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意味深长地说着:“朕坐在这张龙椅上,照样不能随心所欲。朕的一言一行都是为了大清的基业,为了祖宗家业的千秋万代。”
顿了顿,皇上倾身靠近四阿哥“你今日为了自己的婚事来求朕,朕却不能不替你考量。可是如今你的婚事,并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
拍了拍四阿哥的肩膀,皇上接着说道:“弘历啊,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你也该开始为朕分忧了。”
弘历看向皇上泛着眼泪的眼,轻轻皱起了眉头。
“儿子明白,富察氏端庄大方,堪当嫡福晋之位。“
皇上一脸欣慰的看着做下决定的四阿哥。
还没等皇上脸上挂上笑容,四阿哥又说道:“只是儿臣也希望青樱能在儿臣身后有一容身之处。”
“乌拉那拉氏既然是你唯一所求,朕便许了她的侧福晋之位。“皇上看四阿哥句句不离青樱,还是成全了儿子的一片真心。
四阿哥一听立马跪地向皇上行了个大礼,“儿臣谢皇阿玛成全。“
只是四阿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皇上说道:“不过,高氏也得成为格格。“
四阿哥想到柔美姣俏的高晞月,眨眼间便接受了这件事,回道:“是,皇阿玛。“
皇上笑着点了点头,“甚好。”
皇上又将苏培盛叫到面前来,“苏培盛 传旨:’皇四子弘历,温恭朝夕,执事有恪,着封为宝亲王。‘”
“儿子谢皇阿玛隆恩。”四阿哥面上一片喜气。
养心殿里父慈子孝,封闭的景仁宫也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熹贵妃带着福珈走进了被锁着的景仁宫。
“戏唱完了,每场戏的结局,都自有定数。就好像弘历一定会姻缘美满,青樱只能被弃出宫,弘时更是被逐出了皇室。而你,只能禁足景仁宫,与所爱之人不复相见。”熹贵妃笑着讽刺着背对着她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恼怒地转过身子“你 你算什么 你也配跟本宫说话!”
熹贵妃温柔劝道:“皇后娘娘您还请息怒啊,其实臣妾什么也没做,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您亲自做下的,不是吗?”
熹贵妃一边说一边走向皇后娘娘,“若不是你想保下弘时当太子,朝中无人敢进言;如果不是以为你想乌拉那拉氏代代都做皇后;若不是你一心爱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也不至于如此痛苦。“
正说着,苏培盛走了进来:“皇上口谕:‘皇四子弘历封为宝亲王,择吉日纳富察氏为宝亲王嫡福晋,高氏为格格。’”
熹贵妃高兴的炫耀着:“花好月圆,终究是弘历的。”
没想到苏培盛接着说道:“乌拉那拉氏为宝亲王侧福晋。”
皇后抬头看向苏培盛,熹贵妃也震惊地问道:“谁?”
苏培盛忙答道:“青樱格格。”
皇后娘娘眼含热泪地扬起了嘴角。
熹贵妃一脸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苏培盛恭敬地回道:“这是四阿哥今日亲自去养心殿向皇上求来的,奴才就先告退了。”
皇后娘娘高兴的长舒一口气,“看来,不是每出戏的结局都有定数的,咱们的戏还没唱完呢。”
皇后娘娘说着站起了身,“熹贵妃呀!我每走一步,你就算一步。保弘时的折子是你撺掇人上的吧!”
皇后娘娘转身面向熹贵妃,“可是你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弘历对本宫的侄女青樱如此钟情。”
熹贵妃撑着一口气:“那又怎样?只不过是个侧福晋。”
“就算是侧福晋,也是弘历不顾前程,废了好一番功夫,花了好一番心意亲自在皇上那儿去求来的。弘历这样用心,这名分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啊。”
皇后娘娘得意地絮絮道:“钮祜禄氏,咱们走着瞧吧!”
“戏虽然还没唱完,可惜皇后娘娘却看不到了。”熹贵妃也硬气地回怼到。
熹贵妃走出去后还特意吩咐宫人们将景仁宫的门又继续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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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府,卫嬿婉端坐花园石桌旁,笑看花园中随风而动的凌霄花。
凌云彻听母亲说旁边的府邸里搬进了一家在宫中当差的贵人,就一直想找机会去看看。
今日终于得了机会,可不知怎得,却迷了路,正好在卫嬿婉的院子外的墙上看到了巧笑倩兮的卫嬿婉。
凌云彻直勾勾地看着园中的卫嬿婉,一时不知身在何处,不自觉地紧紧盯着卫嬿婉笑得停不下来的样子。
园中女仆还在说着什么逗卫嬿婉开心,卫嬿婉却突然看见了墙头上的凌云彻。
卫嬿婉蹙着小巧的眉头,歪了歪脑袋,心中只想早些将这登徒子吓走。
却不知美人凝眸,最是令人倾心。
可叹这惊鸿一瞥,误入眉眼让凌云彻欢喜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