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与青学对局,第一场单打三冰帝出场的是忍足侑士,青学应战的是桃城武。
“小莲小姐,你觉得单打三的比赛谁的胜率比较大?”比赛进行中,幸村突然询问柳玉清。
柳玉清没反应过来幸村叫的是自己,愣了一下,随即答道:“忍足的胜率是75%。”
“是嘛?目前看是青学的桃城占上风。”场上的桃城通过感知,利用场地内的小石子改变球的弹起方向,利用风向和对手心理先拿下三局。
“感知吗?确实会让桃城占些上风,但忍足的实力在冰帝仅次于部长迹部,根据我的数据分析,他还有后手。”柳玉清大多数时候都很呆,一扯到数据、胜率就会神采飞扬,有理有据。
场上情况确实如此,在发现桃城可以感知到周遭一切甚至可以预判他的心理后,忍足封闭了自己心灵,直接将比分扳回5-4。不愧是拥有干重绝技的天才,桃城在失去了感知武器后就无法奈何忍足。比赛朝着柳玉清预测的方向发展。
“不过青学的桃城是力量型选手,不用感知,胜负未必明朗。”幸村拥有前世的记忆知道这一场比赛胜者是忍足,他想知道柳玉清的判断。
“没用的,忍足是天才。”说着,柳玉清看了眼自己的弟弟又接着说:“天才是很讨厌的,他们往往拥有连自己也想象不到的力量。”
天才和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就是瓶颈,普通人提升实力需要打破瓶颈,但天才的瓶颈基本上就是普通人一生的顶点。在那个瓶颈到来之前,天才只需要坚持不懈地发奋努力就行。
场上桃城和忍足都放弃了技巧比拼,力量VS力量,竟有一种势均力敌的架势。
“似乎天才的力量也没有占据什么优势。”幸村看着五五开的战局,饶有兴致地反驳柳玉清之前的观点。
柳玉清没听出幸村的调侃,叹气:“没办法,80%的天才都有偷懒的毛病,一点点成就就沾沾自喜,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天分。”说完,又看了眼柳青歌。
柳青歌被自己姐姐那两眼看得心里犯怵,连忙反驳:“姐姐,我不是天才,我就是个普通人,勿cue。”
柳玉清没有再说话,只是又叹了口气。
“姐,你不说话什么意思?”柳青歌被姐姐那口气叹得没底气,直接询问。
“青哥儿,小莲姐姐的意思可能是你太不努力把自己一个天才作成了普通人。”切原阅读理解满分,要是国文考试有这个水平的话就不用踩线及格了。
柳青歌动不了自己姐姐,但治一下立海的小学弟还是可以的。他一把揽住切原的脖子,阴恻恻的声音在切原耳边响起:“赤也,会说话就多说点,来,再说说我咋了!”
经过之前的吓唬,切原已经知道柳青歌就是雷声大雨点小,装得凶实际上没半点架子。他挺直腰板,声音勉强不抖了:“我说,青哥儿以前是个天才。”余威还在,发挥不行啊。
不过切原比柳青歌高了十公分,他一挺直腰,柳青歌直接重心不稳,五脚朝天,那句又刚又怂的发言完全没听到。
“你这孩子站起来咋不吱个声。”柳青歌一边从地上爬起,一边还嘴里数落切原。
切原这个傻孩子还真以为是自己的问题,连忙道歉。对不起还没说出口,刚刚站稳的柳青歌就被日世里踹了一脚:“人家刚刚吱过了,自己没听到怪谁!”万事开头难,日世里之前控制不住打了柳青歌第一下,之后再打就没什么顾忌。
“知道了。”柳青歌委屈地揉了揉被踹的地方,但没用,动手的是日世里。
这边小孩子的闹剧算是告一段落,那边成年人的角逐才开始。
听到切原的天才发言,幸村把目光投向了丸井和仁王,他们是立海大的天才,一个欺诈师,一个截击手。
丸井和仁王感受到幸村探究的目光,连忙开口:“精市,你知道的,我们训练很刻苦,从不偷懒。”冰帝的忍足偷懒关他们什么事?丸井和仁王绝不希望幸村借此发难,让他们本就繁重的训练雪上加霜。
