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虽然消失在了锦觅的视线中,但是却未直接回璇玑宫,而是在花界逗留了一会,才略带留恋地回去了。
却不成想回去便看见了坐在院子里独自品茗的旭凤。
旭凤看见润玉之后便笑道:“怎的兄长下了值也这么忙,可叫旭凤好等!”
想来是因为之前刺客一事来与自己商议罢,如此想来润玉便淡然一笑,于旭凤面对面落了座。
“你可有遭遇不测?”润玉关心地问道。
旭凤给自己添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后道:“没想到那小贼竟真敢在父帝的眼皮子底下动手,当时父帝用金龙真身将我救下,却失了那贼人的踪迹,现如今父帝母神震怒,正叫天兵天将前去搜寻捉拿呢。”
润玉听了旭凤的一番叙述后点了点头,与他所想相差无几。
“你没事就好。”即便是再活一世,他也仍然是那个温润的兄长。
旭凤也笑了笑说道:“我听父帝说,是兄长及时将异变告知父帝这才没叫我落入贼人之手,不然若真受了伤我指不定会掉落到哪个蛮荒之地去了。”
润玉自是不喜揽功,便略带调侃地说道:“我只不过是怕你出了事到时候背锅的又是我罢了。”
旭凤伸出手挠了挠头道:“平日里我定会多劝劝母神,让她不要总是针对你,今日我遇害,母神虽未直说,但是言辞中净是含沙射影之意。”
“无妨,我只想做我的夜神,守护本该拥有的东西,至于帝位,我自是无心,母神大可放心的。”润玉不由得想起梦中发生的一切,嘴角的笑意便挂上了几分薄凉。
帝位?他已经做过一回天帝了,也做过一回这天地间最大的囚徒,已然是够了。
“你的心性我自是知晓的。”旭凤笑道。
言尽于此,气氛未免有些许尴尬。
润玉思忖了一下后便道:“我刚回来,还有些许疲累,便先休息了。”
旭凤自是懂得话里的意思,道:“倒是我思虑不周了,兄长好生歇息,择日旭凤再携酒前来,你我二人对饮一番。”
“随时恭候。”润玉道。
然后润玉便拂袖起身走向了璇玑宫内,与旭凤擦肩而过。
旭凤真身是为一只火凤凰,对花草树木极为敏感,立刻便嗅到了润玉身上不同寻常的香气。
他自是知道自家兄长真身是应龙,先天自带龙涎之香气,可方才他闻到的却是草木的味道。
天界早在四千年前便无一真实花木盛开,天界的草木繁荣皆是父神用灵力所化,这香气又是从何而来?
难道兄长去了一趟花界?
这一个小小的疑问立刻激发了旭凤的好奇心。
在天界他除了校兵就是校兵,不如去花界一探究竟,看看花界到底有什么好东西值得兄长去走一趟。
旭凤自是我行我素的性子,离开了璇玑宫处理了一些要事,当日晚上便直接闯入了花界。
但是没有头绪地一气乱走叫他在花界迷了路,不知不觉地竟走到了水镜旁。
“这里还有个小木屋?有趣。”旭凤看到水镜之中的木屋后觉得这里确实与天界的富丽堂皇不同,别有一番韵味,的确是符合自家兄长的气质。
此时的锦觅还在心心念念着今早所见的白衣仙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于是一把掀开了被子,从床上起来,想去今早那白衣仙人消失的地方仔细瞧瞧,万一找到了什么端倪呢?
于是猛地推开门的锦觅便看见了在水镜外欣赏花木的旭凤。
她见旭凤一身点缀着火红霓裳的白衣,顿时眼前一亮!
难道他就是今早的那个白衣仙人吗?虽然和今早所见有些不同,但是没准是人家换了一身衣裳呢?还有今早自己还没睡醒,更是有看恍惚的可能……
于是她着急地走上前去,却忘记了还有水镜阻挡,直接撞了上去。
“诶呦!”
这一声痛呼倒是吸引到了旭凤的目光,对方带着好奇的心思走到了锦觅面前,然后发现这里还有一道结界,不由得嗤笑一声:“这么简单的结界是做摆设用的吗?不堪一击!”
锦觅一听,心下便打起了小算盘,听他说的这番话,他应该是很厉害咯,不然忽悠他一下,让他带自己出水镜?
想着,她不由得自己点了点头,像是在同一自己的想法一般。
“这位道友可是有办法破这水镜?”锦觅客气地伸出手抱拳道。
旭凤傲然一笑,道:“轻轻松松。”
锦觅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转了一圈之后笑嘻嘻地问道:“那道友可否带我出去?”
旭凤上下打量了一番锦觅,然后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