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千翅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醒来就出现在一个房间里,床头柜上摆着的自己的照片,让钢千翅清晰的认识到这里是自己的房间。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是应该……死了?伸手想拿起床头桌上的相框,相册却慢慢穿透了手掌,钢千翅瞪大双眼,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又试探性地抓了两下,还是一样的结果。
我这是……变成鬼了?虽然很匪夷所思,但好像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
窗外阳光刺眼,钢千翅下意识伸手去挡,阳光透过手掌。在阳光的映射下,手掌变得几近透明。
钢千翅愣神之际,身后不远处的房门被人打开了。
是钢甲炮!钢甲炮注视房间的目光悲戚,伫立门前沉默不语。
环视房间,床头柜上是哥哥的照片,照片里的哥哥叼着我最不喜欢看他吃的棒棒糖,哥哥脸上自信潇洒的笑容映入眼眸,几乎瞬间,倒影被涌上眼眶的悲伤淹没……
“小炮!”扭过头的钢千翅面露欣喜,并没有注意到钢甲炮的视线从打开门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落到自己身上。
钢甲炮一步一步走进房间,就好像一步一步走向了钢千翅。
钢千翅嘴角的笑容蔓延,伸出双臂,做出拥抱的起始动作。
但笑容却在钢甲炮毫不迟疑的穿过自己的身体的瞬间僵住……
没等钢千翅回神,钢甲炮因为隐忍而破碎的哭泣声像刺刀一样刺入心脏。
转身看去,身后小小少年的肩膀仿佛背负了千斤重,被压弯了脊梁。细细碎碎的抽泣声更是如同毒针一般刺入大脑,带来阵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小炮……别哭,哥哥在呢。”钢千翅放轻脚步,走到钢甲炮面前。手掌颤颤巍巍的抚上钢甲炮的脸颊,不敢多往前探出一分,却妄想为钢甲炮擦去脸上划过的泪水。
半透明的手掌仿佛冰冷的空气,感受不到任何温度,掌心不受控制的向前……
钢千翅默默放下了手臂,固执的一次又一次尝试,掌心始终无法触碰,钢千翅停止了无用的坚持,双手无力的垂落在身体两旁。
“不哭了,我在这里,哥哥就在这!在你面前!你抬头看看我啊!”
无能为力的怒吼只会掏空人的力气,看着还在抽泣的钢甲炮,钢千翅的双臂微微颤抖,还是努力撑起双臂,再一次环绕住钢甲炮,拥抱恰好为止。
钢千翅很清楚自己是在自欺欺人 ,但虚假的美好还是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万一呢?双臂不自觉的收紧,身体也逐渐倾斜……
他失败了,身体重重的砸在地板上,却没有任何声响。
灵魂是没有重量的
因为灵魂只是一个虚像,仅仅只存在于一种执念而已……
这种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感觉像利爪一般紧紧攥住了自己的心脏……
“钢甲炮……”
钢千翅蜷缩起身体,似乎这样就可以抵御所有伤痛……
良久,房门关闭的声音成为这场闹剧的谢幕。
但钢甲炮没有真正离开,他倚在关住的房门上,心中的悲伤还在不断翻涌。
哥哥被岩浆吞噬的那一刻,自己竟只是愣在了原地。
顷刻之间的失去,让悲伤来不及反应。
回忆还在不断刺激泪腺,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分泌的泪水被困在了眼眶这个牢笼,如同被压抑和束缚在心脏里的悲伤一般。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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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角王被紫云金甲派去安慰钢甲炮,其实更多的原因是铜角王自己担心钢甲炮。不得不承认,在高科技队还是钢甲炮和铜角王最亲近。
虽然钢甲炮这个家伙嘲笑我长的老,海王骑停在在狮鹫山庄庄前,铜角王则是愤愤地从驾驶室里一跃而出……
这里就是狮鹫山庄吗?铜角王摸索着下巴。钢甲炮应该在这里吧?
