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敛起部分的威压。好让她有个喘息的空闲。
薛厌雨将剑插入脚下的土地,而那黑衣人却只当是猎物最后的逞强。
无名黑衣呵,薛姑娘,也瞧你是个女子,若想免受点皮肉之灾,我还是劝你早点放弃了好。
无名黑衣我们岳祥山的李宗主向来凭亿近人,好说话,你若去了倒也不会亏待你什么,怎就如此的不识相?这般苦撑着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开始了一系列的嘴遁,他也不是很想动手,如果能口头说服,倒还省了动手的力气,不过那丫头剑上抹的应该是寒毒吧?只是一个小口子就冷的受不了。
薛厌雨光顾着自说自话,不觉得这四周更冷了吗?
她勾唇笑道,嘴角不知何时溢上一抹自信。周身散发着更加逼人的寒气。
嘴中低声默念着不知名的咒诀,她持剑顶着黑衣人自认为庞大的威压站直了身子。
四周的冰结的厚实了,地上还铺了薄薄一层的冰碴。黑衣人打了个寒颤。可薛厌雨不觉得冷,她只觉得浑身清凉舒爽——这力量本就源自于她,不论多寒冷,都无法伤到她一分。
黑衣人被突如其来的剧烈寒冷冻得连动作都慢了半拍。见她嗤笑,黑袍下的脸有些恼羞成怒。
无名黑衣困兽之斗!
他持剑划破掌心,血液滴落在阵法上竟冒出骇人的煞气。而薛厌雨也明显的看到,他脚下阵法的光芒在不断的变得刺眼。
薛厌雨又要加强阵法?可惜,已经没用了!
她拔出傲霜,雪白的剑刃破空劈来,与此同时,整个龙江边上的小镇下起了凛冽的飞雪。片片晶莹的雪花随着骤风刮过,化为锋锐的雪刃,密密麻麻的向黑衣人飞去。
他持剑在半空堪堪站立着,突如其来的一招让他不小心挨了几下。身上多了几到血痕,随后是刻骨铭心的寒冷不断向内侵蚀着。
薛厌雨岳祥山的“见面礼”倒是好生折煞人!既然如此,就请你带着我回赠的礼物上去禀报吧!
她咬紧银牙,一脚蹬地踏入半空,雪刃的毒已经渐渐冻上了他的四肢,无法移动,任由着那剑携着寒意刺破他炽热的胸膛。
霎时间,傲霜剑上寒意迅速扩散,鲜血和最后吃痛的惊叫都未能出现,便永远成了一座冰雕。
“哐啷——”一声,冰雕从半空中落下,碎了一地的冰渣。
薛厌雨此地不宜久留,这冰雾一散就会化去。还是要赶紧渡江的好。
一袭湖蓝色的长衫依然留着寒意在随风飘扬着。雾一散,太阳出来,她很快招呼到了一个船夫。
薛厌雨呦——终于能是歇歇了。
摇摇晃晃的船上,她依然稳坐着,望着澄澈的江水,偶有惬意的将素手拂过水面。
船夫是一个老人,他站在船头撑着竹篙,倒是笑眯眯的,十分的和蔼慈祥。只是突然见薛厌雨低头玩着水,像是想起了什么。
船夫小姑娘可是第一次来龙江?那倒要好生注意点喽,这传说这江底下,住着吃人的妖怪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