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来源:闲来无事看以前的黑历史的时候看见了一个蛮带感的人设,于是就有了这一篇【公主】。
[]算是寻找宿主的反派逆袭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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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叫做报应吗?]
昏暗的地牢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坐在地上靠着墙壁休息的女人睁开了眼睛没有丝毫惊慌:“报应?身为最尊贵的公主,我做什么都是对的。”
[是吗?那你怎么会沦为今天这个样子呢?]
浑身脏兮兮散发着恶臭的女人抖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但她还是嘴硬:“那是因为那些肮脏的贱民竟敢谋反!他们迟早会有报应的!”
[谋反?]
“你这什么语气?!他们就是谋反了!”
女人对于声音那似在嘲讽的话语感到不安。
[你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公主吗?]
“我当然是公主!”
虽然浑身痛得她想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她还是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挺起了胸膛,高傲地仰起头。
[真是可怜啊......]
“你在怜悯我吗?我不需要!”
[你没发现吗?新皇的出生年月日都是跟你一样的啊。]
女人闻言僵住了,她并不蠢,能理解这句话表达的意思——她不过是旧皇用来保护新皇的挡箭牌罢了。
[你若安分一些,未必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安分?”
女人嗤笑,“安分只会早早丢失性命。”
[为什么?]
“因为我的好父皇并不希望我安分啊!”
女人自嘲地笑着,“我啊,如果不是一个不知好歹、任性残暴的公主,怎么让邻国放心,怎么让邻国相信我们愿意一直臣服在他们脚下?”
她大笑,“你该不会以为仅仅作为挡箭牌,不管我怎么做都能被保护吧?你可别忘了那些美名其曰保护我的替身们啊!”
她捂住脸,“如果我不是父皇所希望的公主,替身会代替我成为公主的,而我就会被处理掉,死了个替身而已,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的不是吗?”
[你是替身,还是公主?]
“我是谁很重要吗?”
女人一件一件退去身上早就破破烂烂,看不清原本模样的华服,她的身体没一处是完好的,“在这个地方,我只是囚犯——一个被想起来就要被折磨的囚犯。”
[你不是坚信自己是公主吗?]
“哈哈哈哈......难得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有人愿意陪我排解寂寞,那我演场你想看到的戏又何妨呢?”
女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对于声音的天真感到好笑。
[如果给你个机会,你愿意回到过去重新来过吗?]
女人止住了笑,擦去眼角的泪水,面无表情地道:“重新来过?为什么要重新来过?那是一件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为什么?]
“只要我还诞生在这个国家,我就无法逃脱我的命运。”
她低着头嘲笑着声音的天真,“你为什么以为重新来过就可以改变一切呢?重新来过我一样会是公主,一样为了活下去成为父皇想要的公主。身边全是'保护’我的人,只能乖乖地像戏子一样唱着他们想要听的戏,一直到他们听厌了,粗暴地拽我下台——可他们却获得了一身好名声,我只能成为这个国家罪无可赦的大罪人。”
[你选择重新来过,我可以帮你。]
“帮我?”
女人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她眯了眯眼睛,冷笑,“我不需要,我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无法抵抗的各种因素外,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不需要重新过一遍多一个人干预的人生。”
[你不是很痛苦吗?]
“是啊,我很痛苦......”
女人闻言低声呢喃着,突然她像是听见了什么抬起了头,露出了像孩子一样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与这昏暗肮脏的地牢格格不入,“你听见了吗?”
[什么?]
“来自皇宫的乐曲。”
女人闭上眼睛,露出享受的神情突然翩翩起舞,“我能看见他们多么高兴。”
她的脑海里想象着现在皇宫里的场景,大家都带着充满希望的笑容一起载歌载舞。
[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不值得高兴吗?”
女人没有停下舞步,“这个国家的苦难终于要结束了不是吗?”
[可是你的苦难还没结束。]
女人转了一个圈又一个圈,如果她身穿曾经的华服,身体像曾经一样光滑,那她一定美得夺目,可惜她现在赤裸着肮脏污浊、全身疤痕、散发着恶臭的身体,像根掉到茅房的烧火棍一样。
[你的苦难还没结束!]