大门敞开着,进海王骑进入山庄。偌大的山庄此时显得格外萧条,山庄很大,完全可以满足骑刃王在庄内行驶的条件。
钢甲炮会在哪呢?
驾驶室里的铜角王一脸发愁,海王骑的行驶速度也不由自主的缓慢下来。
在铜角王愣神之际,驾驶室的屏幕上突然闪现出紫云金甲的通话请求。
这成功打断了铜角王的思考。
师哥?铜角王接通电话的动作显得有些慌乱,默默抿了抿嘴唇。
“师哥,你不用担心,我肯定能找到钢甲炮。”铜角王先发制人,一脸信誓旦旦的表情,视线却撇向一旁。
“真的?”紫云金甲头上的触角动了动,知晓铜角王脾性的师哥直接一句话正中要害。
“你现在,还没找到钢甲炮?”师哥挑挑眉,脸上温柔的笑意在此时也显得有了些狡黠。
略有心虚的铜角王眼神不住的往别处瞅,海王骑还在缓慢行驶,环顾周围,也不知到了狮鹫山庄的哪处。
屏幕对面的紫云金甲静静埋没眼底的悲伤,轻轻吐出沉酝在腹腔中浊气,收敛住情绪:“或许你可以试试定位,就右下方的那个按钮。”
“啊?”
回神的铜角王顺着师哥的指示看去,一脸迷疑惑:“这个功能我怎么不知道?”
“……”
“这个功能是师父帮我每个人的每台骑刃王都安装上的功能。我和你讲的时候你是不是有没好好听?”
紫云金甲的语气很严肃,表情确是对于铜角王的粗心的一脸无奈。
“下次注意!”
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脯,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师哥焦急的催促打断:“行了,赶紧去找钢甲炮吧。”
说完,挂断通话,留下愣愣的铜角王。
偌大又空旷的训练场,只有幻影骑孤零零的停在场地中央。
坐在幻影骑里刚挂断通话的紫云金甲只是呆呆的望着面前的屏幕。
看着屏幕里空荡的训练场,面色疲惫的闭上眼睛,神色颓废,眼底因为睡眠极度不足而微微泛黑。
师父……
如果师傅在的话,应该也会让铜角王去安慰钢甲炮吧。
回忆起他们两个斗嘴的样子,嘴角不知不觉出现一抹温柔的弧度。
有他们真好…
“啊嚏!”师哥不会在念叨我吧?正在跟着定位导航找钢甲炮的铜角王突然打个喷嚏,揉揉鼻子呐呐自语。
………
“真没想到,狮鹫山庄还有这么大的训练场”铜角王目光环顾一周,感叹道。
放眼整个训练场场地上布满了划痕,尤其是训练场四周的墙面,皆有很深的刀痕。
当看到训练场中央的重炮骑,一切明了。
此时呆在重炮骑里休息的钢甲炮也注意到有人来了,从驾驶室跃出,落地的脚步不稳,向前踉跄了两步。
“钢甲炮,你怎么了?”不远处的铜角王细心的注意到钢甲炮的不对劲,边大喊边加快脚步。
左手还未完全褪去的疼痛刺激着钢甲炮的大脑。
“你来这里干什么?”撇过头,傲娇的钢甲炮强打起精神,却难掩疲倦。
身后空旷的训练场显得钢甲炮的身形格外单薄。
“来看看你。”铜角王虽然此时看不惯钢甲炮嘴硬的样子,但还是耐着性子。
“是吗?”
“你现在看好了,可以回去了。”钢甲炮冷着脸,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钢甲炮都是小孩子脾性,平时你和斗嘴也就算了,但这次要让着他。师哥出发前的嘱咐还历历在目,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火憋了下去
“你刚才不是在训练吗?咱俩打一架试试。”铜角王有些咬牙切齿的揽住钢甲炮的肩膀。
“不要”钢甲炮果断拒绝。
铜角王狡黠一笑,使出了激将法:“你怕了?”
