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一)市医院。
病房内,展均柏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傅呈在病床前守着他,哭成了泪人。
傅白玉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哥,别哭了,他只是麻药劲儿没过,一会儿就能醒,你快喝点水吧,嗓子都哑了。”
傅呈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这时,展均柏睁开眼睛,看到了哭成泪人的傅呈。
“傅呈。”展均柏虚弱的叫了一声。
“你醒了,你这都吓死我了,渴了吧?我喂你喝水。”傅呈看到展均柏醒转,赶紧俯身关切的说。
“醒来就能看见你,真好。”展均柏轻声说。
傅呈拿起旁边的水杯,插入吸管,喂展均柏喝水。
病房门推开,陈予之和江岳楼前后脚走了进来。
陈予之来到病床边为展均柏检查身体。
江岳楼看向傅白玉。
“那个女人就是个神经病,她居然要告你伤了她,结果取证发现那刀上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所以她又多了一条污蔑罪。”江岳楼自顾自的说了一堆。
傅白玉微微笑着,沏了一杯茶给江岳楼。
“谢谢,哦,我还想问傅小姐,你是怎么做到那个反手进攻的?居然还没留下指纹。帅啊。”江岳楼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玉儿在学校参加过自由搏击班,还学过女子防身术。”傅呈转头对江岳楼说道。
“不过,玉儿,这么危险的情况,你以后还是躲远些。”傅呈又皱着眉提醒妹妹。
“你是我亲哥,我可不想让你受一点点伤,一点都不行。”傅白玉立刻反驳着。
傅呈只得摸了摸白玉的头。
陈予之为展均柏检查完身体。
“因为伤口太深流血过多,所以这两日还需卧床静养。24小时之后再下床活动。这两日进流食。”陈予之仔细交代着。
“是,谢谢陈医生,我现在就回去为展董煮粥送过来。”秋铭在旁边说着。
“虽然是进流食,也要有营养,秋铭,你再煮个鸡汤吧。”傅白玉吩咐道。
“对,还是白玉小姐细心。我这就去。”秋铭说完,就走出了病房。
“江队长,病房内不适合留人太多,病人需要静养。”陈予之看向江岳楼。
“抱歉,陈医生,我这就走。”江岳楼说完,也走出病房。
傅白玉看到江岳楼走了,才看向陈予之。
“你刚才太凶了。”傅白玉笑着说。
“有吗?”陈予之回想着,他发现每次遇到这个江岳楼都会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
“哦,今晚只能留一个人照顾。”陈予之又提醒道。
傅白玉看了一下表,已然是晚上10点多了。
“予之,你送玉儿回去,我留下了照顾均柏。”傅呈对陈予之说道。
“哥,你一个人可以吗?”傅白玉有些担心,因为哥哥没有照顾过人。
“放心好了,你呀,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过来,记得给我带油条,新炸的油条。”傅呈对白玉说。
“好吧,我就明早再过来。”傅白玉轻声说。
陈予之和傅白玉也一起走出病房。
傅呈去洗手间洗漱完,走到病床前,拿起药盒喂展均柏吃药。展均柏握住傅呈的手。
“我跟那个钟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我二叔好友的女儿,因为是新晋歌手,想要蹭热度,才乱说的。你要相信我。”展均柏轻声说道。
“那你为何要去跟她吃饭?”傅呈质问道。
“当年她父亲是为二叔做的牢,刚出狱,我去只是为了替二叔还人情,拿支票给她,而且我也没吃饭,给完支票我正准备走的。”展均柏又解释道。
“好吧,我就暂时相信你了。”傅呈轻声说。
“嗯,你不生气就好,我们睡吧。”展均柏拍了拍床旁边的位置。这是高档单人病房,有独立洗浴和洗手间,床也是一张一米八的大床。
“还是你睡床吧,我去睡沙发。”傅呈说道,他担心睡在一张床上,晚上会碰到展均柏的伤口。
“那沙发只有一米二长,你卧在那边一夜怎么可能会休息好。你还是乖乖的睡我旁边。”展均柏说道。
“我怕晚上。”傅呈皱眉。
“只要你别动歪心思,乖乖睡觉就好。”展均柏轻笑,一笑又扯到刀口,痛到皱眉。
“行了,你还是别乱动了,我这就睡你旁边看着你。”傅呈担心他又伤口痛。就躺到了床上,又侧身面向展均柏。
展均柏因为刚做完手术虚弱,只能平躺,所以他转头看着傅呈。又伸手握住傅呈的手。
“睡吧。”傅呈也平躺着,手又反握住展均柏的手。
展均柏太过虚弱,一会儿就沉沉入睡。傅呈转头看着展均柏的脸,想起在餐吧展均柏为自己挡刀的情形,深深的感动。他暗自发誓要好好爱身边这个男人一辈子。
(二)市医院。
清晨,傅白玉推开病房门,就看到了傅呈蹭在展均柏的怀里,睡得正香甜。
展均柏看到是白玉进来,微笑了一下。原来昨夜展均柏的伤口一直撕撕的痛,睡不安稳,傅呈睡觉不老实,总是踢被子,展均柏又半夜给傅呈盖了两次被子,所以傅白玉刚推开房门,他就醒了,浓浓的黑眼圈。
