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刷牙,你先回去吧!”今天真的事太多了,有点累了,想睡觉了。
“等等吧!我看你睡着了,我再走。”毕竟在迟家,下午也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过来,最主要的还是盯着这个她睡个好觉而已。
“等我,睡着?”冲忙洗漱完后,我不由得看了一眼。“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毛病?”
“呃?”贺楼璘愣了一下,随即脸就黑了。“迟栖柠!”
“开个玩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嘴角的笑意莫名得有点止不住。“好了,睡觉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栖柠啊!”刚准备出去的,却被他拉到了怀里。“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迟栖柠,以后有什么事,你就是把天给我捅破了,都有我给你补。”
“贺楼璘,”闻着他身上的特有的气味,听着他这话,心里突然有点像是被人看穿了什么一样,即便他早之前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抱了有一会,贺楼璘突然又松开了,转而捧着我的脸。
“今天,很好,跟我说了很多,继续保持。”这段时间,确实,她平日里的话要多了很多,这是他一直想要做到的、改变的,即便是在他面前,也像对自己很亲近的人一样。
“哼!”推开他的手,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脸,转身出去了。“我要睡觉了,你随意。”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贺楼璘刚刚一张严肃的脸上也舒缓了下来。
“行,迟大小姐睡觉,我守着。”见人已经躺上床后,贺楼璘才把灯关了,留下来的床头灯。
随即又拿了把椅子轻轻地放在旁边,坐了下来。
“你这样,真有点像图谋不轨的老色鬼。”一个20多岁的男人就这么坐在这,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妙啊?
“怎么?迟小姐想让我做些什么吗?”男人云笑风轻地似乎正在等这一句话,身体前倾,越靠越近。“栖柠,要不?我如你所想的?”
还没亲上来,结果,一大盆水就倒了下来。
“咳咳,”大晚上的,忽然冷不丁的一盆水倒过来,就差没呛到了。
“栖柠,没事吧?”贺楼璘顾不上头上的水,赶紧把人扶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水。
“姐,那个,我,”始作俑者,某位姓迟的小屁孩颤颤巍巍地拿着盆的手都已经在发抖了。
“嗯,迟曜,我听你解释。”大晚上的,天热的要他给他姐来这么一下吗?我强忍着怒意,硬是咬牙笑了笑。“嫌你姐太热了?再洗个澡?”
“没有,只是他,大半夜,我刚好来你房间,就看见一个人在这,我,那个,姐,你别笑了。”迟曜委屈巴巴地拿着脸盆站在一旁,就差没跪下来了。
“实话!”有他进来,准备水的时间,都不知道这个是贺楼璘吗?而且,就这么一会功夫,竟然都没发现他进来了,智商降低了,听力也降低了吗?
迟曜嘟了嘟嘴,看了看贺楼璘,又看了看我,虽然房间里光线并不强,但他脸上的表情还是看得清楚,全是害怕。
“那个,大晚上的,你们,会不会,那个,毕竟,刚在一起没多久。”迟曜没敢说的太清楚,毕竟他是个十多岁的小孩子。
反正一句话,他还是不太放心这个叫贺楼璘的人。
“迟曜,”我掀开被子,起身走过去,把他手里的脸盆拿了过来。“你这一盆水,把我浇地更清醒了。”
“呃?什么意思啊?”迟曜有些不解。
“就,这个意思啊!”说完,便直接把旁边的贺楼璘拉了过来,踮了踮脚,吻了上去。
贺楼璘惊了,旁边的迟曜更加惊了,直接捂住了眼睛。
“姐,”他还是个14岁的未成年啊!在他面前做这种事,好吗?
见他们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迟曜直接放下了手。
“贺楼璘,以后一定要照顾好她,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气呼呼地从阳台上翻了下去。
“在你弟弟面前做这种事,你这个做姐姐的,很称职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才分开,贺楼璘脸上的喜悦想掩饰也掩饰不了。虽然是迟曜助推了一下,但她能这么做,他心里真的,真的,很开心。
“嗯,你这个姐夫,也很称职,没打他一顿。”我无语地摇了摇头,迟曜这个人,从小跟他相依为命习惯了,在这件事上反应那么大,也正常。
“姐,姐夫?”他没听错吧?说的是姐夫吧?
“被子湿了,麻烦你帮我换一下了,我去换身衣服了。”听到没听到,都不关我的事了。说完,便进了浴室。
“等,等等。”说完就跑,这女人还真的是。
贺楼璘也跟着进去了,却不曾想,刚到门口,门就关上了,他差点撞上门了。
“帮我,换,被套!”
“好吧!换,换,换。”虽然被挡在了门外,贺楼璘还是忍不住笑了。
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去旁边的衣柜里找被套。
但,好像,没有啊!
“没找到吗?”我都换完了衣服,他还站在衣柜旁找。
“媳妇,今晚,能否屈尊跟为夫睡一晚?”贺楼璘一脸“无奈”地张开了手,像是就等着这一刻了一样。
“四少,得寸进尺好玩吗?”这么晚了,还净想些这种事。
过去直接把人挤开,在衣柜里找了床小毯子,抱着就去阳台边的躺椅上了。
“媳妇,有床不睡,偏偏睡这?”前一秒还说他是迟曜姐夫,现在就是四少了。“走吧!我带你回房间去。”
刚躺下来,就被人抱走了。
“喂,干吗?”大晚上的,不会真要干点什么事出来吧?
“不是困了吗?回去睡觉啊! 自己去?还是我抱着你去?”
我看了看旁边的阳台,就这么抱着自己回他房间吗?
贺楼璘见没说话,直接用刚刚的绳子把人绑在了自己身上,拉紧了另外一根特制的绳子。
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借力于旁边的椅子踩上了栏杆,荡了过去。
这种事,虽然之前也干过,但那向他那么轻松地,还真没有。
到了他房间的阳台后,才把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头发都湿了,我帮你吹干了再睡吧!”收好那些绳子,两个人才进了房间。
“贺楼璘,”看着他去拿吹风机的身影,心里突然有点想感慨了。
“怎么了?每次叫我贺楼璘,总感觉你就要跟我说一些不好的事情了。”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太多了冷漠,温柔是种很致命的东西,一旦沾染上了,就跟毒药一样。”
“呃?”贺楼璘突然停下来了手里的动作,好一会,才继续。“致命是致命,但也绝不会,让你没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谢谢你了。”即便是站在身后,但我仍然向他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不客气,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