“是嘛,莲二看一下训练记录。”幸村不听两人的解释,只看军师大人的记录。
柳知道内情,幸村只是单纯想给两人加训。换作以前,柳会网开一面,私下提醒幸村。不过现在,柳看了眼玉清,玉清不明所以回了个微笑,笑容虽不惊艳但清丽动人。
柳想,就当是还幸村人情:“精市,你之前分化的三个月里,雅治逃训3次,被弦一郎抓回2次,文太谎称力竭躲了2次训。”
丸井和仁王听到柳平静无波的声音就知道自己完了,立海大训练严苛,他俩本身体力就不行,逃训不可避免。之前没被罚全仰仗军师大人仁慈不计较,现在柳不帮他们。
“那就训练翻3倍吧。”幸村笑得赏心悦目,可现场无人欣赏。
吾命休矣,四个字突然出现在仁王和丸井两人的脑海。换作以前,罚就罚了,加训而已。可现在,不说那听起来不多做起来却完不成的训练,一想到那不可名状的营养汁。求助,一定要求助。
找谁呢?以前他俩会求助柳,柳温柔心软又与幸村关系好,说话非常管用,现在柳已经当着他们面叛变了。“要不去求副部长?真田说话精市肯定会听。”丸井小声建议。
“不行!要去你去,我不去。”仁王也清楚目前的情况只有真田能帮上忙,可他和真田一向不对付,让他去求真田,做不到。
“那我去了。”丸井说道,他跟真田可没什么恩怨。
“副部长,那个可以请你帮个忙吗?”丸井跑到真田身边,小心翼翼的开口。他刚才只想着他和真田没什么恩怨,却忘了真田不太好相处。
“什么事?”真田皱眉,他记得自家的部员不爱和他交流。
丸井看着真田严肃的表情心里直打退堂鼓,可一想到营养汁又鼓起勇气:“副部长,可以请你……”一鼓作气,丸井一下说清了训练翻倍的前因后果,还多次表达了自己的忏悔之心,以及绝不会有下次的坚定信念。辞藻之华丽、语句之优美,用在国文考试上绝对是满分佳作,可惜听的人太实在。
“太松懈了,逃训惩罚不是理所应当的吗?”真田抓重点的水平高,没被丸井晃过去。
丸井开始唾弃那个想找真田求助的自己,真田和幸村既是恋人又是幼驯染,想法都一样,怎么能理解他的痛苦。他准备再挣扎一下:“副部长,我知道错了,可是3倍真的会没命的。”
“3倍?”真田想了想最近的训练单,三倍确实过分了。“我可以去求一下精市,但不一定有效果。”
丸井听到真田的回答感觉听到了天籁,连忙答谢:“谢谢副部长,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然后飞也似的跑了。
我有那么恐怖吗?真田看着丸井急匆匆离开的身影,有些自嘲。真田长得没有外界形容的凶神恶煞,只是长相比较有攻击性再加上总是板着张脸,看起来不近人情。但实际上他是个温柔、好说话的人,可惜没几个人能在真田的冷脸下和他好好说话。
真田找到幸村,此时冰帝与青学的单打三比赛落入尾声,忍足6:4获胜。
“弦一郎,你说是天赋重要还是意志重要?”幸村看着场上满头鲜血的桃城向真田发问。
“没有天赋意志没有意义,没有意志天赋只是浪费。”真田回答得很随意。
幸村看着真田,眼睛不带笑意:“这种万油金一样的回答不像你会说的话。”
真田迎上幸村探究的眼神,答道:“这是正确的答案。”他比幸村以为的圆滑,只要他不想回答,完全可以避开问题。
“我想听你的答案。”重来一世的幸村知道真田不是他以为的老古董,他只是想听真田最本真的回答
“意志,顽强的意志可以超越天赋带来的上限。”真田与幸村的交锋中总是退让,这次也不例外。
“也能无视身体的痛苦,对吧!”真田沉默,没有回应。
幸村看到青学的桃城满头是血却还坚持比赛,他想起前世的全国大赛真田坚持用受伤的膝盖与手冢正面对决。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田的回答。这一世他依旧会选择正面对决,哪怕受伤。幸村不知该怎样对待自己的恋人,他不希望真田受伤,也不希望真田留下遗憾。