展均柏抬了一下被傅呈枕麻的左胳膊,傅呈翻转去另一面,继续酣睡。
傅白玉把粥和油条放到桌子上,拧开漱口液,让展均柏漱口,又拿起病床下的夜壶,让展均柏把漱口液吐入夜壶中。放下夜壶,习惯性的抽出桌子上的消毒湿纸巾擦手,才去打开粥盖。
“扶我坐起吧。”展均柏轻声说道。
“嘶”傅白玉傅展均柏半坐起,伤口又扯着痛了一下。
傅呈感觉到床动,又听到展均柏说话,就迷蒙着坐起。
“哥,你这是醒了?还是在梦游?”傅白玉挥起手臂,在傅呈眼前摇晃了两下。
“无聊。”傅呈挡了一下白玉的手,说完,下床走去洗手间。
傅白玉笑着端起粥,喂展均柏吃粥。
“等一下吃了粥,再吃止疼药。”傅白玉说着。
昨夜展均柏一直是平躺着的,现在坐起,才看到了桌子上的镇痛药,他想起来,昨夜傅呈喂他的药是护士配好的装在药盒里的药。这镇痛药并没有喂他吃。旋即苦笑了一下。
傅白玉看到展均柏看向镇痛药苦笑,就猜到了傅呈昨夜的照顾,再看到展均柏的黑眼圈,忍不住低头轻笑。
这时护士推着发药车进来。
护士先是换了个新点滴瓶,给展均柏继续挂点滴。又去拿了写着展均柏的药盒,递给了傅白玉。
“家属,这是今天的药。”护士说道。
“好的,谢谢,我哥这尿袋什么时候能撤掉?”傅白玉又问。
“稍后等医嘱。”护士说完就推车走出病房。
傅呈洗漱完出来,拿起桌子上的油条啃。
“妹,我饿。”傅呈走到白玉面前说。
“你不是在吃油条吗?那还有豆浆。”白玉对哥哥说着。
“我想吃虾饺。”傅呈又继续说。
白玉看了一眼傅呈,怎么吃都不胖的完美身材。
“好吧,中午我去打包带来。”傅白玉无奈的叹口气。但又每每对傅呈的无理取闹亦给予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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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门外传来异于寻常的嘈杂声。
“你们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砍S他。”
“别冲动,我是警察,有事慢说。”
傅成和白玉走出门口探看。
一名男子正拿刀抵在陈予之的脖颈处。江岳楼和俩名警员正与对峙。
“予之。”傅呈担心的走近了一些,却不敢靠太近,怕惹怒了那持刀男子。
原来持刀男子是病人家属,因为哥哥刚住院就去世,一时无法接受现实。
“你们都是坏人,把我哥哥还给我。”持刀男子异常激动。刀尖已然刺入陈予之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
“先生,劫持人是违法的,你有什么冤情,放下刀,同我好好说,我是人民警察,一定会帮你的。”江岳楼在慢慢靠近持刀男子,想要稳定他的情绪,再找机会制服。
“真的能帮我吗?能把我哥哥还给我吗?”持刀男子听到江岳楼这么说,拿到的手放松了些。看向江岳楼。
“我母亲也刚刚过世没多久,我理解你此时的心情,你哥哥见到你如此,也走的不安心。想想你哥哥,他正在天上看着你呢,他肯定希望你不要伤害无辜的人,做个正直快乐的人。”江岳楼继续说道。
“哥哥,哥哥正在看着我。”持刀男子忽然流下泪来,向护栏外的天空看去。
江岳楼见时机已到,立刻冲上前去,一只手制住男子的手腕,另一只手把陈予之拉向自己身后。又将那男子反手按倒在地,将刀踢开,拿出手铐把男子反手铐住。才将男子拉起身。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只有几秒钟,看得陈予之在旁边惊愕不已。
“每一个死后的人,都会化做一朵云,那朵云有时会跟随着自己的亲人在天上飘着。你哥哥正在冲你微笑。”江岳楼指向天上的一朵白云,对那持刀男子说。
“谢谢。”持刀男子看着江岳楼指的那朵云。
“对不起,陈医生。”那名男子又忏悔的对陈予之说。
“走吧。”江岳楼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另两名警员将持刀男子押走。
陈予之看向江岳楼,想要对他说谢谢,但是看到他手背有划伤,才想起,是刚才夺刀的时候划伤的。
“走,我带你去给伤口上药。”陈予之看向江岳楼的手背。
“好,谢谢陈医生。”江岳楼笑着说。
这时傅呈跑过来。
“你没受伤吧?呀,你脖颈流血了,也得赶紧去上药。”傅呈紧张的语气对陈予之说。
“嗯,没事,我也去擦药。”陈予之对傅呈说。
“快去快去,你们俩个都去。”傅呈催促着。
陈予之便引领着江岳楼去他办公室。
傅白玉见陈予之无事,便和傅呈回到病房。
展均柏见傅呈和傅白玉回来。
“刚才何事?”展均柏问。
“一个疯子劫持了予之,还好被江队长救下。”傅呈说道。
“你快再睡一会儿吧。看你这黑眼圈。”傅呈又让展均柏再休息一下。
“好,我还真需要睡一会儿。”展均柏说着便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