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元21年,M国押送重要跨国罪犯的押送战斗机在z国领空遭到袭击失联。Z国第一时间派出海警对黑匣子进行打捞,历时半个月却仍未搜寻到黑匣子踪影。
联合国通过了M国提交的《z国十大谈判》,战争一触即发。
“近日,M国领导人奥威斯宣布将会正式出兵从我国h海领域登陆。对于M国近年来越来越越界的行为,我国又将会如何应对,是出兵还是议和?当前……”
收音机是很老旧的型号,时而还夹杂了电流的噼里啪啦声。
早饭后的光景,是一中年男人坐在摇椅里听着收音机,在读报。
忽得从眼前闪过一团小黑影。那影子窜得很快,边跑还边说,
刘耀文“爹,妈,上学去了!”
那小黑影才到门口,一妇人就追出来,领着一塑料袋豆浆,嘴上喊,
刘母“诶,宝贝,豆浆带上呀豆浆!”
刘耀文“不要啦……”
那小黑影早跑远了,这句话听着也是朦胧的,消散在晨雾中了。
小黑影一路跑,穿越田埂过去进了另一个村。
今天是县高中高一报到第一天,鸡打鸣时小黑团子就起床了。对于高中的期待,小黑团子跟别人不一样,他是为了争霸新的地盘。
小黑影拐过临村村口的大槐树,便放开声喊起来,
刘耀文“翔儿,翔儿,严浩翔!严浩翔出来…!”
正跑着却突然从面前出来个人儿,小黑影来不及刹车只是叫
刘耀文“诶,诶,起开起开!”
可没用,那人似是没听见又像还未反应过来,竟就直直地被小黑影撞倒了。
刘耀文“走路给爷看着点,小屁孩”
小黑影顾不得别的只留下这句话,绕过那人又跑远了。
一路喊到一石砖砌起的小屋门口,才见出来个小人,背着书包手里还拿着一黑塑料袋,一个鸡头从袋口钻出来,四处望着。
那小人生着一张粉白面,一双大眼睛狭长的却又因着那深深的双眼皮显得圆亮,挺鼻梁子精致好看。
刘耀文“瞧你这书生样儿”
小黑影瞧着小人一副颓样,
刘耀文“怎么,没睡醒啊,焉了吧唧的”
严浩翔一脸苦瓜相,摇了摇头,手使力往上提了提塑料袋子,
严浩翔“喏,我妈啦,说开学第一天给同学送两头鸡,活的
说完,塑料袋口又探出个鸡头来,两只鸡面面相觑,咕咕噶叫了两声。
小黑团子嘿嘿一笑,一把揽过了严浩翔的肩膀,
刘耀文“没事儿,中午去邓叔那儿让他给这俩鸡宰了,咱吃顿好的。”
严浩翔还是顾虑,踟蹰地怕不送人,母亲会怪罪起来。他严浩翔对谁撒谎都面不改色,唯独对娘撒不起谎来。
刘耀文“行啦,怂不怂。赶紧的,走了”
小黑团子也不等严浩翔,急着走远了去。
等严浩翔反应过来,那人又成了个小黑点了。
严浩翔“刘耀文,等等我呀!”
跑起来的时候塑料袋就在随着风晃悠,两只鸡于是惊慌起来,翅膀扑棱个没完。严浩翔扯不住便发起火来,使劲摇了摇手,
严浩翔“安静点!”
狠劲就冒上来了,跟他的粉面团似的脸冲突着,倒是往柔和面相中添了许多痞气。
严浩翔“安静点!”
又是一声,吼出来的。
对面的人儿才想顶两句,却看严浩翔身后走出个人来于是吞了吞口水,不敢说话。
那人嘴里嚼着狗尾巴草的屁股,脸是土黄的,像流了许多汗脏兮兮,形状倒是标准的瓜子脸,又瘦颧骨高出来一些,山根挺挺的,眼珠子黑黢黢,像潭很深的湖,是个好模样就是表情痞气得很。
刘耀文“喂你…”
那人一伸手就把对面的人儿的脸掐住了,
刘耀文“还敢欺负贺峻霖不?”
