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一个还没醒了,不会死了吧?你去探探看还有没有气。”
“咦~晦气!你咋不自己去。”
“我也觉得晦气啊,万一真死了?要不然等守卫来吧,让守卫探。”
“别,守卫可不管她的死活,说不定还顺便找找我们的茬。”
“你说的也有点道理,要不让那疯子探?”
“聊啥呢?”
“啊,也没聊啥,就单纯好奇那人到底死没死。”
“去探探鼻子不就知道了。”
“要说老大怎么是天才?像俺俩这笨脑子,想了这么久都没想到。”
“老大”的眼睛时不时的瞟向那人的脚,慢慢地走到那人面前,刚把右脚大拇指放在那人鼻子下面,那人左手突然抬起,一巴掌袭来。
“大叔…鸡蛋都臭了……”那人眼睛仍没睁开,只是挥了挥左手。
“我靠!没死。”他紧盯着那人的脚,轻轻踢了两下,那人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你是谁呀?这是哪呀?”
“老大”掐着腰,仰着头,自信的说道:“老子名叫毕涩之!这里是环转城的地牢!老子是这里的老大!话说,你没死,那就是你睡了六天,你是猪吗!”
“六天?啥玩意?话说我咋在这?”那人坐起身,浅黄色的头发乱糟糟的,她呆呆的看着毕涩之。
“被拐来的吧?我猜的,具体我也不知道。”毕涩之眼睛一直看着她脚旁的地板,他似乎有些紧张?眼睛一个劲的动。
那人呆呆的看向四周,阴暗潮湿,还没有窗户,这里的光全靠中间那盏油灯支撑,外面有一条条的铁栏杆将他们困住,无法逃脱。
那人又将左手放在左腰旁,像在摸索什么东西,她又低头看自己,只能看见浅灰色的粗布衣,她惊奇的说道:“我衣服咋变了?”
“衣服脱下来还能再赚一笔!”毕涩之指了指自己的衣服,除了胸部大小不同,其它几乎一模一样。
“看你的衣服,原来你和我是同行啊!我还以为你是警卫什么的。”
“我只是牢里的老大,又不是警卫,话说你叫啥啊?”
那人突然满脸自信,掐着腰,“我叫时阴若,时阴若的时,时阴若的阴,时阴若的若!”
“时间的时?阴天的阴?若果的若吧?”
时阴若挠了挠头,“也可以这么说,聪明绝顶的毕涩之先生。”
毕涩之满脸不爽的说道:“你是在吐槽我光头吗?”
时阴若转移话题,“话说你们见我的二人夺了吗?”
毕涩之满漫不经心的说:“衣服都没咯,武器当然也没咯。”
“老大,二人夺是什么?”
毕涩之双手抱着头,“二人夺~就是长得像手杖,但其实是刀剑的武器。”
“原来如此。”
时阴若对毕涩之竖了个大拇指,“你居然知道。”
毕涩之昂着鼻子,“这有什么,我毕涩之什么都知道。”
“那现在是早上还是中午晚上?”
“应该是中午吧。”
“那午饭吃啥?”
“米饭或者地蛋。”
“哦哦,小毕,这个能选吗?”
“随机分配的,话说不要叫我小毕!”
“那叫你啥?”
“你多大啊?”
“十七岁。”
“我比你大,你叫我毕哥吧。”
时阴若深吸一口气“毕毕~~~~~毕毕哥,小毕,噗。”
毕涩之满脸嫌弃,“你怕不是有啥大病,白瞎这么好看的脚了。”
时阴若突然把脚捂起来,“你喜欢脚?咦~”
毕涩之有些尴尬,“干嘛,很奇怪吗?”
一旁的小弟畏畏缩缩的说道:“老大,其实我们也觉得奇怪,但是你说的语气总是这么平常,还给地牢里的女性脚打分。”
毕涩之满脸惊恐,他一直认为喜欢脚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就像小弟们整日讨论谁的比较大一样正常。
时阴若左手掌伸直,像是合十的动作,不过只有一只手,手心朝毕涩之,手背贴着自己的嘴,“变态哦~”
毕涩之突然转头,转头途中还快速瞄了一眼时阴若的脚,然后直奔毕涩之的专属墙,跑了一会才跑到,毕涩之的专属墙有很多的血迹,他靠近后哐哐撞墙,继续增加血迹。
咚咚咚,这声音像是有人敲打起了铁片。
时阴若发现地牢里的其他人听见后赶忙往铁栏杆那里跑,她光着脚小跑到了毕涩之旁边,“他们在干嘛呀?”
“开饭了呗,他们在抢米饭。”
“那你咋不抢?”
“剩什么吃什么呗,随~机。”
时阴若眉头一皱,狂奔到铁栏杆那里,“我也要米饭!我也要米饭!”
发饭的人注意到时阴若在那里蹦蹦跳跳的探头,这面孔还是第一次见,便说道:“丫头,你新来的吧?”
“差不多?我刚醒。”
“那今天给你米饭吧!之后可要自己抢了,过几天就要开始比赛了,加油争取自由呀。”
“啥?”
“额……你等会问你‘室友’吧,我不方便说太多。”那人说完递给时阴若一碗米饭,还有一个勺子。
“谢谢啦小哥。”
那人面带微笑,继续着他的发饭。
时阴若笑嘻嘻的,屁颠屁颠的小步跳到了毕涩之旁边,“诶,我跟你说,那个发饭的小哥给了我米饭。”
毕涩之停止了撞墙,“也是,毕竟马上要比赛了,想吃啥就吃点啥吧。”
“话说是啥比赛?”