“没有!”钢甲炮下意识否定,却在说完话意识到不对劲。
铜角王嘿嘿一笑:“自己一个人练多无聊,我陪你练手啊。
“来一场骑刃王决斗?”钢甲炮无奈一笑,直视铜角王的双眼。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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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继跃入驾驶室……
“钢甲炮,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说话间,海王骑的战刃开始旋转,深蓝光芒的海王气浪逐渐成型。
“是吗?”双手轻轻放在操作杆的把手上,左手的刺痛在不断提醒他,这场战斗不应该继续,自己的身体已经在这几天的自我折磨式的训练下接近极限。
指腹轻轻抚上控制强击刃的按钮,毫不犹豫的按下。
悲伤不可永远困缚于心底,释放就要释放的彻底!
重炮气浪在一瞬间震荡开来。
“这样才对嘛!”铜角王一推操作杆,同时猛踩油门,直直地撞向重炮骑,不遗余力!
哥哥…你当时到底怎么想的?!
悲伤浸没眼眸,带来酸涩的感觉。此时的钢甲炮完全不顾左手的伤势,也是一踩油门,直线冲撞!
海王骑的直线的撞击带来的巨大撞击力震得钢甲炮虎口一麻,左手握着操作杆的力度减弱,车身不受控制的晃动。
咬牙忍受左手愈发严重的疼痛,调整车头,错开了这次未持续下的撞击。
“钢甲炮,你没事吧!?”与钢甲炮对战过千百回的铜角王敏锐的察觉到对面的不对劲。
铜角王担心的语气此时的钢甲炮听不真切。
重炮骑里充斥着钢甲炮沉重的粗喘声,左手的痛感近乎麻痹了他的神志。
“再来!”
晃晃脑袋,钢甲炮双手艰难的紧握操作杆,按下功率按钮,再一次直线撞击,撞击速度和力道只增不减。
透过显示屏,看着再次冲向自己的重炮骑。
紧抿嘴角,表情严肃。手中的操作杆被攥得发热 ,眼底萦绕的一抹心疼透过严肃的表情,轻轻染上双眸。
映入眼帘的重炮骑的气浪越来越清晰,铜角王也终于按下了指尖下的按钮。
陪你到底!
令人牙酸的战刃碰撞声中,知晓钢甲炮意图的铜角王选择了和钢甲炮相同的攻击方式——直线撞击!
没有任何技巧,没有任何优势,甚至没有任何杂质,纯粹而又暴力的战斗,更是一种倾尽所有用于宣泄的方式……
这场纯粹的战斗以钢甲炮的壮烈翻车为结尾。
重炮骑的前杠已经撞击到变形,车身也伤痕累累。而铜角王的海王骑情况也没有比重炮骑好很多。
但铜角王根本来不及心疼自己的海王骑,已经昏迷不醒的钢甲炮更能牵动他的心绪。
“钢甲炮!撑住!”轻手轻脚抱起从驾驶室滑出的钢甲炮,心中忍不住自责,或许自己不应该这么放任……
……
狮鹫山庄的医疗室里,钢甲炮躺在病床上,身上几处都缠上了绷带,尤其是左手臂,更是打上了厚厚的一层石膏。
病床上 面色苍白的钢甲炮更像一个随时会破碎的瓷娃娃。
门外……
铜角王正木讷着脸挨训,电话一端的师哥了解了事情经过,罕见的发了火,语气严肃。
“这简直是胡来!”
“是我的错。对不起,师哥!”铜角王诚恳的道歉态度成功让紫云金甲的语气轻了许多。
把因为担忧产生的怒气发泄到铜角王身上本就是不对的做法,况且这也不能怪铜角王。
轻轻地无人察觉地叹了口气,紫云金甲疲惫的闭上眼睛。
谁能想到钢千翅竟然是钢甲炮的哥哥………
才相认不久的至亲突然离去,想必钢甲炮自己也不好受吧……
“好好照顾钢甲炮…”师哥的话里夹杂这一声虚弱的气声,嘱咐铜角王后就挂断了电话。
“铜角王?”