对面的人摇了摇头,但不甘示弱似的,支支吾吾怼上来,
不知名学长“没没没了我,还有别人!谁让他记…记我们丁哥的处分”
刘耀文听此,唇角一歪,啪一个拳头就砸在那人头边位置的墙上了,
刘耀文“可以啊,来一个…老子我打一个,你回去给我告诉那什么丁哥去,高年级了不起啊?高年级就能欺负低年级啊”
刘耀文又把拳头举人跟前去了,还边说着话边晃了晃,
刘耀文“瞧瞧这个,告诉他,高一都我刘耀文罩着了,有本事就跟爷单独打一架,赢了我刘耀文给他做小弟,他要是输了…就别tm动高一的一根汗毛”
那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是真不好看,这会又被刘耀文拍了两下脸蛋子,疼得嗷嗷叫。
严浩翔“行了,滚吧”
是严浩翔上前来了,踢了那人一脚,
严浩翔“记得把话给你那小丁带到了”
那人一听这话,连滚带摔地就跑了。
刘耀文与严浩翔看着自己学长被揍成这怂样,相视一笑,手一抬就紧紧握住了。
这时才从那小角落深处出来个人,小小的一团,也生得白净,脸上挂的彩都是粉红色的,嘴角那一抹血色便被衬的扎眼起来。
贺峻霖“谢,谢谢你们”
那人低着头,时不时还捋一捋自己胳膊肘上带着的“风纪委员”的袖徽。
刘耀文转了身,盯着那人打量了好几眼才说话,
刘耀文“别介,不记我们过就行”
说完便挥挥手,
刘耀文“翔儿,走了”
严浩翔倒是可怜起这人来。小模样生得就让人心疼呢,在身上摸索了两下,才终于在屁股兜里掏出了一张皱巴的草纸来,
严浩翔“给你,擦擦眼泪”
那人看着严浩翔的手伸过来竟本能地缩了下身子,这才唯唯诺诺地接过了纸,
贺峻霖“谢谢”
严浩翔皱了皱眉,他就看这人动嘴却没听到声音,
严浩翔“贺峻霖是吧,我叫严浩翔,以后有啥事去12班找我,我先走了”
说完撒丫子就追刘耀文去了。
开学课程不紧张,老师也本着让学生们适应的意思看得并不太严。于是,刘耀文乐得在后排一直睡。
严浩翔晚上总是被母亲按着睡很早,这会儿实在是怎么也合不上眼,数学老师还在叭叭说着听不懂的公式,也不喜得听,于是便折了许多小纸飞机,一个个往刘耀文身上丢。
刘耀文就这么被丢醒,睁开眼就瞟过去,狠狠地瞪严浩翔。
就见严浩翔比划着让自己看纸飞机。
[文仔,那贺峻霖挺好看的嘿]
[跟你一样,小白脸。]
[去你妈的吧]
两人也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靠纸飞机聊到了下课。
铃声一打,鸡也就一惊,喔喔叫起来比下课铃都响。
班主任就是这时进来的,正看见严浩翔破口大骂,
严浩翔“你tm给我闭嘴”
“严浩翔!刘耀文!”班主任推推眼镜叫了声,随后语气平平淡淡说,“你们两个跟我出来一下”
便自顾自走了。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都明了会发生什么,动作一致,将校服外套往身后一甩一摇一摆出去了。
从小学起,两人就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了,于是从那时起就成为了班主任喝茶的主要对象。
所以面对现在这一情况,是见怪不怪。
“我听说你们今天早上欺负同学了?”班主任尽量放缓语气问着。
可这两人倒也默契,眼神丝毫不分给班主任一点,就是沉默地看走廊外。
刘耀文忍不住在心里默念,这次就当警告,让我抓到还有下次……
果不其然,班主任接下来就说出这番话来,一字不落的。
刘耀文撇撇嘴,真是无趣。
刘耀文“tm的”
刘耀文撺了一个石子在手上,咻一下掷出去老远,骂着,
刘耀文“你说,这谁说的?老子开学第一天就被请喝茶,这叫啥事,丢面儿!”
