睛,眼神相对脉脉含情。
展均柏从后面环抱住,“我愿每天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你。”
“你这可是在表白吗?”玉傅呈握住展均柏的手,转头问他。
“日月可鉴”
展均柏贴上玉傅呈的耳边轻声说道。又去钦舔玉傅呈的博颈。
玉傅呈痒得躲闪了一下,轻声笑着。
“好了,快起床洗漱,用过早膳,我们去院落里煮雪烹茶。”玉傅呈柔声说道。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在展均柏面前就是不自觉的轻柔起来。
二人穿好褥衣,婢女们才敢推门进入,为二人穿衣洗漱。
用过早膳后,展均柏与玉傅呈坐到院落的凉亭内,欣赏着雪景,饮茶闲聊。
楚旻走进院落,见玉傅呈坐在凉亭内,便不敢打扰。
“均哥哥稍等,我去去就回。”玉傅呈看到楚旻,示意他去偏厅等候。
这一声均哥哥喊的甜柔,听到展均柏耳中很是欢喜,他便点点头,继续叹茶。
偏厅。
“王,已经打探到那真正的玉朝公主在琴棋茶社,似乎正在寻找《孙氏兵策》”楚旻汇报道。
“原来如此,可还有其他?”玉傅呈问道。
“属下还探到,这公主是与那陈太医青梅竹马,若没有这联姻之事,展王是准备给他二人赐婚的。”楚旻继续说道。
“嗯,你回去后,尽快找到那孙氏兵策。”玉傅呈交代道。
“王,您不回玉都吗?五日后就与瑞王比试了。”楚旻提醒。
“届时你去代为比试,输就是了。不必去争。再派个聪慧些的婢女,进去茶社。”玉傅呈继续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楚旻以为是呈王对真公主感兴趣。
楚旻离开后,玉傅呈回来凉亭。
“可是家中有急事?若有急事,玉弟去办就好。”展均柏对玉傅呈说道。
“只是一些琐碎之事,已经交待下去了,现下最紧要之事,便是与均哥哥喝茶。”玉傅呈微笑着说。
展均柏旋即嘴角上扬。
“既然如此,我便为玉弟抚琴一曲。”
二人挽手进入屋内。
展均柏坐在古筝前,调试了一下琴弦,便弹奏起来。
“东山赏雪遇知交,似是梦中柔情傅;雪落纷纷巧妆地,半舞半飞斜栏杆。形如玉俏依还意,体似凝脂销魂姿;愿落红尘永相守,一杯浊酒万般情。”
一曲唱罢,展均柏微笑着看向玉傅呈。
“一杯浊酒万般情,午膳定要畅饮几杯。”玉傅呈笑着说。
展均柏起身走到玉傅呈跟前。
“此时应是良辰美景奈何天。”展均柏挽起玉傅呈的手,向卧房走去。
“现下可是白天。”玉傅呈躺在床上,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展均柏,羞涩的说道。
展均柏一只手放下了帷帐,
“春宵苦短。”展均柏轻声说着,吻上了玉傅呈的唇。
屋外雪花飞舞,屋内春色撩人。
(二)玉都.予之医馆。
陈予之正在医馆后院晾晒药材,江岳楼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这两日江岳楼似乎很闲。
“予之,我来帮你。”江岳楼笑着对陈予之说。
陈予之似乎已经习惯江岳楼每日必来的事情。
“好,你把这些药材都放到那边的架子上。”陈予之指挥着。
江岳楼也乐颠颠的听从指挥。
晒好药材之后,陈予之带江岳楼进到屋内喝茶。
“岳楼,你不用去营中练兵吗?”陈予之很是好奇这堂堂护国大将军每日来被自己指挥,还乐此不疲。
“练兵之事有副将和各营营长负责,不用我去操心。难得清闲,过来喝茶聊天岂不美哉。”江岳楼笑着说。
此时院落中传出声响,似乎是晒药材的架子被翻落。
