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一上车,他就看着旁边翘着二郎腿的人,年纪轻轻,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感觉。
“四少,你这撩妹的话,还是留着对女孩子说吧。”妈的,不会被他认出来吧。
“呵呵,”他后仰一下,靠在座椅上。“我倒是好奇你,刚刚对我奶奶说的,是真的吗?”
“额?”他说的是他奶奶问我的?“自然是真的。”
“那还真是少见,之前都一直没怎么听过你的名字,被我奶奶随口一问,你倒说了这么多。”这个人,看起来,也是不好靠近的,对他,都总是一副冷脸相待,但是对待老人,她很是尊敬,也很有耐心。
“心情好,”
“有什么要求吗?你现在可以说了。”
“不用等你奶奶好了?”我有些惊讶,他倒是挺爽快的。
“我相信你。”
“行,不过我顺便还有个小要求,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随你提。”
“帮我换一副银针,最好的那种。”自己的银针还是当初师傅给的,太久没用了,还是换一副好。
“额?”他还以为是什么要求,没想到是这么个小要求。“行,最好的,改天亲自给你。”
“至于另外一个,改天再说吧,我现在没想到。”钱现在已经暂时够用了,还是让他先欠着吧。
“嗯,”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话,好像有点像迟栖柠,应该是他想多了,他怎么可能会是她。
“说吧,等下,又是让我去给谁看病?”
“我二哥,也就是我亲哥贺楼谨。”他不紧不慢地说着。
“贺楼谨?”不是外界说他不在了吗?怎么这会又是?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你没听错,贺楼谨。”这是他埋藏了多年的秘密,家里只有他奶奶和管家知道。“这是是个秘密,所以,还请你能够保密。”
“他怎么了?”贺楼家,还真是复杂。
“十年前出车祸了,至今未醒,成了植物人。”十年前的事,他有些不想提,也很复杂,总之他出车祸后,他被迫对外宣布他已死亡,至今仍然是植物人。
“植物人?”看来,贺楼家个个都很麻烦,我现在都怀疑,我还能不能在短时间内回去了。不过,这趟浑水怕是要蹚定了。
一路来到帝都的郊区的别墅。
这的位置很安静也很隐蔽,贺楼璘怕是费了一番心思。
“四少,”一进去,便闻到一股药味,想必,为了让贺楼谨醒过来,他们也尝试了中药。
“他叫牧宁,这段时间我哥的治疗全权交给他处理,你们先把这段时间我哥的做的检查的资料给他看看吧。”
“是,”
我扫视了一圈,贺楼璘应该差不多是把医院都给搬来了,各种设备都有。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让医生在这,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贺楼璘看了看房间里躺着的人。由于长时间躺在床上的原因,他的脸色很白,四肢也变得有些浮肿。
“你就这么放心,告诉我这些。”接过医生手中的报告,我并没有马上看,而是转身看着他。
“你,我很放心,所以,这段时间可能要拜托你了。”
说的是很轻巧,不过,
看完医生的报告,又简单了检查了一下,确实,当初出车祸,他的脑部受伤很严重,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看来情况有些复杂,但是应该没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他这是什么意思?能让他哥醒过来?
“嗯,你放心,既然我来了,答应治疗他,就一定会让他醒过来的。”虽然有点麻烦,但来都来了,而且贺楼璘也说条件随我提,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你们都先出去吧。”还是先给他针灸一下比较好。
“好吧,”听到他这么说,贺楼璘也是很配合他。
一个小时后,扶了扶额,才松了一口气,他脑子里的淤血短时间很难用中医的方法清除,只能慢慢来了。
“四少,每隔四天我会帮他针灸一次,其余时间就按照之前你们的方法好好照顾他吧。”
“好,”他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了,脸上都是汗,贺楼璘把身上带的手帕递给他。“擦擦吧。”
“不用了,”一个男人递给另一个男人手帕,怎么看都很奇怪。“先回去吧。”我低了低头,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