毕涩之蹲下,盯着时阴若的脚旁边的地,眼睛还在不停乱转,手下意识的薅着自己刚长出来的头发,“啥比赛,就是类似一对一的单挑比赛。”
“变态哥,具体点?”
“具体点就是,有好几个地牢的分区,具体几个我也不知道,就是刚开始咱们和不同的地牢的人打,然后晋级,咱们地牢的人一直晋级的话也会遇见,然后前四名,可以获得自由。”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变态哥还挺见多识广的嘛。”
“别看我这样,我好歹也是识字的,这些咱们地牢的大门那里写着呢,就是刚刚发饭的窝。”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话说那里好像抢完饭了,你可以去领你的土豆了。”
毕涩之意犹未尽的站起身,刚向前走两步,就转头说道:“话说你刚刚叫我啥?”
“变态哥~呀。”
“猪丫头。”
“嫌我猪你还一个劲的看猪蹄?”
毕涩之满脸羞涩的转过头,继续向前走,走到大门,领了土豆,又走到了自己的专属墙那里。
土豆煮了许久,勺子一戳就烂了,他也感觉这个土豆没有大米饭好吃,不过还好有点“土豆汤”,平衡了一下。
坐下来刚想吃,就感觉有人走了过来,他看见熟悉的“猪蹄”,抬头看向猪,“猪,咋了,没吃饱?”
“我感觉这个米饭好干啊,喝水又不过瘾。”
“那你想干嘛?”
时阴若坐在毕涩之的旁边,直接用勺子把他的土豆挖了过来,又挖了勺土豆汤泡米饭,她刚想再挖一些,毕涩之连忙护住他的土豆,“干嘛干嘛啊?抢劫?牢里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老大,太干了不好吃,借点土豆啦~大不了我分你点米饭。”
毕涩之看着自己的土豆,又看向时阴若的白米饭,“也行。”
时阴若先挖了几勺土豆盖在自己的米饭上面,又挖了几勺土豆汤浇在米饭上面,随后又挖了几勺米饭放进了毕涩之的碗里。
毕涩之呆呆的看着时阴若,“这样会好吃?”
时阴若笑而不语,用勺子在米饭中心挖了个洞,将土豆全都赶进去。随后开始用勺子鼓捣土豆,煮了许久的土豆被时阴若用勺子劈成两半,她插了好几下,变成了很多的小土豆,又用勺子一压,就变成土豆泥,她开始搅拌,将土豆泥融入米饭当中,然后挖了一勺放进嘴里,勺子拿出来时还用嘴唇夹紧,生怕土豆泥粘在勺子上出来,进不到嘴中。
时阴若面带微笑的大声说道:“好吃!”
毕涩之从没这样吃过,满脸疑惑的问道:“好吃?”
“你试试呀。”
毕涩之重复着时阴若刚刚的步骤,弄完挖了一勺吃进嘴里,“还挺好吃的。”
“必须滴~我时阴若的想法什么时候错过!”时阴若满脸骄傲。
“在吃晚饭之前,你也教教他们这样吃行吗?”
“可以可以!”
他们吃饱饭,坐在地上,看着天花板,“无聊啊无聊。”时阴若摇头晃脑的说。
“还行吧。”
“你光顾着看我的猪蹄,你当然不无聊。”
毕涩之满脸通红,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时阴若一脸邪笑,用着嘲讽的语气说道:“呦,老大~还脸红了?”
毕涩之突然想到反驳的话,“我现在光明正大的看!又没偷偷摸摸!怎么了!不让看你挡住啊!”
“话说这连个袜子都没有,他们也不给发个袜子嘛。”
“听说之前发过,后来袜子能站起来了,就不发了。”
时阴若听见袜子站起来后哈哈哈哈的笑,笑累了,突然想起来件事,确认一下,“话说你真是地牢的老大?”
“准确点说是地牢里的奴隶们认的老大。”
“奴隶们?”
“对啊,怎么了?”
“他们是奴隶?”
“你不也是?”
“啥玩意?我也是奴隶?”
“不光你,我也是啊。”
时阴若满脸问号,毕涩之见她这分不清状况的表情,不禁笑了出来,“嘻嘻嘻嘻!我不刚说完比赛的事没多久嘛。”
“啊对,前四名获得自由,就是前四名不用做奴隶了?”
“对。”
时阴若顿时满脸自信,昂着头,“那我不慌了!我可是时镇第二天才!”
“时镇是不是就俩人?”
“没有!有好多人呢!”
“那你很有把握?”
“这里的地牢老大就你这水平,得个第一感觉都洒洒水啦~”
毕涩之满脸不爽,“我这水平咋了?我也是很强的,只是你看不出罢了。”
时阴若低下头思考,“也是,毕竟没转化器。”
“话说,虽然说我是这里的老大,但我并不是这里最强的。”
时阴若满脸好奇,“但是感觉你的魔力值比他们都高呀。”
“可魔力并不是一切。”
“那最强的是谁?”
“那边的。”毕涩之指向角落,时阴若跟着毕涩之的手指望去,黑暗处有个人,坐在地上,隐约能看见那人的左眼戴着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