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一郎,没关系,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幸村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在他看来失败的原因有很多,绝不是真田一个Omega可以弥补。
真田不希望幸村就这样放过自己的错误,连忙反驳:“不,精市,是我输了单打一,是我辜负了你的期待。”
“弦一郎,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你只是个Omega不要把责任全担在自己身上。”幸村感慨真田果然一根筋,竟然想以一己之力弥补那群Alpha的错误。
Omega?精市在说什么?我有那么柔弱吗?真田脑子因为幸村的话混成了一团浆糊,好像有些不对,可是幸村说得太肯定,就像真的有这种事一样。“精市,我……”
幸村没有注意到真田表情有些不对,他只想问问网球部的其他人,当时为什么没有提前结束比赛,要让真田救场。“外面站着的,都进来!”声音中气十足,根本不像刚做完手术的样子。
在外徘徊的立海大正选们,听到幸村召唤,不由得内心咯噔一下,然后乖乖排队走进病房。低眉俯首不像14、15岁意气风发的少年,像一个个认错的小学生。
“你们知道自己错哪了吗?”幸村看着一个个乖巧认错的部员,有些语重心长地开口。
错哪?输了关东大赛吗?部员们低着头左右张望,似是确认自己想的是不是正确答案。统一答案后,一行人齐刷刷地朝幸村鞠躬90度,大喊:“对不起,输了关东大赛。”
幸村看着眼前这群傻孩子,摇了摇头:“输赢而已,谈不上犯错,再想。”
输赢而已?部长,你坏掉了吗?平时最看重输赢的不就是幸村吗?立海大全国三连霸,关东十六连霸不都是你一直挂在嘴边的吗?比输赢还重要的东西,那是啥?
立海大部员们脑子一下活跃起来,虽然目的只是吐嘈。一向镇定从容的柳在听到幸村的问题,脑子里也忍不住想幸村手术把脑子治坏的可能。
幸村看着这群脑回路不知道飞到哪去的部员,叹了口气:“莲二,单打三对手是手冢还是不二,强到你打不过?”
柳心脏一紧,回答支吾起来:“乾,三年级正选,是我小学同学,比较、比较了解我的情报。”
“多年好友,所以不忍下手。莲二,挺重情的嘛。”幸村不像真田那样好说话,真田看出柳放水打一记就过去了,幸村会翻旧账。柳听到幸村的调侃,已经可以详见未来的悲惨日子了。
“单打二,赤也,你输掉了,对手是谁?”幸村逐个询问,把输的人都盘一遍。
切原听到幸村问话,头低得更下了。他曾经大放厥词,发誓要打败部里的三个怪物,结果没打过外校的人,内心羞愧,开口都有点哭腔:“呜,是不二呜,对不起部长,呜,是我实力不够。呜。”
丸井忍不住为切原求情:“赤也尽力了,青学的不二太强了。”话音越来越低直至听不清,丸井开口才想起幸村以前说过对手的强大不是失败的理由,他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但是幸村反而因为自己的话更生气。
幸村倒不生气,他清楚切原的实力,要想完全碾压不二还不够,而不二这人只要有一丝喘息之力就能反败为胜。切原惜败不二既不意外也不惊喜,幸村只是淡淡地对切原说:“现在你知道自己的修行还不够了吗?”
切原重重点头:“我知道了,部长。”
“那从明天起你的训练加倍。”幸村声音没什么起伏,听不出喜怒。“现在我来说说你们犯的最大的错误。”
最大的错误?有比放水和实力不足更多的错误吗?还有真田输给青学的一年级这事就这么过去了?部长,你是偏心还是脑子坏了?
幸村清了清嗓子,声音也变得有些冷清:“单打一的时候,你们为什么留弦一郎一个人在会场比赛!”
因为真田很厉害,因为真田是副部长,因为他们很信任真田,因为他们想为幸村的手术壮行……理由太多,归根结底就是他们一直觉得真田一个人就可以。这不是大家的共识吗?幸村不也是这种想法的簇拥者吗?
“不管弦一郎外表再怎么强硬,他不过只是一个Omega。”幸村看着部员不明所以的样子,又叹了口气:“比吕士,你的绅士风度就是让你这么对待Omega的?雅治就算再怎么喜欢捉弄人,给Omega开这样玩笑合适吗?文太,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体贴Omega了。杰克,你竟然和他们一起胡闹。……”
?!幸村真的是手术伤了脑子吧?说的话他们是一个字也听不懂。真田怎么就是Omega?还有那些无端指责,什么鬼?立海大部员低头不说话,内心头脑风暴脑速惊人。先静观其变,不跟刚下手术台的人计较。
三年级正选都达成了共识,唯一的二年级切原完全搞不清状况,直接开口辩解:“部长,副部长很厉害的,我们只是想在您手术前为您壮行。”
这回轮到幸村不明所以:“为我壮行?我一个Alpha动个小手术需要你们这么多人壮行吗?”
小手术?幸村果然是坏掉了。那可是成功率极低的神经类手术,一旦失败,人就没了。Alpha又是什么东西?幸村再说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