严浩翔撇撇嘴,倒是想起一个人来,那小鹿眼湿漉漉的,带着些怯弱直直看自己,于是脱口报出来,
严浩翔“贺峻霖”
刘耀文挑挑眉,语气倒没这么冲了,
刘耀文“这小子…忘恩负义”
贺峻霖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没忍住打了个大喷嚏。
前桌的人听闻就立马转了身来,“还好吗,霖霖,真的不用去医务室?”
贺峻霖摇摇头,闷闷地说,“再等等,一会儿你得跟我一起去了”
前桌的人抬手揉了一把贺峻霖有些发黄的发,边转回身边说,“不会”
刘耀文“不行”
刘耀文猛地停步让跟在身后的严浩翔一个没刹住,头直直往刘耀文背上拱了,
刘耀文“你踏马看着点!走,回去,得找贺峻霖理论理论,这叫啥事,救条狗还会懂得感恩呢”
严浩翔揉着被撞疼的鼻子,声音低低的,
严浩翔“找他没用,我带你见告状的那个”
刘耀文“谁啊”
严浩翔“贺峻霖的头儿”
刘耀文跟着严浩翔七扭八弯的穿过了两栋教学楼,绕到了高二年级的地方,上了二层,拨开走廊里来来去去的人往深处走。
在人群里站着一个人,背对着的,留着乖孩子常剪的学生头,一身校服跟他人无异就是臂上也扣了个跟贺峻霖一样的袖徽,红彤彤。
那人似乎正对着一个高二学生说话一边拿着册子在写些什么。
严浩翔站了步子,扯了扯刘耀文的胳膊示意停下,自己则扯着嗓子喊,
严浩翔“宋亚轩!”
那人听闻回过头来了。
这一个回眸倒是让刘耀文惊了一下。这人生得模样顶好,脸小小的还短,有一些些圆,眼睛也是圆的,此刻笑起来便弯成了两道月牙,眸子晶晶亮,会说话似的很灵动。
真漂亮。刘耀文在心里赞叹,嘴上却是不饶人的,
刘耀文“你就是贺峻霖他老大?”
那人歪歪头,状似听不懂。
刘耀文这才看到他手臂上的袖徽是跟贺峻霖不同的,多了个字“风纪委员长”。得,贺峻霖的头儿原来是这意思。
于是又换了个问法,
刘耀文“你就是宋什么,宋文轩是吧?”
刘耀文扭了头像是要跟严浩翔确认,他是习惯了,往常严浩翔总是在他身后杵着的。可今天没有,再抬眼往远了看,才发现严浩翔被贺峻霖拦下来。
嘿,这两人还有战术呢,以为分开解决就能削弱我刘耀文势力了?做梦。
贺峻霖可没想这么多,这当真是天大的误会。
没等到严浩翔的点头,倒是听那人说话了,
宋亚轩“是宋亚轩”
刘耀文转回过头,呸呸了两声像是吐狗尾巴草习惯了,接着才开口,恶狠狠的气势架出来,
刘耀文“管你鸭还是亚,我跟你说……”
宋亚轩瞧着刘耀文看两眼,想起些什么来,手于是快速在本子上划拉着,嘴也是马上打断了刘耀文要放的狠话,
宋亚轩“没带校徽扣两分,欺负同学扣五分,走路不看路扣两分。刘耀文是吧,哪个班的报一下”
那头。严浩翔才停下步子,听到刘耀文那句令人喷饭的‘贺峻霖的老大’的时候,就感觉衣角被人扯住了,一回头对上了一双小鹿眼还是那样水淋淋的。
严浩翔“别挡道”
严浩翔想装的不认识这人,遇到狗咬吕洞宾这事谁会高兴,反正他严浩翔不开心。
贺峻霖还是看不习惯严浩翔凶巴巴吼人的模样,于是吓得抖了抖,撇了小嘴要哭要哭似的,
贺峻霖“严浩翔,对不起”
严浩翔眨眨眼,手一拍给贺峻霖扯着衣角的手打掉了,
严浩翔“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懒得跟爱打小报告的计较”
说完就想顺着往前找刘耀文去,却又被扯住了。这会儿小人该是着急了,抓了严浩翔的手。