极其虚弱又沙哑的的声音。这微弱的声响还是被铜角王所捕捉。
急忙推开房门,慢慢探出个脑袋:“我在这,我一直在这。”
病房里的一片洁白晃的铜角王眼睛有点发酸。
“……”
“有…糖吗?”
这话让铜角王明显一愣,反问道:“你不是不吃糖吗?”
撇过头的钢甲炮嘴硬道:“我就想,不行吗?”
行!你是伤员,你是祖宗!
令铜角王没想到的是,狮鹫山庄里竟然有家糖果店,这倒真省了铜角王的麻烦。
………
盯着手中的棒棒糖已经快一刻钟了,糖纸也早被铜角王给剥掉了。
嘴里头一回泛起的苦涩在不断催促他把甜腻的棒棒糖放进口腔。
温度融化糖果,甜腻的滋味盖过了嘴里的苦涩味道。
哥哥…………
你那些年都是这样度过的吗?
棒棒糖的甜度齁的钢甲炮有些反胃,却舍不得拿出来。
这味道,甜的钢甲炮的眼睛涩涩的,鼻子泛酸。
“我在。”
床边嘴笨的铜角王不知如何安慰,手忙脚乱的抱住了钢甲炮。
豆大的泪珠带着滚烫的温度砸在铜角王肩膀上。
“不哭不哭…”铜角王笨拙的地安慰钢甲炮,但当意识到这并没有用处。
铜角王闭上了嘴,只静静陪伴钢甲炮………
良久,直到怀中的哭声逐渐减弱,铜角王才结束了这个拥抱。
看着停止哭泣的钢甲炮,铜角王笑了:“那个嘲笑我长得老的钢甲炮可不会这么脆弱,对吗”
“是的,老大叔!”还夹杂着抽泣声的傲娇声音真的让铜角王苦笑不得。
看来我获得了一个新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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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养了几天的钢甲炮身体刚恢复了一点就想下床,却在半路被铜角王成功拦截,计划破产。
“你想干什么?你身上的伤还没好!”铜角王关心则乱,说话的语气也重了些。
钢甲炮立马不服的反弹回去:“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哥的…遗物还…没整理…”
说到最后,说话的声音越小,病房里一阵良久的沉默令人窒息。
“要不,我叫师哥来?”铜角王说话出奇的小心翼翼。
手掌攥紧掌下的床单,踌躇着。但良久之后还是松开了手掌,开口:“让铠甲神来…”
“好。”铜角王虽然疑惑,但并没有追根问底,坚定应下。
“谢谢…”
钢甲炮挺直腰杆眼睛里充斥着说不出道不明的倔强。
……………
荒凉的白虎山庄有着足够的天然训练场地。
“大哥,你已经训练我们这么多天了,一直没怎么休息,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天牛一脸担心,自从职业赛的风波后,大哥的状态一直都很古怪。
不仅仅是自虐式的训练方式,更多的是大哥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颓靡。
“没事,继续吧!”清冷无波的嗓音夹杂着些许疲倦,刚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就看到显示屏上突然弹出的铜角王的视频通话请求。
他来找我干什么?铠甲神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伸手接通了通话。
“铜角王,你有什么事吗?”还未等铜角王回答,身后就探出一个绿色的小脑袋。
“铠甲神,是我有事找你。”
“来狮鹫山庄一趟吧,这里有我哥给你准备的东西。”
听到这话的铠甲神一愣,脑海里那抹黑色的背影引得心脏隐隐作痛,强装镇定点点头:“好,会去的。”
随后,直接挂断了通话。
脑海中却是不受控制的回想起岩浆吞噬钢千翅的画面,不断重演。
一帧帧被拆解,放缓,拼凑,拼凑成一个残酷无比的现实,深深的刻在心版上。
大哥……
天牛当然知道大哥不是一个脆弱的人。死亡这种事在地下车赛也是稀疏平常的事,但这次不一样,这次面对的是队友的死亡……
让大哥静静吧……天牛默默驾驶骑刃王离开了空地。
………
沉寂在银虎骑里许久的铠甲神终于抬头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眼神里仍能看出破碎的痕迹。
回转车头,猛踩油门,银虎骑疾驰而去,目标——狮鹫山庄!
