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人家谈的正欢,谈到我的时候,我也就随便点了点头或者摇头。
倒是周围人的目光,没有一刻从我身上离开过。
“栖柠啊!随便去跟他们打招呼啊!反正也有你认识的。”奶奶戳了戳我的手,向我使眼色。
我现在严重怀疑她此行带我来的目的了。
不过看她们聊得这么开心,我也不怎么好打扰,所幸去郁老头子那边了。
他也倒好,来这,居然在一旁玩手机,还是玩斗地主。
“啧啧啧,输的那么惨,连一张牌都没出。”好歹也是当年帝都大学的,看那积分,只剩下1分了。
“这么多吃的,怎么都堵不上你那张嘴?”郁望舒把桌子上的水果很嫌弃似的往我这边推了推。“吃点吧!早上吃早餐了吗?”
“你认为我在贺楼家还能饿着?”没吃他递过来的水果,倒是拿着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今天的天气有些热,总感觉有些口渴。
“那倒不是,就是总感觉你这身体,跟林黛玉似的,一吹就倒,很怕你哪天不见了。”这句话,倒是他的实话。
“你好,”正想开口,没想到突然被后面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
“有事?”我对这个圈子的人并不是很感兴趣,有也是跟自己聊得来的交朋友,但看着眼前的这个气质很好、满脸笑意的女人,我的语气还是稍微好点了,否则连搭理都不可能。
“你看着,好像我一个大学同学啊!刚刚听闻,你也姓迟?”眼前的这位女士说话很是轻柔、有礼,应该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是这样的,我那位同学也姓迟,叫迟安歌。”
“不认识,可能是你认错了。”从小,便很多人说,我跟迟安歌长得很像,看来看去,也不过是都长着一张娃娃脸,我真看不出哪里像。不过,迟家,我不想与他们牵扯太多,直接否认了。“迟这个姓,虽然少见了点,但也还是有很多人的。”
“丫头,”旁边的郁望舒也站了起来,他心里也犯了嘀咕,她要真的不认识一个叫迟安歌的,至于解释这么多吗?
“那应该是我认错了,这么多年没见她了,不好意思。”但她看着,真的有点像,但是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对人有些冷淡。“听闻你是贺楼家的医生,看起来这么年轻,应该大学刚毕业不久吧!”
“嗯,”郁望舒直接替她开口道。“我这学生啊!就是这么优秀,把大学四年的奖学金都给包了,还没毕业,各大公司就来抢人,还不肯,跑来做什么家庭医生。”
“这就是个兼职。”说的我好像在贺楼家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公司?迟小姐你不是学医的?”一般学医的,不是都进医院工作吗?
“当医生就非得是学医出身的?”真是的,不想跟这些人多聊,直接就坐下来。
“这倒也是,迟小姐也真是有趣的人,”那位女士笑着点了点头。“郁老,说起来,你这学生也还真是优秀啊!”既然不是学医出身的,想必这孩子应该是受到什么高人指点自学的,学医能学到这份上,她还是第一次见。
“奚夫人见笑了,她啊!之前还在学校的时候,平日里我都几乎看不到她人影,整天就喜欢倒腾一些我都看不懂的东西。”
“呵呵,”奚夫人听了,都觉得郁望舒是在凡尔赛,看来,这孩子,是不简单。
“别是什么骗子就好,还没学过医,医生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哟,这么热闹,谁都要来关注我一下啊!”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个来搞事的,我拿着手机继续玩着游戏,只是稍微侧了侧身子,并未看奚夫人后面那个走过来的女人。
本来像这种场合,穿着得体适当就好,没想到这个女人倒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倒成了这些人当中的异类。
“奚夫人,你也在啊!”苏沁对于靳北音也是满脸不屑,叶家虽然近几年不像以前那样了,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可是她老公的前任的妹妹,要她对她有好脸色,那是不可能的。
“原来是叶夫人。”郁望舒特地将叶夫人三个字咬的很重,就是为了提醒旁边这位在玩游戏的女人。
“叶夫人,在这种场合碰到你,还真是碍眼,我的心情都不好了。”今天要不是在沈家,她能让人直接把她扔出去了。
“是啊!就像是木槿花里,长了一朵野花一样,郁老头,是不是这么个理啊?”
“哈哈!”这丫头,还真是,木槿花的寓意是永恒的爱,而苏沁是小三插足嫁进叶家的,想想就可笑,而且木槿花是优雅的代名词,而苏沁这朵野花,当然,也不是说野花不好,只不过在这里面,真是挺突兀的,把气氛都给毁了。
“我好歹也是长辈,小丫头说话,还请客气点。”
“客气?”听到她这么说,我才放下手机,走过来。“阿姨,是你不爱幼在先,我何必要尊老?”既然是叶星阑她继母,我就不用对她多客气了。
“呵呵,”靳北音看着苏沁她那吃瘪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
“迟小姐,我不爱幼?我是担心贺楼老夫人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哦,那,请你搞清楚,我是贺楼璘请的医生,不是贺楼老夫人,您这是怀疑四少的眼光?”我双手背在身后,弯了弯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