严浩翔“嘿,你这人…”
严浩翔抬了手,
严浩翔“滚…起开,起开”
滚字讲了一半到底没忍心,这人经不起吓,一会儿再哭了估计又得被当成欺负同学喝茶去了。
贺峻霖就还是巴着严浩翔的手,倔驴似的,一边使力不让自己被甩开一边呜呜咽咽地解释起来,
贺峻霖“翔,翔哥你听我说呀…我没想打报告,可是我脸上受伤被小轩看到了,他就问我怎么弄的。我才想说事情经过,他没把我话听完就…我错了,我错了,小轩就是冲动了点,你们可别打他”
严浩翔转转手腕终于还是挣脱开了,
严浩翔“行了行了别叽叽歪歪的。你瞅他俩那样子,我看一时半会儿打不起来”
贺峻霖顺着严浩翔目光看过去,倒还真安心了些,是不太像能打起来的模样。
刘耀文听着宋亚轩板脸,公事公办的一顿说,彻底傻眼了。这人不笑的时候真不得劲。
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掉出一句
刘耀文“诶不是,我哪走路不看路了?凭啥白扣我两分啊”
宋亚轩抿唇笑了笑,贺峻霖怎么是被大傻子给欺负的。
“咳咳”装模作样地清两声嗓,又板起脸来了,
宋亚轩“早上撞到人的事现在就忘了”
刘耀文愣了愣,歪头还真思考起来,我早上撞谁了我?
等反应来,宋亚轩早走远了。
两头鸡生生挨到了中午,估摸着是饿了,咕咕个不停,严浩翔听着烦便给刘耀文去了个眼色。
默契会意后,便翻墙出了校门去。
由于塑料袋翻铁栅栏时划破了,严浩翔只得给两头鸡栓了绳子,一路拽到县城口榕树下的老邓饭店来,还没进门就先喊起来。
刘耀文“老邓头,两头鸡帮忙杀下,再两杯杨梅酒,要你家酿的那个!”
老邓是个中年发福的秃顶,圆圆的啤酒肚,脸上油光锃亮,笑起来弥勒佛似的,生得一看就是个厨子。
“翔仔和文仔来啦”老邓双手在白色的围兜上反复的擦,“鸡可以杀,酒可不兴喝,你俩下午还上课呢”
两人倒也不强求,把鸡交给老邓便熟门熟路坐下了。
严浩翔“诶,文哥,那宋亚轩跟你说啥了”
严浩翔揣着手,煞有其事地问。
刘耀文摆摆手,一副别说了的样子。
严浩翔“我听贺峻霖说,这好像是个误会啊。可信吗?”
刘耀文点点头,
刘耀文“差不多吧,那宋亚轩怪讨厌的”
老邓动作也是快,一下子两头鸡就都成刀下鬼了。做了两盘子,一个红烧一个白切,屁颠颠端了来。
“帮我们打包下,留一半下午吃”
“得嘞,得嘞”
又寒暄了些时候,无非就是老邓嘱咐两人好好学习之类的话,两人也就吃饱喝足的离开了。
刘耀文是个典型憋不住事的人。虽然面上叫严浩翔别提,下午却又自己说起来了。
还是纸飞机通讯。
[你说这宋亚轩什么来头]
[就风纪委员长啊]
[高一,风纪委员长?高二的能服他吗]
[你看早上不就有人不服了]
[那是贺峻霖好欺负,我看宋亚轩指定有啥后台]
[怎么?还能有文哥治不住的人]
[你不懂]
不得不说老邓厨艺着实精湛,那红烧鸡的香味一阵阵的直往鼻腔里钻,挠得严浩翔上课了还在不断吞口水。
也终于是安耐不住了,过了两节课,拎着鸡就出了班级门。
这不,娘说了要多交朋友嘛。那就去交一交。
刘耀文也是个馋嘴的,下了课抱着鸡直往过道最后的小角落钻。
一打开泡棉盒,香气就扑鼻而来,刘耀文提气深深闻了几下,接着就埋头呼哧呼哧大快朵颐起来。
正吃得快活呢,头顶传来一道声音来,很是死板的。
宋亚轩“校内制造垃圾,扣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