目标明确的路途总是短暂的。
狮鹫山庄的大门近在眼前,铠甲神却迟疑了…掌心不安地摸索腰侧的一个隐匿的口袋。
口袋里两个熟悉的圆球形状勾起了铠甲神的镌刻在心版的回忆……
指尖探进口袋拿出其中一颗棒棒糖,半透明的糖纸——包裹着钢千翅最喜欢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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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之城在职业赛报名期间,总是会显得格外繁华。
“队长,陪我去钢之城逛逛。”铠甲神在完成了报名职业赛这等大事后,直接被某位干什么事都相当随心所欲的队友拉上了大街。
没有给铠甲神拒绝的机会。
“为什么是我?”铠甲神很不解,不喜欢积攒问题的铠甲神直接问出了口。
钢千翅只是爽朗的笑了笑:“因为只有你了。”
得到了不算答案的答案,铠甲神闭了嘴。
默默和钢千翅并排走在宽阔的大路边,周围人来人往,倒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模样。
当眼角瞥到前方不远处的糖果店,铠甲神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果然又是这样……
下一刻,铠甲神就被钢千翅拽进了糖果店…
“老板!买糖!”
看着钢千翅兴致勃勃的样子,铠甲神还是没把吃糖对牙齿不好这句话说出口。眼底的宠溺却是不小心溢了出来。
四处打量这糖果店,满柜子的各式各样的糖果,连空气中都有糖果甜的发腻的味道。
“铠甲神!走了。”在铠甲神打量四周的时候,钢千翅已经抱这一纸袋子棒棒糖满载而归——嘴里还塞着一根。
瞅着纸袋里满满的一模一样的棒棒糖,铠甲神皱了皱眉头。
钢千翅看着铠甲神略微严肃的表情,讪讪的笑了笑。
伸手在纸袋里扒扒捡捡,拿出了两个棒棒糖——和纸袋里其他的一样的。
“我会好好刷牙的!”钢千翅撇撇嘴,把糖塞进铠甲神手里,完全不给队长拒绝的机会:“我特意给你挑的两个棒棒糖。”
钢千翅话里加重了“特意”两个字,成功让铠甲神把拒接的话吞进了肚子里,默默攥紧了掌心上微凉的棒棒糖。
特意的吗…………
“走吧,赤焰七星还在酒店等我们。”掌心的棒棒糖已经被攥得温热,语气平静的提醒钢千翅注意时间。
“说的也是。”
钢千翅赞同的点点头,非常自然的拉起铠甲神的手走出糖果店,心脏跳的几乎冲出了胸膛,感受手掌相贴的炙热,钢千翅不由抱紧胸口的装在纸袋的棒棒糖,妄图拦住那如雷的心跳声。
职业赛半决赛时,在车手休息室…
钢千翅突然勾搭上铠甲神的肩膀:“队长带糖了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糖,你个钢大木头!”威龙急的直跺脚,一脸担忧。
铠甲神摇摇头,却突然想起来自己腰间口袋还装着那天的两个棒棒糖。
钢千翅见队长没带糖,遗憾地耸耸肩:“算了,第一场我来上!”
刚开口的铠甲神又把话咽了下去,再次开口就变成了短短一句:“加油。”
“一定!”帅气的挥挥手。