两人一时无话,场上已经开始双打二的比赛,冰帝的向日岳人和日吉若对战青学的乾贞治和海棠薰。
“莲二,你觉得这场比赛你的发小胜率大吗?”柳被幸村突然叫到,感觉莫名奇怪,然后看到不知何时站在幸村身边的真田,瞬间明白,幸村就是想找个人出气。
“玉清,你觉得呢?”原谅柳,他不是想把锅甩给自己心仪的女生,只是现在的情形,他只要出声就会变成炮灰。
柳玉清天真,只是单纯回答:“100%是青学胜。”
“是嘛。”幸村声音听起来平淡,可却转了三个调,柳身为立海大三巨头之一清楚这是幸村生气的前兆。
但柳玉清不知道,未等柳阻止,她便开始解释:“根据各项数据显示,向日岳人和日吉若都是爆发型选手,体力弱,而对手却以耐力闻名,冰帝很明显想短期决战。开局时冰帝两人不惜体力追球也验证了猜想,对面的青学应该也看出来了。”
“被看出来的战术算什么战术。”桐生接着柳玉清的话说:“短期对战的诀窍是不被人看穿,被人看出来有个屁用。我要是青学,就用小球和高旋球玩死他们。他们不是要追球吗?在底线就放小球,到网前来就打上旋高球,跑死他们。到底是谁想的傻子战术,稳输!”
桐生一边说一边哭,眼睛都哭红了,小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澈的鼻涕。外人不知道他是红灵的NO.3,还以为他是准备报考冰帝的小学生呢!
“别担心,冰帝网球部的战术应该是由榊教练一手安排,和部长大概没什么关系。”柳玉清不忍桐生小正太伤心,安慰道。
桐生听到柳玉清的安慰,哭声小了些:“榊教练的话,还好。”
“如果是迹部怎么办?”桐生的哭声打断了幸村的怒火,他有些好奇桐生对冰帝的关注。
没等幸村说完,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哭声,桐生哭得更大声了:“哇,我怎么那么命苦,呜哇呜哇。”
这下完了,红灵的人面色不太好地看着幸村,连脾气很好的柳玉清也表情严肃地盯着他。柳玉清虽然是柳青歌的双胞胎姐姐,却与柳青歌完全不同,长相不同,性格不同,连身高都不同。柳青歌是个160都不到的小个子,而柳玉清身高175,与幸村齐平。
温和的人生气是蛮恐怖的,柳玉清表情严肃地平视幸村,给他带来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抱歉。”幸村在桐生的哭声中低声道歉。
“没关系。”柳玉清也低声回复。
“小治,就算是迹部也没关系,老板傻点好要钱。”柳青歌跑到桐生身边“哄骗”。
“真的吗?你不会骗我吧?”桐生听到柳青歌的话一下止住了哭声。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阿姐。”柳青歌立马给玉清使眼色,“姐姐,是不是老板比较傻给的钱多?”
“大概、是的吧。”柳玉清接收到了弟弟的眼色,可她回答得非常勉强。
“青哥儿,你果然是骗我,莲姐姐都编不下去。”桐生是红灵的天才,柳玉清那个勉强的回答蕴含的信息太多,直接拆穿了柳青歌的谎言。
柳青歌抚了把头发,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死孩子,竟给我找事。这样吧,一会儿哥亲自帮你谈,一定给你谈个好价钱。”然后又对幸村和玉清说:“你俩也来帮忙。”
此时场上的局势正如桐生所说的那样,在冰帝取得短暂的优势后,全盘倒向青学,青学获胜不过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