“江岳楼,你给我出来,本公主知道你在里面。”楚阳公主站在院子里喊着。
江岳楼大惊,却也无处可躲,只好走了出去,陈予之也紧跟着一起走出。却见刚刚二人晒的药材被卫兵们掀翻在地。江岳楼即刻双眼冒火。
“让你的人立即把药材捡起,重新晒好。”江岳楼一字一句的喊道。
楚阳公主本还想发脾气,见江岳楼眼神凌厉,又害怕起来。便命令卫兵们又重新把药材捡起。
“楼哥哥,你别气恼了。”楚阳走到江岳楼面前,想去扯他衣袖。
江岳楼甩开,又后退一步。
“请公主自重。”江岳楼冷声说道。
“楼哥哥,上次父皇与你商议的婚事,不知楼哥哥考虑的如何了?”楚阳公主又娇声问道。
“公主乃千金之躯,金桂无比,臣乃一介莽夫,自是难与公主匹配,还望公主另择良木。”江岳楼拱手做依。
“你!”楚阳公主大怒。“江岳楼,你可别后悔。”楚阳公主大声喊道。
“公主慢走,不送。”江岳楼站直身。
“哼~~江岳楼,你会后悔的。”楚阳公主说罢,带着卫兵们离开了余之医馆。
陈予之见楚阳公主离开,才看向江岳楼。
“我看你与那公主很是般配,只是她骄纵了些。”陈予之边说边走去架子看药材。
“强扭的瓜不甜。”江月楼回道。
陈予之看到其他药材还好,只是那曼陀罗,本就娇贵,这被一扔一踩,已然大部分都没有办法入药了。
“唉,又要去采些曼陀罗才行。”陈予之叹气说道。转身拿起旁边的背篓。
“我陪你一起去吧,这些药材损坏,主要责任在我。”江岳楼说着便跟陈予之一起出门。
(三)玉都城郊.灵山.
江岳楼陪着陈予之一起走到山腰,才看到一片曼陀罗。便帮忙一起采摘。
“小心一些,这曼陀罗本身有毒,”陈予之提醒道。
采摘完毕,江岳楼将背篓背在肩上,牵着陈予之的手往山下走。陈予之想甩开他的手,但下山的路有些难走,只得让他牵着手,慢慢向山下走。
这时,草丛中穿出一条毒蛇。
“小心。”江岳楼看到那条毒蛇攻向陈予之,便赶紧把他拽到身后,拔剑刺向那条蛇,但那条长虫速度太快,在江岳楼的腿上咬了一口,江岳楼将蛇刺死,却有些眩晕了,勉强用剑撑住自己。
陈予之赶紧上前,拿银针封住伤口周围,防止毒液蔓延,又用刀划开伤口,挤出黑血。才扶着江岳楼继续下山。
下到山脚,天色渐黑,江岳楼额头冒汗,似是余毒未清。陈予之看到前面有一处院落。便决定去农家住一晚,仔细处理好江岳楼的伤口。
二人走进院落,却是一处荒废了的屋子,好在屋内干净,简单的炊具也都还在。
陈予之扶江岳楼躺到床板上,去井中打了清水,打开药箱,为江岳楼处理伤口。江岳楼沉沉入睡。陈予之见江岳楼睡着,便去煎药。
药煎好后。陈予之见菜园里还有些青菜和番薯,就去烧水,煮了个青菜和几条番薯。
这时,江岳楼不再昏沉,挣开眼睛。陈予之扶起江岳楼,喂他喝药。
“嗯,苦。”江岳楼喝了一口药,皱眉。
“你余毒未清,需要喝药解毒,快乖乖喝下。我再给你拿番薯吃。”陈予之轻声哄着。
江岳楼大口把药喝完,又看向陈予之:“回去你要给我好好烧几个菜补身体。”
江岳楼撒娇说道。
“嗯,好,现在就将就着吃番薯吧。
”陈予之起身去拿番薯和煮熟的青菜。
天色已晚,又下起了小雨,陈予之本想就坐在床边守着江岳楼。
江岳楼却喊冷,陈予之便将纬纱扯下铺在床上,又去拿了外披,为江岳楼盖上,江岳楼又喊冷,拉着陈予之一起躺下,把陈予之抱了个满怀。
“现在暖多了。”
江岳楼半叠在陈予之身上。
“岳楼,这样,不好。”
“可是我救了你,还未报答,就开始嫌弃了吗?”
江岳楼又往陈予之身上蹭了蹭。
“怎样报答?以身相许吗?”
陈予之听江岳楼撒娇的声音,便开玩笑的说道。
“嗯,这主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