女人依旧没有搭理似乎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依旧跳着她的舞,这让声音怀疑他是不是找错了人。
直到炮火声响起,优美的皇宫乐曲中断,隐隐约约的哭喊声、求救声传入地牢——而女人的舞跳得更起劲了,她笑着:“你听,这炮火作为我的舞曲是不是比皇宫乐曲更加合适。”
声音确定了他没找错人:[你做的?]
“多么天真的国家不是吗?”
女人起跳,转圈,乐不可支,“自以为聪明,却不知一举一动尽入邻国眼中。”
她弯腰捡起地上一件又一件的看不清原来模样的华服抱在怀中,“殊不知邻国像是在看一群愚蠢的猪自以为自己是人,在玩着名为‘崛起’实为‘掘坟’的游戏罢了。”
她穿上衣服,“明明是一群待宰的猪,却妄想成为人——他们在看我唱戏,我也在看他们唱戏啊!”
“你能看见外面吗?”
女人兴致勃勃地问,“能给我形容一下现在皇宫的美景吗?”
不等声音回答,她就自己猜测着,“是不是布满了充满生命,温暖而又耀眼的火焰,这些火焰在残垣断壁跳着庆贺胜利的舞蹈?”
“多么美的场景不是吗?”
她笑眯眯的,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等一切结束后自己的下场。
[你跟邻国达成了合作吗?]
“你为什么那么天真呢?”
女人叹了口气,“谁会跟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挡箭牌公主达成合作呢?”
她笑着,“我只是发现了一切,但是依旧在像父皇希望的那像当我的公主罢了。”
[为什么不把消息告诉——]
“为什么要说呢?你知道我们国家跟邻国的实力差距有多大吗?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不如像父皇安排的那样,肆意妄为好好享受吧,就算最后难逃一死,可我已经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了,能享受的事情也享受了,比起那些要维持形象畏手畏脚的人的人生精彩多了!”
女人对声音的智商表示怀疑,“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去做。”
[你确实不需要我帮忙。]
声音不得不承认。
女人闻言笑了:“也不能这么说,起码你在我死前帮我排解了寂寞。”
她理了理怎么理都不会好看的华服,然后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企图把头发理顺,可太久没梳过头,头发早就不听话了,理到头皮发痛,发结都没解开,她有些无奈地放下手,“原本还想着死得好看些的。”
[或许我还能再帮你一把。]
一道光闪过,女人身上的华服变为了以前的样子,解不开结的头发也变得柔顺,肮脏污浊的皮肤露出原本白皙的颜色,身体的伤痕也消失不见。她打量着自己的样子,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她得寸进尺:“不如再帮我一把,让我死得像是睡去一般。”
她坐在地上,将裙摆摆成完美的形状,然后缓缓躺下,双手放在腹部,闭上眼睛,露出完美的微笑,“来吧。”
[......你还真是个完美的恶人。]
就算是临死也在利用能利用的东西。
“你对我这么满意,不会不帮我的对吧?”
女人保持着笑容道,然后她劝戒,“如果你的目标是我这种人,我劝你还是抛弃没用的怜悯心,不然你是达不成你的目的的。”
话锋一转,“我刚刚可是把我唯一的好意献给你了,你不帮就说不过去了。”
[你刚刚才劝我抛弃没用的怜悯心。]
“你现在做得到吗?”
女人笑容弧度不变,“而且你对我不仅是怜悯,还有欣赏吧?”
[如你所愿。]
短短一夜,除了残破的建筑物能看出昨晚的惨状之外,这个国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有了新皇。地牢里像是沉睡着的公主因为过分美丽,尸体被新皇想尽办法保存了下来,留在宫中欣赏。
[这个结果也是你料到的吗?]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留在这个国家的他看着这个新皇的所作所为有些意外地道,但是早已死去的公主没有办法开口回答他的疑问。
因为保留了公主的尸体的原因,经历了那段黑暗时期的幸存下来的旧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推翻新皇,不过这个新皇是个聪明的变态,而且势力庞大,想推翻他的家伙一一被他解决,而帮助他揪出这些人的公主则被冠以了圣女的称号,在往后的日子里一直流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