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何必呢？”曹晓看着给自己包扎却不让他帮忙的沈一。
“小晓，明日几何？”沈一没有抬头地问了一句。
“啊？哦，二十四。”
“二十四？”沈一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曹晓。
“哥，你没事吧？”曹晓看清沈一的样子，“你刚才干嘛去了？”
“请罪去了。”沈一重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左手手腕，右手抚上小腹处，回想起前一个时辰发生的事:
“王爷，唤微臣有何事？”沈一单膝跪地俯身说。
“啪！”一封信掉在他面前，沈一看清上面的署字，瞳孔紧缩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说：“王爷，微臣不知您是何意。”
“……你是暗夜 的？”秦恒冷冷的说。
“……是”沈一微微一怔，“但是……”
“但是什么？”秦恒没有给沈一说话的机会，怒道“但是我已经退出了暗夜是吗？”
“我……”
“谁会信？这封信是昨天截下来的！” 秦恒蹲在沈一的面前，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信我的人自会信。”沈一语气毫无波澜的说。
“……你！”秦恒愣了一下“你可知，我心悦你，啊！待你不薄，你却来当线人！”
“……王爷，你是把我当成谁了吧，是沈家大少爷沈郁吗？”沈一听到“心悦”两字，心猛揪一下，但是想到三月前秦恒俯在他身上，嘴里却叫着……沈郁，心，瞬间凉了。
“你……”秦恒还未说话。
“王爷，我确与暗夜断了联系，也确当了线人，但是这封信不是暗夜的。终是有罪，请王爷治罪。”沈一累了，这三个月来，虽与秦恒在一起，但是秦恒眼里的那个倒影，让沈一撑不下去了。
“你……自废左臂…………”
剩下的沈一不想再回忆了，也记不清了，就连在自己挑断自己手筋时的痛，也没有了。
沈一抬起右手拿笔写东西时
“哥，你不是左撇子吗？”
“废了。”沈一淡淡的说。
“什么？”曹晓猛的拍桌，沈一一惊，笔脱了手，沈一重新拿起，什么也没有说。
“哥，那是你拿剑的手啊！”
“无妨，今夜我便会离开，我该回家了。”沈一一边有右手笨拙地写字，一边说。
“沈一！”
“别叫我沈一了，我叫沈郁。”
“……沈郁，沈家大少爷？”
“是，沈家大少爷。”
传闻沈家大少爷，天生眼疾，不男不女，在七岁时，被灭了家门，他也没有了消息。
“哥，你……”
“所以，不发生这事，我也会离开，我的眼睛会在二十岁左右彻底失明。算了，你帮我写。”沈一将笔递给他说。
“哥？”曹晓看着他，却迟迟没有接笔。
“听话，不想在这里待了，随时去沧州找我。”
“好。”曹晓接过笔说。
在写完后，曹晓帮沈一装信，署名，而沈一去床底拿了自己一早收拾好的包袱。
“哥，好了。”曹晓放下信说。
“嗯，把这个一并交给他。”沈一说着，便递给曹晓一个玉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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