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到了庭审当天,天空中似乎笼罩着一层阴霾,让人的心情也格外沉重。众臣神色肃穆地站在门外,气氛紧张而压抑。陆瑶和姐姐沈骊歌焦急地徘徊在外面,她们的脚步急促而慌乱,眼神中满是担忧与不安。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她们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她们紧紧地盯着庭审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着父亲和大哥能够平安无事。
法庭内,沈世父子挺直脊梁,眼神坚定,不肯认罪。陆远见状,脸上露出一丝阴狠之色,他竟然下令仗责二十军棍,企图屈打成招。那沉重的军棍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沈世父子身上,发出令人心惊的声响。他们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坚决不向陆远低头。
就在这危急时刻,廷尉大人不惧陆远的威压,及时赶来阻止了他的暴行。
廷尉大人面色冷峻,大声喝道:“来人!将霍云一干人等押入廷尉,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准靠近。”
廷尉大人向彭城王如实告知了庭审的情况,刘义康听后大喜。他深知这是一个揭露陆远阴谋的好机会,于是直接当着众大臣的面宣布了下敕十五日期限。这个决定让众人看到了希望,也让陆远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翌日,沈骊歌和刘义康在书房中商议着对策。
沈骊歌看着桌上的两份文件,疑惑地问道:“怎么有两份?”
刘义康微微皱眉,解释道:“这份是他们连同信一起送来的。”
沈骊歌更加不解了,“谁啊?”
刘义康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暗中已经帮过很多次了。”
沈骊歌仔细思索着,突然眼前一亮,“武昌珺?”
刘义康点了点头,“我要是没猜错这便是。”
沈骊歌拿起文件,继续说道:“陆远豢养兵的地方?”
刘义康肯定地说道:“武昌珺兵临建康,要是发生什么兵变,就可以立即包围建康。”
沈骊歌急切地问道:“是不是只要证明武昌珺是陆远养兵之地,沈将军他们就有救了?”
刘义康微微颔首,“陆远不会给我们留下什么证据,除非让陆远兵围建康,就有机会证实他谋逆之罪。”
沈骊歌果断地说道:“调兵需要虎符,我现在就去陆府。”
刘义康连忙拦住她,“你急什么性子,这件事要从长计议。有虎符就可以调兵吗?”
与此同时,陆远故意放出沈氏父子问斩的消息。李成勋听到这个消息后,心急如焚,马不停蹄地赶来。他一路狂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救下沈将军。
他对众人说道:“你们先去沈府,我去找彭城王。”说完,他转身向彭城王府跑去。
李成勋为沈廷章将军请命,跪在彭城王府门口。他的眼神坚定,充满了对沈将军的忠诚与敬意。他大声呼喊着:“殿下,救救我家将军。”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悲愤与无奈。
在竟陵王府,季恕焦急地对刘义宣说道:“殿下,绥远军无诏回京可是死罪,我们不管吗?”
刘义宣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就叫做自作聪明。”
彭城王府内,越方看着跪在门口的李成勋,冷嘲热讽地说道:“你的心里只有沈家,看来绥远军如今姓沈,不姓刘了,果然绥远军之心路人皆知。”
李成勋听到这话,气得满脸通红,他猛地站起来,抓住越方的领子,愤怒地说道:“越方,血口喷人,你。”
“彭城王到”
就在这时,传来一声高喊:“彭城王到。”李成勋连忙跪下,再次哀求道:“殿下,救救我家将军。”
刘义康看着李成勋,心中有些不忍,但他也知道不能轻易妥协。他微微皱眉,说道:“把他赶走,赶出建康城。”
李成勋绝望地喊道:“殿下,沈将军是冤枉的,你不能不管啊。”
刘义康咳嗽了几声,缓缓说道:“他若无罪,廷尉自然不会冤枉他。”
三宝也劝说道:“李将军还是赶快回北境吧,你们还不把李将军送出城。”
李成勋依然不甘心,他大声喊道:“殿下,殿下,沈将军是冤枉的。”
刘义宣看到这一幕,心中也十分纠结。他走到刘义康身边,小声说道:“四哥。”
李成勋看到刘义宣,连忙行礼,“参见竟陵王。”
李成勋急切地说道:“殿下,你也和沈将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深知他的为人,沈将军忠肝义胆,怎么可能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
刘义宣拔出季恕的剑,架在李成勋的脖子上,严肃地说道:“李成勋私自返回建康,按律当斩,你可知罪。”
刘义康看着刘义宣,说道:“六弟,李成勋也是为了军心着想,我看不用节外生枝了吧,让他赶快回去。”
刘义宣却坚定地说道:“四哥身为监政,竟如此姑息纵容,那是不是以后谁都可以视军法于不顾啊,一定要依法处置,才能以儆效尤。”
刘义康走到刘义宣身边,小声地说着:“那你之前无召私自调丹阳兵一事,我既然可以法外容情,你为何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六弟,将心比心。”
刘义宣沉默了片刻,最终说道:“来人,将李成勋押入廷尉,听候发落。”
说完,他转身对刘义康说道:“四哥,我听说还有几个绥远军也来到建康,此时,正在安北将军府,我立马抓来审个清楚。”
刘义宣说完转身离开,刘义康看着他的背影,知道六弟的性格,如此行事定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